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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清梦·梦中②(来自百年前老祖宗的故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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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休沐连夜快马加鞭出发,回都城。是日,我从皇宫一出来便飞奔回了将军府。

待我回到自己的院子,将人都打发走,独留我与殿下和她的贴身婢女。我卸下甲胄,殿下脸上的神色随着我嘴唇一张一合愈发难看。

殿下不动,厉声命令道:“滚出去!不许靠近这里。”

殿下眼里犀利的质疑,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咚!”

贴身婢女出去关上了门,我静静地呼吸,静静地站在原地,垂眸看地看空气就是不敢看叶清。

再道:“殿下,臣已经请了圣旨,请赐合离。”

‘滴答’

一滴水滴在我面前的地板上,溅起水花,波荡了我那本入死水的心。

我敏锐地察觉到殿下的靠近,立刻侧身躲开,将头偏开,殿下一下子撞进我的怀里,她的身子止不住地抖动。

我差点就信了殿下是真的在乎我,关怀我,而不是在指责我的自作主张。

可我明明很久前便与殿下商量过此事,和离,是放开殿下身上枷锁的最佳方法。

那时没败仗,朝中局势也不需要靠公主来帮皇帝拉拢人心,再则人心也不是一个和离了的公主就可以拉拢得了。

“多久合离?”

叶清轻飘飘又带着些颤音的声音传入我的大脑里。

“就这几天的事,马上手续就能下来了,您若是……”

“划拉!”

茶杯摔碎在地方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我看向叶清,她面色黯淡。

幸亏我提前谴退下人,如此动静也无人前来。

“此事是我的过错,没能事先与殿下商讨便擅自行事,殿下……”

“商讨?”叶清温声打断了我,“和我商讨什么,和一个说抛弃就丢了的玩物摆件商讨什么?”

我从未见过叶清如此模样,吓得我直接扑通跪下认错,虽然我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殿下,我……”

“唤妾的名,将军!”

叶清低哑的声音,和那不容人反抗的气质,都向我提前显现出她未来成为女帝时的样子。

这些年过望江的战役越发的少,估计是敌人都晓得比煞神的嫡女墨既予(杀神)在此守候,早前为守备时我便被调往父亲麾下,经过这些年的战绩,我已然升为正六品的昭信校尉。

“叶清。”

我温声唤她,叶清便一直看着我,过了许久才有所动作。我偏头去看她离开的身影,跪着没动,直至她再次回来,已是天昏地暗。

“你这人怎的如此木楞不知变通,不晓得起身吗!”

叶清说得对,我如此的懦弱不知反抗,不如她一分半点。

“你这副乖顺模样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了,怎披盔戴甲时又一副煞神模样。”

我回将军府后见完了所以人后,才和殿下关起门来说话,先蜕甲后脱甲,和叶清关门的时候早脱挂上了。

这会我一脸乖顺的模样,被殿下搀扶着。

“殿下,臣无碍。”

我笑着,一副坚强样让叶清看去面目心疼,不过我并没有错过殿下在宽袖下的小动作,她好像在藏一个小瓶子,这个我认得到,这一般都是用来装毒药的。

完了,我爹坑我不浅啊~

殿下怕不是觉得我们要放弃她了,她便想到拉我做垫背?!

要不得,要不得!

我死了殿下可怎么脱身,李清又该怎么好过活?杀夫,更何况还是朝中武将,殿下最轻脱身后一辈子挨人辱骂,重则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些,于是呼我腿一软又跪下了,叶清连忙来搀扶我,半扶半拉着我坐在椅子上,又兀自伸手来褪我的裤子。

“殿下!”我连忙握住叶清的双手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叶清挣扎了一下,没用,便放弃挣扎,直接瘫在我怀里:“帮夫君看看腿伤啊,免得影响你日后征战。”

我手上力道松了,但并没有放手:“没有日后了。”

“那是影响你骑马行了吧!”

叶清气得往我肩上咬了一口,我不太清楚她说的骑马,是不是指不日我休沐结束后,骑马回营,但我想应该是的。

“臣身强体壮,不碍事的。”

叶清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然后干脆不看我了,推开我又转身出了门,这回婢女把门给我带上了。

我不清楚叶清要去干嘛,只好坐在板凳上等人回来。

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人便回来了,还多带了两个下人,三人端着晚膳摆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看向叶清,她坐下只道已经与母亲说过我们两个自个吃。

这我自然晓得,不与母亲说她定会来找我的,更别说让叶清取走两份晚膳走了。

叶清是去给我弄晚膳了,亦如当年大婚之日。

我才晓得,叶清飞奔出门,是去找,那被她第一次到军妓院里救出的,收作贴身婢女。

那女子是俘虏,偏偏生了副好样貌,被掳去时只有七八岁,只待她大了些才便行军姬之行,可她十一岁半豆芽大小,便被人盯上了,是叶清救下的她,取名笑语。

笑语,意为谁在秋千,笑里轻轻语。叶清是想她开开心心,多笑笑的,只是叶清再一次没如愿。

我那会儿不知道的是,时玥是南疆之人,南疆人善蛊术,殿下出去找她这么时间就是为了情蛊。

若我知晓,那便是父亲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会拦下叶清,告诉她,那蛊对我没用。

可惜呐,我马上就要成下一个七姐了。不,甚至于我的作用会更大,明面上是忠烈,暗地里是根不站位的标牌,实则上是给叶清看的抉择。

没事的,我都要死了,我的家人不值得殿下依托终生,殿下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我这般游说自己,劝告自己放手。

用过晚膳,我起身准备去洗漱一下然后回耳房睡个好觉,叶清却温声打断了我的计划。

“一会儿,晚上洗漱完记得回这里。”

我印象里,除去当年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便没在同个密闭…额不对,也不是密闭,是私密…额听着怪怪的。

反正,就这最后一月的时间,叶清,我们该分开的。

用过膳后,我起身想起身去洗漱一下,一瘸一拐地回到房里等殿下洗漱完。

没等太久,殿下便拿着药瓶来了,这些都是林护安留下来的,自那回林护安去了军营便留下继续当军医了。

我本想接过来自己上药的,但叶清直接摁住我,掀起裤脚,叶清一声不吭但动作依旧温柔。

“接下来几天你都来我房睡,也不许偷偷跑回耳房。”

“殿下,我……”

“这是命令,不是商量。”

很明显,这是在气我没有与她事先通知那事,可我也憋屈啊,在父亲眼皮子底下我哪能给叶清偷偷传信,更别提反抗了。

要说我乃胆小无能之辈,也没错,我自己都得骂自己一声懦夫!

“暮九,冷,抱我。”

晚上躺在床上,我本是背对着殿下,可我感到叶清转身对着我。不知是否是错觉,语调里还带了几分软意。

我一转身,殿下便钻进我的怀里,夜里凉,现在不了,还挺软和的。

嗯-暂时原谅自己和这个世界一晚。

接下来几天入夜我们都是这般相拥入眠,如新婚夫妻般琴瑟和鸣。

嗯~那就多原谅自己和这个世界几晚吧。

这天晚上叶清给我上药时,难得的开了口。

“伤好得差不多了,乌青全消了,你平日里有没有异感?”

“没有,殿下我都说了我身子底好,再则我白日里也是有锻炼的。”

殿下皱起眉头:“你白日里还偷练了?你白日里不是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的吗?”

“自然是陪你啊,我还能干嘛?”

我没说是早晨趁人没起,自个偷摸去练刀了,虽然我没咋用腿就是了。

叶清放下我的裤腿,抬手圈住我的脖子,我习惯性的将人圈入怀中,准备入眠。

“你平日里真的在锻炼吗?”叶清扶上我的腰腹,穿过衣物轻易地摸上我的助骨,“慕九,你好瘦啊。”

“暮九……”

慕九,慕九……

我的脑子里只回荡着这句话,从未觉得这声慕九如此刺耳过。

自林护安与二姐和以来,就算是姨娘也没有这么亲密地触碰到我的身体,可我无法在意这个,我满脑子都是那声暮九。

“十一。”

是次日白天,我刚从宫里回来,正欲往房里开始着手收拾十天后的行礼,顺道收拾一下自个的‘遗物’。

我正心事晃晃,身后传来叶疏雨的声音,我转身望去,便见四嫂轻轻地走来。

“嫂嫂,”我恭恭敬敬地朝叶疏雨行礼,“嫂嫂近来可是廋了好些,待那人归来,见嫂嫂这般,我便是逃不了一顿毒打。”

叶疏雨闻言,嗤笑一声,顺着下人的搀扶坐在院里的石凳子上,我明白这是有事要说,也坐了下来。

叶疏雨挥手散退下人后才又道:“十一,我听闻又有战事了,你何时启程?”

她那语气,我可没听出有几分关乎我的意思来,定是与二姐有关。

“月末,嫂嫂是有什么事需要十一嘛。”

叶疏雨很小心拿出一封信:“若遇你二姐,便帮我交于你二姐,记住,一定是你亲手交付,旁人不知。最后再麻烦你帮嫂嫂带句话,就对你二姐说,说南初在此等候将军凯旋。”

南初是四嫂的字,据说是四哥取的,但就依四哥那样,把诗句堆在四哥眼前四哥这个二哈愣子也不会取南初这个字。①

我很清楚南初在四嫂和二姐之间的含义,自觉双手接过,揣入怀里。

“得嘞,嫂嫂您放心,十一誓死,也要交到二姐手里。”

“呸呸呸,你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叶疏雨挥挥手,“待世道平了,我们……还等着你们这些大工臣回家吃团圆饭。”

似是有什么顾虑般,叶疏雨眼里的神都变了个味,我瞬间明了,跟着换转了话题。

“嫂嫂,四哥他之前的箭伤现在好了差不多了,多亏了嫂嫂给的药,现下已无后虑。”

叶疏雨捂嘴:“喔,那可真是太好了。”

话是这么说的,但叶疏雨对我的眼神暗示,明显表明了她的不解。

我蹙眉道:“我也是真心为四哥高兴呐。”

墨既琬琰②寓意性刚果断,便是我那在情感上绝对顿感的四哥。

他受伤之事,那叶疏雨绝对知晓,没必要现在在这事上和我装糊涂,那只有那药的问题了。

“慕九,疏雨姐。”

院门口传来叶清的声音,这是我们的院落,合离书还没批下来呢,没道理不让女主人进自个的院子,更何况我待殿下向来恭敬。

我起身迎接,叶疏雨不紧不慢地起身上前。

我先唤起平日在人面前唤殿下的名:“阿清。”

叶清:“夫君,姐姐。”

叶疏雨站定在我身旁之间:“既然妹妹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带着下人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嫂嫂慢走。”

“姐姐回见。”

待人走后,只留我们两个在这院子里,我只觉得有些尴尬,毕竟眼前这人昨晚才掀了我衣服,吃了我豆腐。

不待我想些什么话题,叶清便拉起我的手进了屋子。

挺好笑的,我堂堂七尺“男儿”,竟在叶清这里栽了跟头,百依百顺地被牵进屋,又被按坐在踏上。

叶清便在自己怀里鼓捣着什么,边顺势坐在我身边,边说:“林护安不在,这些都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伤药。”

叶清从怀里翻出被小心翼翼包起的药瓶子,我们坐着没站着时身高差大,我少见地平视她。

叶清自顾自地跑去关窗关门,吩咐完笑语,又自顾自地解了我的衣物,露出我缠身的白布。

用异族话说,我这好比那木乃伊,就是死人般缠了自己满身白布。

真是奇了,活人受了伤才会缠白布。就好比现在叶清正解开白布,将我那满身伤痕展露。

尤其是那胸前大片坑洼,是幼儿时“不小心”弄的,其余不显眼的是年少练武时搞得,现在叶清涂药的地方,都是在战场上弄的。

百姓子弟上战场都会死,更何况我们也是人,只是运气好点而已。比如我那三哥、五哥、六姐、七姐和那为了救我,身中暗箭而亡的十哥,哪个不是战死。

在白日里,我身上的伤格外显眼,我兀自望着他们出神,正想着腹肌上那道新伤又死了多少弟兄,那处手的主人突然抬头吻住我。我们之间的距离本就极近,只需抬头起身一点便咬到我了。

不过,不对劲的是,殿下那是咬的。我连忙将人推开,叶清半躺在踏上,眼神迷离,我暗道不好,骨节分明的手指扶上刚刚被叶清咬过的地方,出血了。

那药的剂量不大,让我头大的是叶清身上的香袋,那香味让我都头昏,更别提一直带在身上的叶清。

我按按受伤的唇,先将床上的瓶瓶罐罐收起,边重新缠上白布,看到叶清喘着气,扯着自己的衣服,顺道也将香袋扯下。

我连忙穿上衣服,拾起香袋,一出门便看到笑语守在这里。

气血上头,那是我第一次动手打下人,也是叶清的心腹。

“这香特么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是谁特么的主意!”

笑语不卑不亢地直起身,神色淡然:“回少爷,是少夫人的意思,奴婢劝阻了,没劝动,而且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看不下,故而少夫人才……”

我笑了,指着自己问道:“我怎么了?是我不够尊重,还是克扣银钱和自由了?”

笑语:“自然是夫妻之间的事,而且少爷若是真的想为少夫人好,您现在应该回屋,行周公之礼,否则以少夫人的身子看,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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