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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梦·梦中①(来自百年前老祖宗的故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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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的生活一直很平静,平静得有些美好,美好到让我无法接受五哥和七姐的噩耗。

对于五哥的印象,我只记得他身着铠甲手拿着弓,他是我们兄弟姊妹中为唯一擅弓者。

七姐大我约四岁,当初一同在二姐麾下共事,我们是兄弟姊妹,亦是战友。

二姐来寻我,我当时就坐在门槛上,盯着某处发愣。

“怎坐在门槛上?”

二姐说着指责的话,可却同我一起坐下,看我在看的事物。

“二姐,你说,这会不会是七姐想出来的招,看似战死实则是被撸去了。”

二姐没说话,可其实我当时什么都清楚,因为传回的消息是将两人的尸体都收回来了,父亲已经认过了。

二姐拍拍我的肩:“这里平静的生活,不正是我们破头流血拼出来的吗?”

我没哭,至少当时是,我又坐了一夜,二姐又去找四嫂和母亲她们了。

“慕九?”

我没应,后来细细回想起,暮九这个词可真是为殿下专门创的词,她的声音让我原本似块木头的身体,仿佛躺在棉花上。

“慕九。”

殿下又唤了一声,我转眸便看到殿下蹲在我面前,我看着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和二姐要回去了。”

“多久走?”

“明天。”

“…你走了,还会不会有人对我像你一般?”

我没动,只是淡然道:“会有人的,有很多人,直到殿下不需要他人的庇护。所以我给殿下找的婢女呢?怎的没跟着你?”

殿下:“我寻你找到这里,二姐下了令,下人不能来这里打扰你。”

“这里,是七姐的院子。”我起身伸手拉起她,往院中的石桌石椅走去,“儿时在这小院里,七姐在我们中是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有自己院子的。我们也常常来这玩,也会偷偷来此偷吃,有时烤捞出来的鱼,有时烤掏来的鸟蛋。”

我们静静的坐着,我淡淡的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滔滔不绝。

“我们在这小院里,只是为了将来能够走出这小院。”

不过现在看来,沙场又何尝不是另一座“小院”?

后半截话我没说,那时候就是再悲疼,不该在一个自己虽然信任但不太熟悉的人面前说这种话。

后来再想起这个问题,人一生下来不就是这一个笼子里面,穷奇一生,也不过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里。

如此还不如到一个宽阔些的笼子里去,潇洒肆意。

殿下就坐着看着我兀自哭泣,兀自言事。

“她与我一样是庶出,同在二姐麾下共事,我们两个也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那时,还有后来,我时常会想,我若是没有和二姐回来,不独留四哥带着五哥和七姐,那他们二人就不会为了保全大部队而选择自己留下战死。

战争不免得了会有死亡,只是这次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也常常同我们说,墨既家的人,战死是我们最好的归宿。我们要么战死,要么站着死。

作为一名将军,他来不及悲伤,立刻投入战场将丢失的城池再夺回来。

但作为一名父亲,他在历经二姐的事后便将她挑到一处城池,让她镇守着。

五哥和七姐的死给父亲造成的伤害,父亲用实际行动展示出来了,具体提现在他又夺了座城池,正准备咬死敌军。

这是我和二姐快马加鞭到达我们原本看守城池时,所收到父亲那边的消息,他让我们护送灵棺回家,待他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大哥来代他回来主持。

其实我觉得二姐比起大哥来,大哥是个蛋啊?大哥不论是天资、气质还是其他的,我就没见过有二姐放水的情况下,大哥有赢过。

自然,二姐若不放水,是有点欺负他了。

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大哥是嫡出长子,他在身份上确实,是最适合代替父亲的人选。

若让二姐主持,我们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外人会嚼舌根、乱记事实。

我本就郁闷,再加上心里又堵了一口气,直接就气血攻心病倒了。

是的,没错,我病到了。

五哥和七姐的牺牲带给我的冲击,在将他们安葬后,我静静地看着那两块板上字,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自出发前在殿下面前倾述后,我便再没流露过自己的情感,并非我冷血,而是当一个人过度悲伤时,是无法立刻表露出来的。

亲人的离去不是一时的刻骨铭心,而是余生的暗潮。

待我再次睁开眼,便是我在房里,我有意识时只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醒来为好,虽然所有人都有这么一天,但我当时嗓子干得都快碎了。

旁守着我的下人发觉我醒来,连忙去唤了郎中。

某个还躺床上的人:……?

所幸很快有人进房来搭救我的嗓子,来人是姨娘。

“十一!你醒了,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水…水……”

姨娘凑近附耳才听到我在说什么,连忙吩咐身后的婢女去取水来。

嘿嘿,又拼好了。

郎中来了,是府里的人,亦是父亲的人。郎中及其父原是军中军医,后其所属的军营被王将军领着,其父因公殉职后,王将本欲收其入府为妾。

她以死相抵,不知为何,父亲将其救下,收为营中军医。

这些事情还是我从七姐那得知的,那时七姐还年幼,跟着父亲当大头兵,后来升了一个小队长后被安到二姐营下,我也是在那时与七姐一同在二姐营下,我们相差4岁。

七姐说,父亲营下有女将,正缺女军医,便顺理成章地将人要过来了。那时正是战事焦作的时候,王将军不敢与父亲闹得难堪。

我看向她那红红的眼眶,和与川蜀那个叫熊猫的生物的同款黑眼圈,我不自觉地又想起七姐和五哥来。

五哥和四哥没差几个月,两人一同长大,性情也极像,我与二姐去接灵棺时,也见四哥与这名林护安的郎中神色几乎无差别。

我不太懂他们的表情里包含的意思,但和平常无恙,只是添了几分悲伤和几分我看不懂的神色。

就如我不太懂郎中说了些什么症状和药材,她声音淡淡的,最后终于说了一句我听得懂的。

“十一还是要调整心态,若来一次生死离别便如此,你不仅做不了将领,也会短命。”

我知她说的是我第一次面对生死离别时,那时我刚刚入军营,战事开始频起。

我亲眼目睹前天还一起操练一起吃饭一起谈笑风生的将士们,变成冰冷的尸体。

不知是敌人、战友还是我自己的血染红了我的甲,血顺着刀身挥舞,没有停过。

我杀得疯癫,挥刀夺命如风刮过,仿佛入了魔,颇有二姐风范。

后来在林护安的调理下,在七姐的开导下,我渐渐接受战争必定带来的现实。

可是亲人的离别比起战友的牺牲,终归还是给我带来打击。

我又兀自流泪,自顾自道:“这回没有七姐再陪我,教抓鱼散心了。”

林护安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不远处二姐似乎听到了我细若蚊声的那话,看向林护安。

林护安难得的流下一行泪,她抬起仅剩的一只胳膊擦脸,维持仅剩的表面。

“你现在不是已经学会捕鱼和烤鱼了么。”

那也没七姐烤的好吃,七姐可是捕鱼达人,缺粮食,我们这支小队全靠七姐逮的生鱼过活。

那时我没有应,林护安离开去熬药了。姨娘走到我床边,说了几句安慰我的话,让我好好歇几天,便离去去厨房研究补品。

若我那时能明白姨娘是要去干什么,我定会拦着姨娘去创新。

二姐同四嫂走过来看我,我并不太乐意被当做一个猴子被锁起来供人观赏,但我清楚她们是我的家人,是在关心我。

不过二姐最后轻轻薄唇说了不是安慰人的话。

“打仗牺牲是常有的事,那是五弟和七妹的归宿,亦是我们的归宿。”

二姐说的是事实,我起身坐起来,一起来便看到殿下被排挤在外,但碍于夫妻面子便一直站着。

我招手唤她过来坐着,二姐自觉拉着四嫂离开了,房中只剩我们二人。

“因着我们那天的约定,你可以不用如此的。”

殿下坐在床边,侧对着我:“尽为妻的职责,是我该做的事。”

我晃晃脑袋,咋把道德伦理忘得干干净净。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小将军从小习武,十有三便上沙场保家卫国,妾身怎会不体贴。”

殿下似乎发现了刚刚自己没用妾身的自称,不过我们相见这几些日子也没见几次面,反倒是我因为殿下那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臣不敢推脱,”我最后还是也用自称的方式来提醒殿下,“臣与殿下乃君臣,墨既家永远忠诚于皇家。”

这同样也是我与父亲他们早些年便对好的,不管是将军府还其他地方,不论是自己人还小人,保持中立便是我们的态度。

殿下似是也想起洞房花烛那夜后,我们定了君子协议。

(应该是一天两夜,第三天回门,若有觉得不妥之处可以一起讨论讨论)

我一直没有靠近殿下半尺,就连同对她的了解般。

我们大婚前可是连正式的一面都没有见过,我也没有怎么打听,或私底下去调查。

我都没有这么做,其他人我不知道,也管不着。

待身子好点,我便同二姐一起回了前线。

这次,父亲作好了局,势要让敌将漠冀血债血偿。

二姐将事情汇报完毕,父亲看着图纸,摸着胡须认真思索着,而后习惯性地抬手喊人。

“明术……”

五哥全民墨既明术,年二有七,还有一月余满二十八。

他兴趣幽默风趣,弓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平日里都是跟着父亲,最擅长给敌方送‘箭’式的战书,有实有假,琢磨不透。

父亲立刻反应过来,止住了嘴,整个空间里静得虫子飞动的声音都会觉得噪耳。

父亲轻叹一口气,又提起来,挥手对着二姐吩咐道。

“让凌志来下‘战书’吧,他的弓箭射程我记得挺远的。”

仅次于小五这话,父亲到底是没说出来。刚历经丧子丧女之痛的煞神,谁也不敢往枪口上撞,哪怕是二姐。

凌志是二姐麾下的将士,她是弓箭营的营长。

二姐:“末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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