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被剥下,两|腿被分开,戚老二硬往里挤,何湛程一股无名火充斥胸腔,立刻愤怒挣扎起来。
“不是我和你睡过了,是你被我睡过了!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还不快放开我!”
“不放,”戚时将他四肢钳制住,沉眸盯他,“这是你欠我的!”
“你情我愿的事,”何湛程瞪他喊,“没什么谁欠谁的!”
戚时冷笑,猛扑上去咬住他嘴,强迫身下人同自己接吻。
“那就算我欠你的,一千次一万次,先赊两周的,随便你记我账上!”
何湛程紧闭着眼,倔强地别过脸:“我不!”
“由不得你!”
戚时大力捏住他下巴,逼他张嘴,命令道:“舌头伸出来。”
何湛程冷着脸,死板一条,不肯理他。
戚时掌心四处游离,故意骚扰他的**,身下人越强装冷淡,他就越妒火中烧。
一双喷火的眸子隐怒笑着,讥讽道:“动啊,怎么不动了?之前不是挺骚的么?身子都熟透了,还说没在勾引我?还是你在想别人?嗯?是在想许若林?还是在想你那些模样稀奇古怪的男宠?他们有老子长得周正?有老子懂你哪里最想要?”
……
……
何湛程身躯微微颤栗,眉头紧蹙,牙齿咬得死紧,不松半句口。
他并不是敏感的人,却完全抵御不了戚时的挑|逗,盛怒之下,居然还能对这个畜生有反应,他自己也羞耻万分。
可这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他给过机会将自己压在身下的男人,当初百般依从,极尽所能地去取悦,现在,那几分真心的情谊却成了对方挖苦嘲讽自己的倚仗,好啊,他何湛程终于自食苦果了,可他不在乎自己将要遭受什么,他只想一刀把这个狗男人给捅死!
千疮百孔都不足够!!
身子任人折叠摆弄,滚热的泪珠就这么屈辱地从眼尾流了下来,何湛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躺在戚时身下,像具没有感情的死尸,那张总笑意迷离的脸,忽地化作一颗无比骇人的骷髅头,黑黢黢的眼洞里,穿插过冷漠无情的水流。
犟种。
犟脾气。
偏偏又令人拿他没办法。
戚时心疼不已,连忙偃旗息鼓,替何湛程穿好衣服,将人轻轻抱在怀里,不敢搂太紧,怕人喘不过气,又不敢搂太松,怕人突然脾气发作又干他一顿。
只好手掌不停揉着对方头发,软声哄:
“崽儿,哥错了,我们不哭了,不哭了……”
何湛程哽咽一声:“你是傻逼。”
“我是傻逼,我当然是傻逼!”戚时连忙道,“我从小就是傻逼!”
“你该死。”
“我当然该死!”戚时替他愤愤喊:“我不该死谁该死?”
“那你就去死啊!”何湛程怒声咆哮出来。
“我本来想死的,”戚时叹了口气,“又怕你心疼,我舍不得。”
何湛程:“……”
何湛程埋头在戚时胸膛吸了两口气,将眼泪全蹭人衣服上,终于缓过劲儿来。
然后猛地蹿起身将人扑到,伏身张嘴就对着戚时的右肩膀咬了下去。
戚时早有预料但来不及反抗,他洗完澡后只穿一件薄薄的无袖黑背心,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何湛程这属狗的心太狠,一点都不知道疼他,他肩膀在转眼之间被咬出两排血淋淋的齿痕。
“嘶——”戚时疼得皱起了眉,忍不住抬手捂住伤口。
何湛程坐起身,两腿跨在他腰间,冲他甜甜地笑着,本来有几分俏皮的犬牙上沾着几滴血,又显出几分狠辣阴鸷来。
戚时瞪他:“这下消气了?”
何湛程哼一声,不理他,起身下床就往外走。
戚时盯着兔崽子那两条白得发光的小腿,皱眉问:“大中午的衣服都不换,上哪儿去?”
何湛程拧开门,头也不回地踏入走廊:“你管我,我找我的亲亲男朋友发骚去。”
戚时蹭地从床上跳起来,鞋都来不及穿,疾步冲过去一把将人拎回来墩屋里,大门砰地一关,横身堵在门口,抱臂瞪他:“我还没死呢!”
何湛程舔了舔牙,冷笑:“臭不要脸,我们早就分手了。”
戚时也冷笑:“我也没说我是你男朋友啊。”
何湛程眉心一沉,正要开口,就听对方趾高气扬地说:“我说了,我们是新型奴隶主和奴隶的关系,你敢再跑一个试试?”
何湛程气笑了,抬腿就给他一脚:“你无不无聊,我没同意,这事儿不算!”
戚时有点恼:“你已经答应过要跟我回燕京了!”
何湛程一脸无所谓:“我胡说八道的。”
戚时磨着牙笑:“我不管,反正我当真了。”
何湛程认真严肃道:“戚时,我真的没法跟你走,你当真也没用。”
戚时一顿,不太情愿地问:“怎么,你在这边有事?”
何湛程拨指一撩刘海,潇洒道:“对啊,我男朋友们都在这边啊,我这个做老公的怎么能离开啊?”
戚时一口白牙咬得稀碎,说:“行。”
何湛程挑眉:“嗯?”
戚时伸出手指,一下下戳着对方眉心,将何湛程脑袋点得跟个不倒翁似的,恨恨道:“何老三,你给老子等着瞧,别以为全世界就你是个宝贝似的。”
何湛程不解:“什么意思?”
戚时狞笑一声,扬手一撩背心,啪的甩在何湛程脸上,赤着膀子露一身结实腱子肉,推开门,昂首阔步就往外走。
“既然你这么喜欢嘚瑟自己有人爱,那咱俩就比比,半天之内,谁勾搭上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