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总太客气了!真是年轻有为,母校的骄傲啊!”唐学明坐进那柔软得仿佛能吞噬人的后座里,身体陷进去,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目光却忍不住在车内堪称艺术品的奢华细节上贪婪地流连——那精致的木纹,那闪亮的镀铬,那触手温润的皮革…“令尊韩振邦先生的大名,在我们深川可是如雷贯耳啊!商界领袖,慈善楷模!真是虎父无犬子!”他迅速拉近关系,语气热络无比,熟练地运用着官场的恭维艺术,眼神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
第二天傍晚,海天阁山庄会所
引擎发出低沉而浑厚的轰鸣,劳斯莱斯幻影平稳地滑出校园,驶向城市另一端那座常人难以想象、也绝难企及的私人堡垒——位于深川南海公园西门、背山面海的顶级私人会所,“海天阁山庄”。沿途的风景在车窗外飞速掠过,车内则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和试探性的寒暄。韩离巧妙地引导着话题,从母校情怀到经济形势,从父亲的事业到自己的“助学基金”构想,言语间既表达着对师长的尊重,又不经意地展示着自己的财力和社会影响力。唐学明则打着官腔,时而点头赞许,时而语重心长地提出些“指导意见”,眼镜片后的目光却始终带着审视和评估。
车子无声地驶入会所戒备森严的大门,穿过幽静雅致的园林,最终停在一栋独立的、融合了现代与古典风格的建筑前。早有穿着考究制服的服务生恭敬地垂手侍立。
韩离亲自引路,推开厚重的、镶嵌着黄铜装饰的实木大门。一股混合着名贵木材、雪茄、高级香氛和…金钱味道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
会所二楼,总统包房。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奢华宫殿。宽敞得近乎空旷的客厅,巨大的、由数千颗水晶组成的枝形吊灯从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折射出迷离而璀璨的光晕,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梦境。昂贵的海南黄花梨家具沉淀着时光的重量和令人咋舌的价值,线条流畅的欧式沙发组合透着一股慵懒的宫廷气息。靠墙的整面博古架上,随意摆放着几件看似不起眼的瓷器、玉器,懂行的人一眼便能认出其价值不菲。一侧的酒柜如同小型博物馆,里面陈列的各色名酒在柔和的射灯下闪烁着诱惑的、琥珀色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上好的古巴雪茄烟丝和Diptyque无花果香氛混合的味道,营造出一种奢靡而隐秘的氛围。
唐学明努力维持着为人师表、见多识广的镇定,但微微发亮的眼神、略显急促的呼吸和下意识摩挲着沙发布面的动作,暴露了他内心的震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餐厅里那极尽奢华的巴洛克风格布置——镀金的雕花、繁复的帷幔、巨大的水晶吊灯,最终状似无意地飘向屏风后隐约可见的、铺着深红色天鹅绒地毯的卧室入口,推了推眼镜:“王秘书…还没到?”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熟悉的“安全绳”。
韩离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从容地拿出手机拨通电话。片刻后,市委王华秘书风尘仆仆却精神奕奕地赶到,一进门就熟稔地与唐学明握手寒暄,热情地拍着他的肩膀:“哎呀老唐!让你久等了!路上有点堵!”
几句关于师门渊源(王华的父亲是国内数学泰斗,正是唐学明大学时代的恩师)的叙旧,瞬间让唐学明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脸上堆起了发自内心的、亲切的笑容。这根“安全绳”的到来,让他彻底放下了戒备,融入了这个由韩离主导的、充满诱惑的场域。
精致的私房菜由穿着合体旗袍的服务员无声而恭敬地一道道端上:前菜是晶莹剔透如凝脂白玉的牛油果捞官燕,搭配翠绿欲滴、摆盘如艺术品的洋蓟蔬菜沙拉;主菜是闪着诱人油光、外酥里糯的脆皮烧婆参,鲜香扑鼻、肉质细嫩如丝的鲫鱼蒸凤液(即高级鸽蛋),以及醇厚浓郁、火候完美的蚝皇猪肚尖;汤品是温润滋补、香气四溢的花旗参鹧鸪炖汤。每一道菜都分量精致,摆盘极尽巧思,盛放在骨瓷镶金边的昂贵餐具中,在璀璨的水晶灯下泛着温润而诱人的光泽,与其说是食物,不如说是艺术品。
“学明校长,您看我们喝点什么助兴?”韩离的目光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探究,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观察猎物的习性。他清楚,酒是撬开许多心防的最佳杠杆。
唐学明故作矜持地摆摆手,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酒柜里那些闪烁着诱人光芒的酒瓶:“客随主便,客随主便!王主任定就好,我酒量有限,哈哈。”那“哈哈”两声,带着一丝欲盖弥彰的意味。
韩离心中了然,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了然弧度。“飞天茅台如何?年份久一点的,口感醇厚。王主任您看?”他征询地看向王华。
王华心领神会,笑着应和:“好!茅台好!就听韩总的!咱们今天陪唐校长喝尽兴!”他刻意强调了“唐校长”,将主角的位置让出。
很快,两瓶包装古旧、标识着特殊年份(如2001或更早)的飞天茅台被郑重地开启。霎时间,浓郁醇厚的酱香型白酒特有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餐厅,霸道地压过了菜肴的香气,带着一种古老而强烈的诱惑力。韩离亲自执壶,姿态谦恭地将琥珀色的酒液注入三个精致的青瓷分酒器中,言语却步步为营:“两瓶酒,咱们三人平分,学明校长您是海量,又是今天的主宾,您可得多担待点?”他将其中一个分量明显更足的分酒器轻轻推向唐学明。
唐学明看着那满满的分酒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脸上堆起受用的笑容,之前的严肃早已荡然无存:“哪里哪里,韩总太抬举了!尽兴就好,尽兴就好!今天主要是谈正事,谈正事!”他嘴上说着正事,手却已经端起了分酒器,眼神在酒意和周围奢华环境的催化下,开始变得迷离而放松,话也明显多了起来,甚至主动提及韩离电话里说的“助学基金”,拍着胸脯,语气豪迈地保证学校一定全力支持,政策上开绿灯云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珍馐已消耗大半,茅台特有的温热感从胃里升腾,蔓延至四肢百骸。唐学明的脸上浮起明显的红晕,眼镜片后的目光开始有些迷离闪烁,说话声音也洪亮了几分,偶尔还带出几声略显放纵的笑。之前那个威严的副校长形象,如同融化的蜡像,正在一点点剥落。
韩离冷眼旁观,知道火候已到。他不动声色地向一直侍立在包房门口、如同影子般的心腹侍者递了个极其隐蔽的眼色。
很快,厚重的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复杂的气息瞬间涌入——那是混合了多种高级香水、脂粉、年轻女性荷尔蒙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的诱惑气息。十几位精心装扮、身姿曼妙、穿着或极致性感(如亮片紧身短裙、深V蕾丝)或刻意清纯(如学院风制服、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孩,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恰到好处的甜美或妩媚微笑,如同被检阅的士兵,鱼贯而入,瞬间将宽大的餐桌包围得水泄不通。她们的存在,像一剂强效的、瞬间点燃空气的催化剂,将原本属于商务宴请的氛围彻底打破,代之以一种暧昧、诱惑、令人血脉贲张的漩涡。
唐学明身体明显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酒杯差点失手滑落!他下意识地猛地交叉双臂护在胸前,仿佛要抵挡什么无形的攻击,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脸上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尴尬的、师道尊严的严肃,镜片后的眼神却如同被强磁石吸引,再也无法控制地、贪婪地在那些青春洋溢的脸庞、玲珑起伏的曲线和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流连忘返!那目光,混杂着震惊、贪婪、渴望和一丝被压抑已久的疯狂,彻底出卖了他内心翻涌的、肮脏的暗流。
王华是老江湖,见状立刻哈哈一笑,站起身打圆场,语气带着暧昧的亲昵和一种推波助澜的熟稔:“哎呀老唐!放松点!放松点!这儿没外人,都是自家兄弟!韩老弟这可是特意为你精心安排的压轴节目!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他用力拍了拍唐学明的肩膀,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鼓励的信号,“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今天咱们不谈工作,就好好放松!”
韩离适时举杯,脸上笑容加深,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和一种将猎物引入陷阱的笃定:“学明校长,现在没外人,我叫您一声老哥,您不介意吧?咱们有缘相识,一见如故,以后就是兄弟!兄弟之间,有事您尽管开口!”他转向那群环伺的女孩,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物化的轻佻,“都愣着干什么?好好敬我老哥!把我大哥陪开心了,重重有赏!”
韩离那句“重重有赏”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咒语。环伺的莺莺燕燕瞬间活络起来,香风鬓影,软语温存,带着训练有素的热情与恰到好处的挑逗,将唐学明团团围住。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脂粉香气、酒精味道和一种原始欲望被点燃的灼热感。
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超短裙、妆容妖艳大胆、身材火辣的女孩,轻启朱唇,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她极其自然地、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一扭身就坐到了唐学明的大腿上!丰腴的臀部紧贴着他僵硬的身体,纤细的手臂如同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红唇凑近他因酒精和震惊而涨红的耳朵,吐气如兰,带着甜腻的诱惑:“唐校长~您一看就是特别有学问、特别有魅力的领导!我叫莉莉,我敬您一杯!您可要赏脸哦~”冰凉的高脚杯被塞进他汗湿的手心,杯沿上印着她鲜红的唇印。
唐学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交叉在胸前的双臂无力地垂落下来。他喉结剧烈地滚动着,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年轻妖媚的脸庞,以及那低胸领口下呼之欲出的雪白沟壑。那里面燃烧的火焰,混杂着恐惧、震惊、贪婪和一种被压抑了太久、骤然释放的疯狂渴望。他感到一股燥热从小腹猛地窜起,瞬间席卷全身,冲垮了所有残存的理智堤坝。
“我…我…”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不成调的声音,试图找回一点师长的威严,但声音干涩无力。在莉莉大胆的注视和周围女孩们灼热目光的包围下,在韩离那了然于胸、带着鼓励(或者说纵容)的眼神注视下,在酒精和这奢靡环境的强烈催化下,他最后一道防线——那道名为“道德”和“身份”的脆弱屏障——轰然倒塌!
他脸上堆满了受用的、近乎猥琐的笑容,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浑浊而兴奋的光。他不再推拒,反而就着莉莉的手,将那杯冰凉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如同点燃了引信。
他放下酒杯,那只保养得宜、惯于在文件上签下“唐学明”三个字的手,此刻却“不经意”地、带着试探和贪婪,拂过莉莉光滑细腻、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肤,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青春的温度。嘴里也开始说着一些与“唐校长”身份格格不入的、带着明显暗示和下流意味的“俏皮话”:
“莉莉小姐…真是…人如其名,娇艳欲滴啊…这皮肤,比我们学校实验室的玉器还光滑…”引得周围女孩们爆发出一阵夸张而刻意的娇笑,如同伴奏一般。
那个课堂上不苟言笑、令学生闻风丧胆的“严师”,那个在主席台上慷慨陈词、强调师德师风的“领导”,此刻彻底剥落了所有伪装!露出了内里贪婪、好色、渴望被奉承、渴望占有青春□□的庸俗、丑陋甚至狰狞的灵魂!他仿佛瞬间年轻了二十岁,沉浸在一种被美色环绕、被权力(韩离的财力)加持的虚幻快感中,忘乎所以。
王华见火候已到,猎物已彻底入彀,便非常识趣地站起身,带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哎呀,看来老唐今天是找到知音了!韩老弟,你们慢慢聊,好好放松!我那边还有个急事,得先走一步了!老唐,玩得开心点!”
他拍拍韩离的肩膀,递过去一个“交给你了”的眼神,又朝唐学明挤了挤眼,便在一片娇声挽留(主要是表演性质)中,施施然离开了包房。他的离去,如同撤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也彻底扫清了障碍。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桌上的珍馐美酒早已被遗忘。唐学明在女孩们轮番敬酒、刻意逢迎和身体摩擦的“伺候”下,已是面红耳赤,眼神迷离,说话舌头都有些打结,但精神却异常亢奋。他左拥右抱,一只油腻的手在莉莉的腰臀间流连,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另一个穿着清纯学生制服女孩的大腿,嘴里说着更加不堪入耳的荤话,完全沉浸在被欲望和美酒浸泡的极乐幻境中。
韩离冷眼旁观,如同欣赏一场精心导演的戏剧。他看准时机,再次举杯,笑容里带着一种即将收网的从容:“老哥!今天这安排,您还满意吧?”
他刻意用了更亲近的称呼。
“满意!太满意了!老弟!你…你太懂老哥了!哈哈!”唐学明咧着嘴大笑,喷着酒气,用力拍着韩离的肩膀,仿佛两人已是多年至交。
韩离顺势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亲昵和不容置疑的诱惑:
“老哥,跟您汇报个私事。我现在处的女朋友,也是咱们深大的学生,叫孙琴远,经济学院大三的。”
“孙…孙琴远?”
唐学明醉眼朦胧,反应却出乎意料地快!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暧昧和猥琐,带着一种男人间心领神会的龌龊,“哈哈!老弟!好眼光!好福气啊!经管院的院花嘛!那小妮子…啧啧,我见过!漂亮!是真漂亮!清纯里带着股…勾人的劲儿!成绩好像也不错?就是…”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待价而沽的光芒,“最近风评…有点小麻烦?因为跟你这个事…影响了她评奖学金?”
韩离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正是如此”的无奈表情:
“是啊,一点误会,搞得沸沸扬扬。这不,连累到她的前途了。老哥您看…这事儿…唉,弟妹心里难受啊,我这看着也心疼。还得请您…多费心,帮一把?”
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语气里充满了“请求”,但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钩子。
“嗐!小事一桩!”
唐学明大手一挥,带着酒后的豪气干云,也带着一种用手中权力交换当下享乐的理所当然,“包在老哥身上!不就是个奖学金吗?多大点事!影响?我说她没问题,那她就没问题!评优评先,该有的,一样都少不了!”
他拍着胸脯,唾沫星子飞溅,仿佛他掌控着整个深大的生杀予夺,“明天!明天我就亲自过问!保证给你…给弟妹一个满意的结果!”
他刻意在“弟妹”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瞟向韩离,带着赤裸裸的暗示——你的女人,我罩了,但我的“乐子”,你也得供足了。
“太感谢老哥了!”韩离笑容灿烂,立刻举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替琴远谢谢您!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随后,一饮而尽,姿态做足。
唐学明显然很受用这份恭维和“恩情”,他凑得更近,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分享秘密的猥琐神情,压低声音,几乎是在耳语:
“老弟啊…今天这安排…啧,老哥我很满意!非常满意!不过…你懂的,这事儿…”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传出去…对你,对我,尤其是对我…影响可就太大了。我这位置…多少人盯着呢!”
“放心老哥!”韩离笑容不变,眼神却是一片深潭般的冷静,“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咱们兄弟之间,肝胆相照!我这儿,就是您放松的家,安全、私密,绝对不会有半点风声漏出去!”他的保证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江湖气。
唐学明满意地嘿嘿笑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酒劲和色欲的双重作用下,他忽然又带着点醉后的“真情流露”,拍着韩离的肩膀感慨:
“老弟啊…你是不知道…到了我这个位置,这个年纪…看着学校里那些水灵灵的、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们…心里那个痒啊!是真痒!可咱是老师!是领导!得注意影响!得为人师表!家里那个黄脸婆又…”
他摇摇头,重重叹了口气,一副“满腔热血无处挥洒”、“英雄寂寞”的憋闷表情,完全沉浸在自己塑造的悲情角色里。
韩离心中鄙夷更甚,面上却立刻接上,抛出一个更诱人、更持久的饵:“理解!太理解了老哥!男人嘛,都有七情六欲,压抑着多难受?以后想放松了,随时找我!一个电话,我给您安排得妥妥当当!来我这儿,安全,舒心,保管让您找回年轻的感觉!做回真正的男人!”
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那群依旧环绕在唐学明身边的女孩,然后指向客厅后面那两扇紧闭的、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卧室门,“房间给您备好了,顶级隔音,顶级享受。这几个妹妹…今晚都归您,随您喜欢。”
他的话语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蛊惑。
唐学明眼睛瞬间放光,如同饿狼见到了鲜肉,嘴上却假意推辞,带着虚伪的矜持:
“哎哟!老弟!太多了太多了!这…这怎么好意思?老哥我这身子骨…一把年纪了…消受不起这么多美人恩啊!哈哈…”但那笑声里的急切和渴望,早已暴露无遗。
韩离凑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引人堕落的魔力,如同在描绘一幅极致奢靡的春宫图:
“老哥,您这就见外了。今晚,让您当回皇帝…她们几个给您表演点绝活…助助兴…另外几个…轮流伺候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保管让您…飘飘欲仙…回味无穷…”
韩离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精准地勾动着唐学明内心最肮脏、最隐秘的欲望。
唐学明的呼吸骤然粗重起来,脸上的潮红更深,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所有的矜持、顾虑、为人师表的伪装被彻底点燃、焚毁!他猛地站起身,身体因为酒意和兴奋而微微摇晃,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一把搂住离他最近的莉莉和另一个女孩的纤腰,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
“好…好!老弟!够意思!够兄弟!老哥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他急不可耐地,在女孩们刻意的娇嗔簇拥和刻意放大的崇拜目光中,脚步虚浮却目标明确地,踉跄着走向那扇象征着放纵与堕落的、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卧室门。
门在他身后沉重地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外面世界的规则、道德与最后一丝体面。
奢华的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满桌的残羹冷炙、空气中浓郁的脂粉香、酒气和一种挥之不去的、情欲与交易混合的腥膻味道。巨大的水晶吊灯依旧璀璨,却显得格外冰冷空洞。
韩离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黄花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冰镇的依云矿泉水。他脸上那副谦恭热络、兄弟情深的完美面具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掌控一切的冰冷与一丝毫不掩饰的、深入骨髓的轻蔑。
他晃动着杯中清澈的水,看着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剧落幕。唐学明那副急色的、贪婪的、毫无底线的嘴脸,在他脑中清晰回放。他轻嗤一声,低声自语:
“为人师表?哼…不过是个披着人皮的饿鬼。”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他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在响第一声就被接通了,仿佛对方一直守在电话旁。
“喂?大白?”琴远的声音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沙哑而紧张,像绷紧到极致的弦。
“琴儿,”
韩离的声音瞬间切换回温柔模式,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和安抚,“搞定了。奖学金,是你的了。等着学校的正式通知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爆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带着哭腔的惊呼:
“真…真的?!大白!你…你真的办到了?!”
那声音里的惊喜如同冲破闸门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之前所有的焦虑、绝望和阴霾!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狂喜让她几乎语无伦次,“谢谢你!大白!谢谢你!你真是…真是我的幸运星!我的守护神!”
琴远的泪水顿时汹涌而出,这一次,是纯粹的、失而复得的喜悦。
韩离甚至可以想象她此刻在电话那头激动得跳起来的样子,苍白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染上红晕,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这单纯的喜悦,奇异地取悦了他,让他嘴角勾起一丝真实的、带着占有欲满足的笑意。
“我说过,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嗯!嗯!都听你的!”
琴远的声音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却充满了全然的依赖和欢喜。挂了电话,她靠在宿舍冰凉的墙壁上,心脏还在因为巨大的惊喜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窗外的夕阳正将天空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红,世界在她眼中仿佛重新拥有了色彩。她拿出那本带着小巧铜锁的日记本,仿佛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钥匙插入锁孔,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她翻开崭新的一页,笔尖在光滑的纸面上沙沙作响,复杂的、决绝的、带着一丝自我麻醉的心绪流淌而出:
虽然不太喜欢他的坏,
却能时刻感受到他的关爱。
霸道中带着温柔,
放任中带着疼惜,
骄纵中带着体贴,
冲动中带着浪漫。
本以为自己会无法接受他的爱,
却在他的穷追不舍中缴械投降。
也许不是他太有手段,
而是自己太过依赖。
我像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时刻需要别人的疼爱。
我要努力冲破成长的桎梏,
不再对他彷徨等待,
义无反顾的勇敢去爱。
即使头破血流,
也要无怨无悔的满怀期待,
因为我始终坚信,
只要真心就能找到自己的真爱。
字迹在最后一笔落下时,微微颤抖。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映出一小片湿润的、决绝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