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一切,谢之屿躲地穴中,尝试用九尾灵狐的秘术通影向天后求救。
他又冷又累又饿,一天一夜后通影有了反应,那边传来天后冷冰冷的声音。
“辟谷之日,方可出岁陨。”
“母后,我受伤了,伤到我的尾-……”
“没用的废物,死了又何妨 。”
随后彻底杳无音信,伤口疼、没丹药、母后抛弃他、父亲对他视而不见,陷入孤立无援之地。
当时他感觉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遭受一切痛苦,却有一人为活下去、为自由使用浑生解数。
想到她,谢之屿嘴不禁上扬。
“一千多年过去了,你还这般记恨我?”
天后踩一地白色狐毛入座,“谢之屿,你记住,若无我,太子之位你坐不稳,别为一女子搭上你大好前程。”
“多谢母后耳提面命。”谢之屿放下手中事,正视天后。
“在其位,谋其政,我已将母后暗中拦截轮回之树果实上天界求救,以致造成西海命案一事,上奏陛下,不知我这太子当得还称职吗?母后。”
“放肆,你可知。”天后拍桌,掀起一阵灵力毁摧书房内奇花异草。
谢之屿纹丝不动,不紧不慢,“至于天界神官如何弹劾母后、陛下如何处置母后,皆不在我职责内,恕儿臣无能为力。”
天后起身,几步至书案前,扫一眼,食指挑起孤皮,讽刺道:“杀灵狐,断其尾。谢之屿,本尊告诉你,你威协不了我一点”
谢之屿拔开她的手,轻轻叠好,语气风轻云淡,“母后多虑了,儿臣对您可谓是极其土心。”
天后自然知道谢之屿口中的上心指的是什么,儿大不由娘,竟然威协她这个当母后的了。
甩袖而去,天后留下一句,“最好如此。”
谢之屿手一抬门关好,狐毛回归原位,继续盯手中尾骨,仔细观摩。
不能太大,小巧玲珑最好,这样便于随身携带,还要精致好看,旁的仙一夸,便能想起是他所送。
庆典结束的第二天,乐弦通知宋知安圣旨己下,从此比她不用再禁锢半行山。
乐弦勾勿离去,换作以往,她马不停蹄收抬东西离开,现在她想等等,至于等什么呢。
内心希望谢之屿出现,当面和他道别,但见面了,昨夜发生的事,她真的能当作什也点也没发生嘛?
扪心自问她做不到,大概率再次提及并解释。
可谢之屿问的理由,她想了一夜仍没想清楚,无法给出答案案。
一收拾东西,一犹豫,半天过去了,宋知安最终选择留一封信。
压院中桌面,他回来休息的时候应该能看见。
凡界某处不知名的树林。
宋知安身着一袭白衣,眉间皆是清风明朗。
阳光明媚,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此刻的她躺在石头上,双脚放在溪水里,眼睛闭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唯一不好的就是肚子饿,走的时候光顾着想其他事情,忘记带吃的了。
“祸害,受死吧。”
一道声音进入她的耳内,使得她睁开眼睛,只见那人,穿着玄色的锦服手中持一把剑,正向她刺来。
宋知安随手拿出一张符咒,默念咒语,瞬间离他百米远。
“你发神经?”
他站在宋知安刚才躺的石头,剑尖指着宋知安,“为天下除害,我义不容辞。”
“除你死心。”宋知安翻白眼,修仙的都有统一的话术,之前蓝术好像也说过。
白茶不动,默默地思考着,小册子上没有,这该怎么回答?算了,自动忽略吧。
“你这祸害,迟早是要害许多无辜之人死去,还不如早早自我了结。”
宋知安头弯下,眼底划过一抹玩味。
“原来会有那么多人会因我而死,那我真的该、该……”声音哽咽,充满了自责。
白茶第一次见这样的殇九,因为在天界的时候殇九耍他,让他都狼狈不堪。
他瞪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莫不是自己一番话让她有所领悟?
这样一想,白茶对自己十分的满意,开始得瑟。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此自我了断吧!”
宋知安忽然抬头,看着他一脸的真诚,“这儿依山傍水,很适合做墓地,对吗。”
白茶很认真地环顾四周,有山,山中有鸟兽;有水,水中有鱼虾。
还有微风徐来,风中夹有淡淡的果香,看来是不远处有果子。
在这儿待一辈子他都愿意。
白茶下意识地点头,“嗯。”
“那我和你分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