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字单一毓字,想必是玉佩主人的名。
他将玉佩放进兜里,想着交给纳兰泱,毕竟纳兰泱也是纳兰皇室的人,应当有办法知晓这玉佩主人的身份。
都珩转身,衣角碰到了桌上的宣纸,宣纸掉落在地,他俯身捡起。
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纳兰泱…纸背面还有一串救我…
都珩寒毛一竖,盯着纸上的字不禁有些胆寒…
但此刻容不得他细想,他已经出大堂有一刻钟了,得尽快回去。
都珩只好将纸放进他怀里,看见了墙边有一个与偏殿同样样式的弥勒佛,他用相同的手法顺利打开了密室门,确定身上东西没有什么遗漏后,镇定自若的走出了偏殿门。
席上的纳兰泱见都珩迟迟未归,心里恐他遇到了麻烦,一直往大堂门口张望。
杨自成注意到他的异样,赔笑道:“王爷可是担心世子?要不要下官派人去寻…”
话音刚落,都珩白衣飘然的站在大堂门口,纳兰泱悬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下了,他起身对杨自成道:“今日便多谢太尉款待了,本王身子不适不胜酒力。世子既然回来了,时辰也不早了,那本王便同世子先回王府了。若是白虎营查到了有关陛下刺杀案的任何消息,烦请太尉派人去洵王府告知一声。”
杨自成也站起身,大笑道:“王爷放心,那王爷和世子路上万事小心,下次有机会,下官也一定去王府拜访。来人,送王爷与世子出府。”
纳兰泱摆手道:“太尉客气了,不用相送。”
说完他便向都珩走去,拉住都珩的手。
都珩也轻轻回握了他的手,两人便携手往太尉府门走去。
杨自成见二人酒醉的模样,心里也没起疑,便任由二人去了,且他们二人今日来也没找麻烦,倒也省了张扬之前设下的圈套。
他今夜也喝了不少酒,此时只想快点入睡。
出了太尉府,都珩扶着纳兰泱上了停在树下等候的马车。
“你饮酒了?”都珩闻到纳兰泱身上的酒味责备道:“我不是说了让你别喝酒吗?”
纳兰泱伸手抱着都珩,解释道:“这不是杨自成找理由一定让我喝吗?我就是怕他派人去寻你,才无奈作陪。”
纳兰泱埋下头,再抬头时眼里噙着泪花,“珩郎你个负心汉,人家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要不然谁想喝酒啊?我身子还未大好,喝了酒这么难受…”
都珩心里直佩服纳兰泱的演技,手却不自觉的摸了摸纳兰泱的额头,有些发热。“你哪里难受,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又开始发烧了?”
纳兰泱摇了摇头,伸手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转移话题道:“洵亦,你去那密室可有什么发现?”
都珩从怀里摸出来一块玉佩,交到纳兰泱手里,“这玉佩上的花纹是皇室专用,我进去那个密室,倒是和寻常密室有些不太一样。里面的布置陈设,就像是有人居住的寝殿。桌上的宣纸墨还未干…那人可能刚刚离开…”
纳兰泱盯着玉佩上的毓字发呆,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都珩见他痴痴的模样,唤了他的名字,“景翊?你可认识这玉佩的主人?”
纳兰泱迟疑了片刻,缓缓道:“这是一个故人的东西…纳兰皇室子弟几乎都有一个这样刻着自己姓名的玉佩,在我还是洵王世子的时候,我也有一块一样的。这玉佩主人名叫纳兰毓,是元正帝的嫡子,也就是从前的大皇子。”
“嫡子?当今太子殿下不就是陛下嫡子吗?”都珩心里疑云密布,“况且,陛下子嗣稀薄,膝下不就只有四个皇子吗?太子殿下难道不该就是大皇子吗?这又从何处出来一个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