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吃着面包,差点噎着了。
库洛洛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今天没有我的那一份?”
酷拉皮卡好不容易把面包吞了下去,心情顿时抑郁,“你不是不吃吗?”
库洛洛一挑眉,“昨晚那份我吃了,味道算不上好,幸好没有拉肚子。”
原来不是他漏做一顿。
库洛洛不耐烦地轻敲了两下桌子,追问道:“我的那一份呢?”他语气算不上好,大有追责的意思。
酷拉皮卡惊恐地心想,莫不是以后也得一起吃饭?这他可不干了,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你不是自个儿在外面吃的吗?为什么要回家吃我做的饭。”
库洛洛疑惑地蹙起眉,“是你自己把我的那一份做出来的,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酷拉皮卡被反驳得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自己做饭是为了放松对方警惕,实际上很厌恶和库洛洛一起吃饭,别说吃饭,最好以后再不见面之类的找死的话吧?
库洛洛见少年一副吃了苍蝇般恶心的表情,不知怎的他原本大好的心情也变得烦闷起来,“所以说,你今天没有给我做早餐?”
酷拉皮卡只好把自己那一份往前推了推,撒谎道:“谁说没做,这份是你的。”
“那你的那一份呢?”
“……吃完了。”
库洛洛这才满意地轻扯起嘴角,命令道:“以后不管我吃不吃,你也得给我备好饭菜。”
“……”
“听不懂我的话?”
“……知道了。”
旅团成员集合的时候,派克诺坦明显感觉到团长心情不错。以往他总坐在角落里安静地看书,今天竟挑了一个月光能照射得到的地方,和团员细细地说话。
别人也许察觉不出来,派克诺坦不一样。团长再细微的变化,她也能感受得到。
“团长今天心情不错,今晚的行动力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派克诺坦踏着高跟鞋,走到团长和窝金之间,笑得胸有成竹。
库洛洛不明所以地,“我心情很好?”
“嗯,看着和平时不一样。”
库洛洛略抬起下巴,露出了优雅的颈部线条,开襟之间是若隐若现的雪白锁骨,性感又迷人,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没有什么不一样。”他顿了顿,又说:“不过最近确实有了一件好玩的物件。”
果然,派克诺坦心想,团长的一切她总能一眼看穿。她笑道:“是什么好东西?”
库洛洛思考了一下,说:“过家家,假扮家人的游戏。”
窝金笑了,他嗓音特别大,笑起来带风,吹动了身旁两人的发丝,“什么呀!团长怎么玩起了小孩子的游戏!”
团长跟着笑了,“所以才说有趣,久违的童真。”
窝金跃跃欲试:“那不如加上我吧!我当妈妈,团长当爸爸,谁是小孩啊,我最爱吃小孩啦哈哈哈。”
团长收起了笑容,换了一副认真的模样:“我还没玩够,你就要吃小孩了?”
窝金有些委屈,“那等团长玩够了就给我玩吧。”
盗贼们从来没有过对哪件抢来的东西能保持长久的兴趣,无一不是把玩一阵就随手扔丢的。团员之间也有我不要谁要的传统,窝金不过是按照以往的惯例跟团长索要玩物。
这次团长没有爽快地答应,而是笑了笑不说话。
派克诺坦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脏异样地乱跳起来,“看来团长是不舍得让出来了。”
她话一出口,团长就笑了,“过家家而已,有什么舍不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