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将天际烧作丹砂色,西子湖的涟漪裹着碎金漫过青石驳岸,觅府后院的竹篱被染成琥珀色。觅佳跪坐在爬满忍冬藤的石阶上,明黄襦裙的暗纹在夕照下流转微光,腰间垂落的茜色绦子扫过石阶缝隙里冒头的野薄荷。她扬手撒出碎米,鸡群顿时扑棱棱围作涌动的金圈,最肥硕的芦花鸡竟扑腾着跳上她膝头,尖喙直戳鬓边的珍珠流苏。
"当心!"带着泥土与汗水气息的身影骤然笼罩下来,李屹川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上,震落的枣叶簌簌落在觅佳发间。他单膝跪地时粗布短打绷紧臂膀的肌肉,指腹却如捻着蛛丝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缠住流苏的鸡毛:"三小姐新绣的银丝,扯坏了又该哭鼻子。"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少女泛红的耳尖,惊得她如受惊的蝶般偏头。
觅佳仰起沾着碎米的脸,望着他被晒成小麦色的脖颈还挂着草屑,突然抓起把碎米撒进他敞开的衣领:"李大哥也该尝尝被追着啄的滋味!"她狡黠地笑弯杏眼,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乱响,惊得廊下打盹的狸花猫竖起尾巴。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笑声惊飞了栖在篱笆上的麻雀,他作势要抓她手腕,却在触及那截温软时转为轻轻一握。
"还闹?"他用沾着草屑的手指轻点她鼻尖,顺势将她歪斜的发簪扶正,簪头的白玉蚁坠在暮色里泛着柔光。鸡群突然骚动起来,原是醉梦甜挎着竹篮经过,橙色裙裾扫过晾晒的蓝布,惊得晾衣绳上的皂角荚噼里啪啦掉落:"好啊你们,背着我藏炒黄豆!"二姐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底笑意,"今晚的荷叶鸡,没你们的份!"
李屹川望着觅佳慌忙解释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下,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东市新来的糖炒栗子,说要等你..."话未说完,便被突然扑来的鸡群撞得踉跄。觅佳眼疾手快地拽住他衣角,两人跌坐在铺满落叶的草地上,惊起几只藏在草窠里的蟋蟀。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喝混着刀剑相击声,惊起芦苇丛中归巢的白鹭,翅膀掠过湖面,将漫天晚霞搅成流动的胭脂。
"明日..."李屹川望着她发间散落的忍冬花,声音不自觉放轻,"带你去灵隐寺看萤火虫?听说今年的比星星还多。"他紧张地攥着腰间玉佩,那是上次帮铁匠铺搬完石料换来的,背面刚刻上的小蚂蚁还带着刻刀的余温。觅佳突然凑近,发间紫藤香混着炒栗子的甜腻扑进他鼻间:"要是敢骗我..."她咬开一颗栗子,故意将果肉含在嘴里不咽,"就把你藏在梁上的私房钱全喂鸡!"
晚风裹着醉梦泠哼唱的江南小调掠过,鸡群吃饱后踱步回窝,偶尔发出满足的咕哝。李屹川望着她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突然觉得那些替人耕地搬石的疲惫,都化作了石阶缝隙里静静生长的野薄荷,带着若有若无的清甜。
暮色彻底漫过黛瓦时,灯笼次第在觅府亮起,橘色光晕透过竹影,在青石阶上织就斑驳的网。觅佳跪坐在铺满落叶的石阶,明黄襦裙下摆沾了几点碎米,腰间银丝绣的蚁纹在灯火下泛着柔和的光。她正将最后一把碎米撒出,忽然被拽住手腕——最机灵的芦花鸡竟叼着她裙摆的绦子,想往鸡群里拖。
“这小东西!”李屹川把木犁靠墙放好,三步并作两步赶来,蹲下时带起一阵裹挟着泥土与青草的风。他的手指比木犁的握柄还要粗糙,此刻却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轻轻解开鸡喙里的绦子,“再这么下去,明日得给你做条铁裙子。”
觅佳仰起头,望着他眉间沁出的薄汗,突然伸手用袖口替他擦了擦:“李大哥帮王伯耕地,是不是又忘了吃饭?”她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两个温热的鲜肉酥饼,“二姐特意留的,说你再饿坏肚子,她养的鸡都要心疼。”
李屹川耳尖泛红,接过酥饼时故意咬得很大声:“嗯,比我在后山啃的冷馒头强百倍。”他瞥见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鸡毛,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柔软的发丝。两人皆是一僵,周围的鸡群“咯咯”叫着,倒像是在起哄。
“明日七夕,市集有灯会。”李屹川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日低了些,“要不要......一起去?”他攥着油纸的手微微收紧,生怕听到拒绝的答案。
觅佳眼睛亮起来,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真的?那我要吃糖葫芦,还要猜灯谜!”她掰下一块酥饼喂进他嘴里,“要是李大哥猜不出来,就罚你背我回家!”
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大笑:“大风!再来三百回合!”刀剑相击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觅佳正要转头去看,却被李屹川轻轻按住肩膀:“别看他们,当心闪了脖子。”他的掌心带着暖意,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专心看着我。”
夜风拂过晾晒的蓝布,将两人的身影投在墙上,时聚时散。鸡群吃饱后,慢悠悠地踱回窝里,偶尔发出满足的低鸣。醉梦泠的歌声从湖畔飘来,混着远处市集隐约的喧闹,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烟火气。李屹川望着身旁笑得灿烂的少女,突然觉得,这样平凡的日子,就算过一辈子也不会腻。
夜幕如墨浸染天际,几颗早星缀在黛蓝幕布上,觅府后院的灯笼次第亮起,橙红暖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阶上投下摇曳的影。觅佳跪坐在铺满月光的石阶,明黄襦裙被晚风掀起一角,绣着银丝蚁纹的裙摆下,露出半截裹着素色布袜的脚踝。她正将碎米撒向围拢的鸡群,忽觉鬓边一沉——最调皮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用尖喙勾住了她耳垂上的珍珠坠子。
“又来捣乱!”带着夜色凉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屹川将木犁轻轻靠在枣树上,震落的几片夜露沾在他汗湿的衣襟。他单膝跪地时,粗布短打的衣角扫过觅佳发梢,指节粗大的手却像捧着萤火般,小心翼翼地从鸡喙中救下珍珠坠:“再这么下去,明日得让六姐给你打对铁耳环。”
觅佳仰头望向他,月光为他轮廓镀上银边,鼻尖还沾着白天耕地时的草屑。她突然笑出声,伸手去拂他鼻尖:“李大哥现在倒像只小花猫。”说着从袖中掏出个荷叶包,里面躺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三姐新学的手艺,说要给苏公子惊喜,我偷偷藏了两个。”
李屹川喉结滚动,接过桂花糕时指尖擦过她掌心,温软触感让他险些捏碎糕点。他瞥见她裙摆上沾着的鸡饲料碎屑,便用袖口轻轻擦拭,动作笨拙却认真:“明日带你去买新裙子?东街布庄来了蜀地的云锦,黄澄澄的像把阳光织进去了。”
觅佳眼睛亮得比天上星子还璀璨,发间银铃随着晃动发出清响:“当真?那我要让裁缝绣满蚂蚁,再系上会响的铃铛,这样李大哥在田里干活,一听到铃声就知道我来找你了。”她掰下一块桂花糕塞进他嘴里,自己咬着另一半,含糊道:“要是敢骗我......就让二姐的鸡每天去啄你的窗户!”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喝,混着大风招架时的闷哼,刀剑相击声惊飞了栖在柳梢的夜鸟。觅佳正要转头去看,李屹川却轻轻按住她肩膀,掌心温度透过单薄襦裙传来:“别看他们,”他声音低沉,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你发间的紫藤花要掉了。”
夜风裹着醉梦泠哼唱的小调掠过,晾衣绳上的蓝布随风轻摆,将两人身影映在院墙上。鸡群吃饱后,发出满足的“咕咕”声,踱步回窝。李屹川望着身旁少女被灯笼映红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满院烟火气,比他搬过的任何重物都要珍贵。
暮色彻底晕染天际时,西子湖的粼粼波光渐渐黯淡,觅府黛瓦上的炊烟裹着醉梦甜烹煮的莲藕香,在晚风里缱绻流转。觅佳跪坐在爬满月光花的青石阶,明黄襦裙铺展如未熄的晚霞,裙摆银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动作泛起细碎银光。她正将碎米撒向围作金圈的鸡群,忽然“呀”地轻呼——最活泼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跳上她肩头,尖喙直戳鬓边珍珠流苏。
“莫要胡闹!”带着麦秸气息的身影疾步而来,李屹川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下,震落的枣叶打着旋儿落在觅佳发间。他半蹲下身,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粗粝的指腹却如同触碰晨露般,小心翼翼地解开缠住流苏的鸡毛:“三小姐绣了整夜的银丝,扯坏了仔细你心疼。”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扫过少女泛红的耳尖,惊得她如受惊的蝶般微微一颤。
觅佳仰头望着他被夕阳晒得发亮的脸庞,忽然狡黠一笑,抓了把碎米塞进他敞开的衣领:“李大哥也该尝尝被鸡‘伺候’的滋味!”她眼波流转,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惊得廊下蜷卧的狸花猫竖起尾巴。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笑声惊飞了篱笆上栖息的麻雀,他作势要抓她手腕,却在指尖触及她细腻的皮肤时,转为轻轻握住她的手:“小没良心的,倒学会捉弄人了。”
“本来就是!”觅佳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却偷偷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两个金黄酥脆的油糕,“二姐特意留给你的,说你帮隔壁张婶修鸡窝,晚饭都没吃。”她将油糕塞进他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厚茧,“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
李屹川望着手中的油糕,喉结不自觉滚动。他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故意夸张地咀嚼:“嗯,比我烤的红薯好吃百倍!”他瞥见她裙摆沾着的草屑,伸手轻轻拂去,动作自然得仿佛重复过千百次:“明日...陪我去山里采些草药?听说后山的野菊开得正好,晒干了能给你做个新枕头。”
觅佳眼睛瞬间亮起来,发间银铃跟着欢快晃动:“当真?那我要采好多好多,再编个花环给你!”她凑近他,身上淡淡的紫藤香混着油糕的甜腻扑进他鼻间,“要是你敢骗我,就把你藏在谷仓里的糯米糕全喂鸡!”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叱声,混着大风招架时的闷哼,刀剑相击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觅佳正要转头去看,李屹川却抬手轻轻将她的脸转回来,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温热的脸颊:“别看别人,”他声音低哑,目光灼灼,“看我就好。”
晚风裹着醉梦泠哼唱的江南小调掠过,晾衣绳上的蓝布随风轻摆,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院墙上。鸡群吃饱后,发出满足的“咕咕”声,慢悠悠踱回竹笼。李屹川望着身旁少女被灯笼映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满院的烟火气,比他扛起过的任何重物都要让人心安。
暮色浸透黛瓦时,西子湖面浮起一层薄雾,将远处的灯火晕染成朦胧的金箔。觅府后院的老枣树垂下缀满青果的枝桠,在青石阶上投下婆娑的影。觅佳跪坐在爬满青苔的石阶,明黄襦裙铺开如绽放的秋菊,裙摆上银丝绣的蚁群图案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正将碎米撒向围拢的鸡群,忽听“噗”的一声,最肥硕的芦花鸡振翅跃上她膝头,尖喙直往她鬓边的珍珠流苏啄去。
“又欺负人!”带着泥土气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屹川将木犁靠在枣树上,震落的枣叶纷纷扬扬落在他汗湿的肩头。他单膝跪地,粗布短打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胸膛,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却在触到觅佳发间鸡毛时骤然放柔。“这簪子再歪,”他的声音裹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可就配不上我们觅佳了。”
觅佳仰头望着他被夕阳晒得发亮的脸庞,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她突然狡黠一笑,抓起把碎米撒在他敞开的衣领:“李大哥也该尝尝被鸡追着跑的滋味!”少女的银铃发饰随着笑声叮咚作响,惊得廊下打盹的白猫竖起尾巴。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笑声惊飞了篱笆上的麻雀,他作势要抓她手腕,却在指尖触及的瞬间,转为轻轻捏住她的袖口:“小捣蛋鬼,越发没规矩了。”
“明明是李大哥先纵容它们!”觅佳鼓着腮帮子,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鲜肉月饼,“二姐说你帮王伯家修院墙,晚饭都没吃。”她将月饼塞进他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掌心的厚茧,“快吃吧,再不吃鸡都要馋哭了。”
李屹川望着手中的月饼,喉结动了动。他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故意夸张地咀嚼:“嗯,比我烤的芋头香甜十倍!”他瞥见她裙摆沾着的鸡饲料碎屑,伸手轻轻拍去,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明日...”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耳尖泛起薄红,“东市有杂耍班子来,可要去看?”
觅佳眼睛顿时亮得如同缀满星辰,发间银铃随着晃动发出清脆声响:“当真?那我要坐最前面!还要李大哥给我买糖人,要最大的那种!”她凑近他,身上淡淡的槐花香气混着月饼的甜腻扑进他鼻间,“要是你敢骗我,就把你藏在柴房的桂花酿全喂鸡!”
远处突然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叱:“大风!这招再使错,小心我用剑穗抽你!”刀剑相击的清鸣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觅佳正要转头去看,却被李屹川用手指轻轻扳回脸庞。他的拇指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声音比晚风还要轻柔:“别看别人,”他的目光牢牢锁着她,“我的眼里,只有你。”
晚风裹着醉梦泠哼唱的江南小调掠过,晾衣绳上的蓝布随风轻摆,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院墙上。鸡群吃饱后,发出满足的咕咕声,踱步回窝。李屹川望着身旁少女被灯笼映得绯红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满院的烟火与喧嚣,都不及此刻她眼底的笑意让人心动。
夕阳将最后一缕余晖沉入西子湖底,黛色夜幕如绸缎般缓缓铺展,觅府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光晕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阶上勾勒出细碎的金纹。觅佳跪坐在爬满夕颜花的石阶,明黄襦裙在暮色中泛着柔和的光,裙摆绣着的银丝蚁纹随着动作闪烁,宛如流动的星河。她正将碎米撒向围作金圈的鸡群,忽然一声急促的“咯咯”声响起,最调皮的芦花鸡腾空而起,利爪勾住了她鬓边的珍珠流苏。
“这下可闯祸了!”带着疲惫与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屹川扛着木犁拐过回廊,汗水浸透的粗布短打紧贴着结实的脊背,古铜色的脸庞泛着夕阳的余晖。他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下,震落的枣叶纷纷扬扬落在觅佳发间,未及擦拭额头的汗水,便单膝跪地,粗糙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缠住流苏的鸡毛:“三小姐绣的银丝,可经不起这般折腾。”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觅佳泛红的耳垂,惊得少女如受惊的小鹿般微微一颤。
觅佳仰头望着他,见他眉间还沾着田间的泥土,忽然抿嘴一笑,抓起一把碎米轻轻撒在他肩头:“李大哥整日忙着帮邻里,也该让鸡群‘伺候伺候’你啦!”她眼波流转,发间银铃随着笑声叮咚作响,惊得廊下蜷卧的狸花猫竖起尾巴,弓着背窜开。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后院,他作势要抓她手腕,却在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转为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厚茧带着温热的触感:“小机灵鬼,就会欺负我。”
“明明是李大哥先宠着它们!”觅佳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却偷偷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躺着两个刚出炉的糖糕,还冒着袅袅热气:“二姐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多做了些。”她将糖糕塞进他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指,“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屹川望着手中的糖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甜香在舌尖散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温柔的弧度:“嗯,比我在山上采的野果甜多了。”他瞥见觅佳裙摆上沾着的草屑,伸手轻轻拂去,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明日...想去哪里?我陪你。”
觅佳眼睛顿时亮如星辰,发间银铃随着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真的?那我们去市集吧!听说新来的杂耍班子有踩高跷和喷火表演,还有...还有我最爱吃的桂花糖藕!”她凑近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着糖糕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要是你敢食言,我就...我就让二姐的鸡天天去你窗前打鸣!”
远处突然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喝:“大风!出剑太慢,重来!”刀剑相击的清鸣惊起芦苇丛中的夜鸟。觅佳正要转头去看,李屹川却轻轻捧住她的脸庞,让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别看别人,”他的眼神坚定而深情,“在我眼里,你比任何杂耍都精彩。”
晚风轻拂,晾衣绳上的蓝布随风飘动,将两人的身影映在院墙上。鸡群吃饱后,发出满足的咕咕声,慢悠悠地踱回鸡窝。李屹川望着身旁少女被灯笼映得绯红的脸庞,心中满是柔情,这一刻的平凡日常,在他眼中,便是最珍贵的时光。
灯笼的光晕在夜色里晕染开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老长。觅佳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竹筒,拧开盖子时飘出淡淡的艾草香:"白天看你帮赵阿婆挑水时磨破了手,二姐配的金疮药。"她踮起脚尖,不由分说地牵过他布满茧子的手掌,药膏抹在伤口时,指尖像羽毛般轻轻拂过。
李屹川望着她低垂的眉眼,喉结动了动。月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小的阴影,随着涂抹药膏的动作轻轻颤动。"疼吗?"觅佳忽然抬头,杏眼里盛满关切。少年耳尖发烫,别过脸嘟囔:"我连石磨都能扛,这点小伤算什么。"话虽如此,却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舍不得抽回。
忽听得后院角门"吱呀"一声,醉梦甜挎着竹篮探出头来,橙色裙摆扫过门槛:"好啊你们,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她晃了晃手中的竹篮,里面躺着几个裹着荷叶的物什,"快趁热吃,新烤的叫花鸡,燕子严特意给李屹川留的鸡腿。"
觅佳立刻松开手去抢竹篮,发间银铃叮当乱响:"二姐最好了!"她掀开荷叶,热气混着鸡肉的香气扑面而来,"李大哥你看,金黄油亮的鸡皮..."话音未落,醉梦甜突然伸手在她鼻尖点了点:"小馋猫,鼻尖都沾到油花了。"
笑声惊飞了檐下的夜枭。李屹川接过觅佳递来的鸡腿,咬下一大口,鲜嫩的肉汁混着荷叶清香在口中散开。他望着少女鼓着腮帮子啃鸡翅的模样,忽然觉得这简单的食物,比任何珍馐都美味。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结束的吆喝声,混着大风收拾兵器的响动。醉梦泠的歌声又起,这回唱的是新学的小调。觅佳擦了擦嘴角,突然拽着李屹川的袖子:"走!我们去厨房找二姐讨桂花蜜,明日做桂花糕!"
两人跑过回廊时,晾衣绳上的蓝布还在轻轻摇晃。月光洒在觅佳明黄的裙摆上,李屹川望着她飞扬的发丝,心里满是欢喜。或许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帮邻里干活,喂鸡逗猫,偶尔去市集看杂耍,吃最新鲜的糖糕——但只要身边是她,再平凡的时光,也成了最甜的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