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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01 饲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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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竹篱时,觅佳踮脚将粟米撒向扑棱棱围来的鸡群,鹅黄襦裙在晨风里扬起细碎金浪。李屹川握着竹帚清扫柴院,见她发间银铃随动作轻晃,便放下手中活计,自陶罐里掏出把炒黄豆递过去:"当心鸡啄了你的指尖。"少女笑着将豆粒托在掌心,看白羽家禽争食时,他宽厚手掌已拢在她手背,挡住啄食的尖喙。檐角垂落的紫藤花影,恰好笼住这对倚在木栏边低语的璧人。

炊烟漫过黛瓦时,身着明黄襦裙的觅佳蹲在青石阶前,玉手轻扬洒下碎米,引得鸡群扑棱棱围作金圈。李屹川扛着木犁归来,见她鬓边垂落的珍珠流苏随动作轻晃,便将木犁倚在枣树下,伸手拢住她被鸡群挤歪的发簪:“当心别让鸡毛蹭脏了衣裳。”微风掠过晾晒的蓝布,将两人含笑的私语揉进此起彼伏的鸡鸣里。

破晓时分,西子湖畔的晨雾尚未散尽,露珠在草尖上凝成细碎的银光。觅府后院的竹篱外,几株老槐树正抖落满身星辉,将斑驳树影投在青石板路上。觅佳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足踝,踏着晨露穿过廊下,明黄襦裙绣着细密的蚁纹暗花,腰间系着的茜色绦子上坠着枚银铃,随着步伐发出清越声响。

"咯咯咯——"竹笼里的芦花鸡听见动静,立刻扑棱着翅膀围拢过来。觅佳蹲下身,乌发如瀑倾泻而下,发间新摘的紫藤花沾着露水,将她鹅蛋似的脸庞衬得愈发娇俏。她掏出怀中油纸包着的碎米,还未撒开,便有胆大的母鸡啄上她指尖,痒得她"呀"地轻呼,慌忙缩回手。

"当心!"扫完柴院的李屹川闻声赶来,手中竹帚往旁一倚,露出臂弯处隆起的结实肌肉。他虽是力能扛鼎的壮汉,此刻却放轻脚步,生怕惊了这些家禽。只见他从陶瓮里抓出一把炒黄豆,粗粝的掌心轻轻覆上觅佳手背:"粟米太软,鸡喙利得很,用这个。"

觅佳仰起头,望着眼前人棱角分明的侧脸。李屹川的眉毛浓黑如墨,睫毛却长得出奇,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他常年劳作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此刻被初升的朝阳镀上层暖金,倒显得不那么凶神恶煞了。少女抿着唇轻笑,故意将掌心抬高几分:"李大哥怕不是心疼鸡饿着,才急着来帮忙?"

"胡说!"李屹川耳尖泛红,却没松开手。黄豆撒落的瞬间,鸡群顿时炸开锅,白羽翻飞间,他小心翼翼地将觅佳往身后带了带,"上次你被啄出红痕,夜里偷抹药膏当我不知道?"

这话让觅佳脸颊发烫,想起那日李屹川背着她去医馆的模样,连耳尖都烧起来。她佯装生气地跺脚,银铃叮咚作响:"就会拿旧事打趣人!"话音未落,却见李屹川突然抬手,指尖擦过她鬓角,拈走片飘落的紫藤花瓣。

晨风穿过紫藤花架,将满院花香揉进两人呼吸间。李屹川望着掌心里娇弱的花瓣,喉结滚动两下,声音突然变得很轻:"觅佳,明日...明日我带你去市集看糖画?"

少女望着他不自在地挠头的模样,忽然觉得那些被鸡啄的小伤都成了甜意。她踮起脚尖,将新摘的紫藤花别在他衣襟:"说好的,可不许又被铁匠铺拉去帮忙!"

远处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惊起一群白鹭掠过湖面。芦花鸡们吃饱了食,正悠闲地踱步,偶尔发出满足的"咕咕"声。晨光渐盛,将这对倚在木栏边的人影,染成了画里最温柔的颜色。

暮云被晚霞染成蜜橘色时,觅府的黛瓦上腾起袅袅炊烟,混着隔壁醉梦甜新烤的桂花糕香气,在西子湖畔织就朦胧的纱。觅佳跪坐在青石阶上,明黄襦裙前摆铺成柔软的光晕,腰间银丝绣就的蚁纹腰带随着抬手的动作若隐若现。她腕间的银镯叮当作响,碎米如星子般洒落,惹得鸡群扑棱棱挤作一团,白羽翻飞间,有几根调皮地粘在她垂落的珍珠流苏上。

"重死了......"李屹川扛着木犁转过回廊,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古铜色的脖颈上还挂着草屑。他望着少女专注喂鸡的侧影,嘴角不自觉扬起,木犁靠在枣树上时故意发出"咚"的声响。果然觅佳受惊回头,杏眼圆睁的模样像只炸毛的小雀,却在看清来人后弯成月牙:"今日又去帮王伯耕地了?"

"顺路。"李屹川伸手替她扶正歪斜的玉簪,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他瞥见她鬓边粘着的鸡毛,喉结动了动却没说破,只将染着泥土的手藏到身后,"你大姐她们在厨房闹呢,说要做荷叶叫花鸡。"

觅佳突然狡黠地笑起来,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早知道你会饿。"剥开油纸,露出金黄酥脆的藕饼,还带着余温,"二姐新学的手艺,说要给燕子大哥惊喜,我偷偷藏了两个。"她踮脚将藕饼递到他唇边,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颤,"张嘴。"

李屹川耳根发烫,余光瞥见廊下晾着的蓝布被风掀起一角,映着觅佳含笑的眉眼。他咬下藕饼时故意发出夸张的"咔呲"声,逗得少女笑得直不起腰,鸡群也跟着"咯咯"应和。"慢点吃!"觅佳掏出帕子要替他擦嘴角,却被他先一步握住手腕。

"觅佳。"李屹川忽然认真起来,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明日...我带你去看萤火虫?后山竹林里,比糖画还好看。"他紧张地捏着她的手腕,掌心沁出薄汗,生怕她拒绝。

少女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突然凑近在他脸颊轻轻一吻。惊得李屹川如木桩般僵在原地,耳尖红得能滴血。"说话可要算数。"觅佳将剩下的藕饼塞进他手里,转身去赶啄食裙摆的母鸡,明黄襦裙在暮色里扬起一片金浪,"要是骗我,就让二姐的鸡天天追着你跑!"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时的娇喝声,混着醉梦泠哼唱的小调飘来。李屹川望着少女蹦跳远去的背影,咬了口藕饼,甜丝丝的滋味顺着喉间漫开。晚风掠过湖面,将两人未尽的私语,揉进此起彼伏的鸡鸣与渐浓的暮色里。

暮色如蜜色薄纱笼罩西子湖,觅府黛瓦间腾起的炊烟裹着紫苏鱼的鲜香,与邻家飘来的茉莉香混作一团。觅佳跪坐在爬满青苔的石阶上,明黄襦裙绣着的银丝蚁纹在余晖里泛着微光,腰间垂落的茜色绦子扫过石缝间的野雏菊。她正将碎米撒向围作金圈的鸡群,忽觉鬓边一沉,珍珠流苏被芦花鸡的翅膀勾住,晃得她眼前碎光乱闪。

"莫动。"带着泥土气息的身影笼罩下来,李屹川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上,震落几片暗红的枣叶。他粗糙的指尖穿过觅佳发间,替她解开缠住流苏的鸡毛,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少年劳作整日的衣衫还沾着草屑,可看向她的眼神却比西湖水还要温柔,"怎么总被这些小东西欺负?"

觅佳仰起头,望见他高挺鼻梁上的薄汗,在夕阳下泛着细碎的光。"明明是李大哥总爱多管闲事。"她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笑意,从袖中掏出块裹着荷叶的糯米糕,"二姐夫新蒸的,说让我给你留着。"

李屹川喉结滚动,接过糕点时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背。远处传来醉梦熙练剑时的清喝,混着醉梦泠哼着的江南小调。他忽然想起前日在后山撞见她被野蜂追着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明日带你去采莲蓬?东市张老伯家的荷塘,荷叶大得能当伞。"

觅佳眼睛亮起来,发间银铃随着点头轻响。她掰下半块糯米糕塞进他嘴里,自己咬着另一半,含糊道:"要是敢骗我...就让二姐的芦花鸡去啄你新买的草鞋!"话音未落,鸡群突然受惊四散,原是醉梦甜抱着竹筐跑来,橙色裙裾带起一阵风,"好啊觅佳,背着我偷吃糕点!"

暮色渐浓,晾衣绳上的蓝布被风吹得鼓起,像片浮动的云。李屹川望着追着姐姐跑远的明黄身影,舌尖还留着糯米糕的清甜。远处传来聂少凯唤醉梦香吃饭的声音,二宝和小葵的笑闹声惊起一滩白鹭,翅膀掠过湖面,将满湖霞光搅成细碎的金箔。

晚霞将湖面染成琥珀色时,觅府的黛瓦上飘起袅袅炊烟,混着醉梦甜熬制的桂花糖香气,在湿润的空气里酿成蜜。觅佳跪坐在爬满藤蔓的青石阶上,明黄襦裙下摆铺展如绽放的向日葵,银丝绣就的蚁纹随着她的动作泛起细碎光泽。她正将碎米撒向围作金圈的鸡群,忽然"呀"地轻呼——最肥硕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差点掀翻她鬓边的珍珠流苏。

"莫慌。"李屹川扛着木犁拐过回廊,古铜色的肌肤沁着薄汗,粗布短打的肩头还沾着草屑。他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上,震落的枣叶打着旋儿落在觅佳发间。少年蹲下身时带起一阵裹挟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指腹轻捏她歪斜的发簪:"这簪子再歪,可要戳到眼睛了。"

觅佳仰头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突然恶作剧地将一把碎米塞进他掌心:"李大哥也来喂?"她故意凑近,发间银铃擦过他耳畔,"上次王婶还说,壮汉撒的米,鸡吃得更香。"

李屹川耳尖泛红,却真的扬手撒出米粒。鸡群争抢间,有只小鸡蹦跳着啄了啄他的草鞋,惹得觅佳笑得前仰后合,明黄裙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原来大力士也怕小鸡?"她笑弯了眼,从袖中掏出块帕子,"擦擦汗吧,明日真去荷塘,可别累晕在船上。"

这话让李屹川心头一暖,想起前日在市集,她攥着半块绿豆糕非要喂他的模样。正欲开口,忽闻远处传来醉梦熙的娇叱:"大风!这招你又使错了!"伴着刀剑相击的清鸣,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觅佳转头张望时,发间珍珠流苏轻轻摇晃,像坠着满湖星子。

"明日...我去市集买新的鱼篓。"李屹川忽然说,喉结不自在地滚动,"你不是总说,荷叶包鱼比二姐做的还香?"他不敢看她,却瞥见她裙摆上沾了根鸡毛,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

觅佳突然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传来。"说定了。"她眼波流转,比西子湖的暮色还要温柔,"要是你敢爽约,我就...就叫所有小鸡堵在你家门口!"话音未落,鸡群突然齐声啼叫,惊得晾衣绳上的蓝布猎猎作响,将两人的笑闹声裹进渐浓的夜色里。

夕阳将最后一抹橘红浸在西子湖面,觅府檐角的铜铃被晚风撞出细碎清音,混着醉梦泠煮的酸梅汤香气,在回廊间悠悠打转。觅佳跪坐在爬满凌霄花的青石阶上,明黄襦裙的暗纹在暮色里泛着微光,腰间垂落的茜色绦子缠着几缕飘落的紫藤。她正将碎米撒向挤作金圈的鸡群,忽觉后领一紧,整个人被轻柔提起——最贪吃的芦花鸡啄住了她裙摆上的银丝蚁纹。

"又被缠住了?"带着淡淡松香的气息笼罩下来,李屹川将木犁倚在枣树上,震落的枣叶恰好落在觅佳发间。少年单膝跪地,粗粝的手指却灵巧地解开裙摆缠绕的鸡毛,指尖擦过她脚踝时,惊得她像受惊的雀儿般缩了缩脚。"别动。"他声音低沉,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再乱动,簪子真要散了。"

觅佳仰起头,望着他被夕阳染成蜜糖色的侧脸,突然伸手摘下他肩头的草屑:"李大哥今日又帮哪家耕地了?"她故意将碎米撒在他掌心,"王婶说你力气大,连石磨都能单手转。"少女眼波流转,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晃,惊起廊下打盹的白猫。

李屹川耳尖泛红,扬手撒米时却故意往远处抛去,引得鸡群扑棱棱追着跑开。"就会打趣人。"他嘟囔着,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东市新来的糖人师傅,捏了只蚂蚁..."话音未落,油纸包已被觅佳抢去,露出只栩栩如生的银丝糖蚁,在暮色里泛着琥珀光。

"真好看!"觅佳眼睛发亮,却突然凑近他耳畔,"不过比李大哥笨手笨脚的样子差远了。"她故意将糖人举得老高,明黄裙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上次你帮二姐修鸡窝,结果自己摔进草堆里..."

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醉梦熙的大笑:"大风!这招该用巧劲!"伴着刀剑相击的清鸣,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李屹川望着少女笑弯的眉眼,喉结动了动:"明日...去后山摘野莓?听说今年结得格外多。"他不敢看她,却悄悄将手背在身后——那里藏着今早新编的草环,缀着几朵带露的野蔷薇。

觅佳眨了眨眼,突然将糖人掰下一小块塞进他嘴里:"说定了。"她踮起脚,发间珍珠流苏擦过他脸颊,"要是敢骗我,就把你做的草环全喂鸡!"话音未落,鸡群突然齐声啼叫,惊得晾衣绳上的蓝布猎猎作响,将两人的笑闹声裹进渐浓的夜色里。

暮色如胭脂浸染天际,西子湖面上泛起粼粼碎金,觅府后院的老枣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抖落满地斑驳光影。觅佳跪坐在爬满青苔的石阶上,明黄襦裙铺开如盛放的向日葵,裙裾绣着的银丝蚁纹在夕照下流转微光。她将碎米轻轻撒出,鸡群扑棱着翅膀围拢过来,白羽翻飞间,有只胆大的芦花鸡突然跳上她的膝头,惊得她轻呼一声,鬓边珍珠流苏跟着剧烈晃动。

“莫怕。”带着泥土气息的身影笼罩下来,李屹川把木犁重重靠在枣树上,震落的几片枣叶飘落在觅佳发间。他半蹲下身,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粗糙的手指却极为轻柔地将歪掉的发簪扶正,“这簪子是你三姐绣的,弄坏了又该心疼。”说话间,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泛红的耳尖,能清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紫藤香。

觅佳仰头望着他,见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浸湿,俊朗的眉眼间满是关切,突然调皮地抓起一把碎米,撒在他敞开的衣领里:“李大哥也尝尝被鸡追的滋味?”少女眼波流转,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发间银铃随着笑声叮咚作响。

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胸膛的震动惊得膝头的芦花鸡“咯咯”叫着飞走。他伸手要去抓她作乱的手,却被觅佳灵活躲开。“好啊,胆子越发大了。”他佯装恼怒,却在瞥见她裙摆上沾着的鸡毛时,不自觉放柔了动作,“别动,沾了脏东西。”

正当两人笑闹时,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喝声,混着刀剑相交的清鸣。觅佳侧耳听了听,突然凑近李屹川,压低声音道:“听说八姐又把大风哥的木剑打断了,也不知这次要赔多少银子。”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他的脖颈,引得他喉结不自觉滚动。

“明日带你去买新胭脂?”李屹川突然开口,耳尖微微泛红,“东街新开的胭脂铺,据说有从西域运来的上等朱砂。”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被夕阳染成粉色的脸颊上,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膛。

觅佳眨了眨眼,突然从袖中掏出个小巧的荷包,里面装着几颗晶莹的糖渍梅子:“先把这个赔给我,上次你偷吃了我藏的点心。”她将梅子塞进他手里,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像是触了电般慌忙缩回手。

晚风裹着醉梦甜新烤的桂花糕香气吹来,鸡群吃饱后慢悠悠踱步回窝。李屹川望着觅佳蹦跳着跑向厨房的背影,掌心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远处,醉梦泠的歌声顺着湖面飘来,惊起一群归巢的白鹭,翅膀掠过晚霞,将漫天绮色揉碎在粼粼波光里。

暮霭如纱漫过黛瓦,西子湖泛起细碎金鳞,觅府后院的老枣树垂落枝桠,将晚霞筛成斑驳光点。觅佳跪坐在爬满薜荔的青石阶上,明黄襦裙铺展如流霞,腰间银丝绣就的蚁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她正将碎米撒向挤作金圈的鸡群,忽觉鬓边一沉——最顽劣的芦花鸡扑棱着翅膀,狠狠啄住她垂落的珍珠流苏。

"又闯祸!"带着麦草气息的身影笼罩下来,李屹川将木犁重重倚在枣树下,震落的枣叶打着旋儿落在觅佳发间。他单膝跪地,古铜色的手臂肌肉隆起,指腹却如羽毛般轻挑开缠住流苏的鸡毛:"这串珍珠还是六姐从京里捎来的。"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惊得少女耳尖泛起樱花色。

觅佳仰头望着他被夕阳染成琥珀色的侧脸,忽然抓起把碎米撒向他敞开的衣襟:"李大哥帮鸡群也尝尝鲜?"她眼波流转,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咚作响,惊得廊下的白猫竖起尾巴。李屹川先是一愣,随即爽朗大笑,胸膛的震动惊得周围鸡群扑棱乱飞。他作势要抓她手腕,却在触及肌肤时骤然放轻力道。

"当心!"他突然揽住她腰肢往后一带,原来是只贪吃的雏鸡跳上她裙摆,尖喙正对着银丝绣纹。觅佳撞进他结实的胸膛,嗅到若有若无的皂角香,心跳如擂鼓。李屹川喉结滚动,却佯装镇定地弹了弹雏鸡脑袋:"连我的人也敢欺负?"

远处传来醉梦熙练武的娇叱,刀剑相击声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觅佳趁机从他臂弯挣脱,脸颊发烫:"八姐又在训大风哥了。"她弯腰捡起滚落的碎米,发间紫藤花蹭过他手背,"明日...真要去市集看杂耍?"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李屹川望着她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影,鬼使神差地摘下她鬓边的芦花:"骗你是小狗。"他将芦花别在她发间,粗糙的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到时候给你买糖画,要多大的蚂蚁都成。"

晚风卷起晾衣绳上的蓝布,将两人的笑闹声裹进渐浓的夜色。鸡群吃饱后踱回竹笼,偶尔发出满足的咕哝。远处醉梦泠的歌声顺着湖面飘来,惊起满湖星子,倒映着枣树下并肩而立的身影,将暮色染成温柔的蜜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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