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如抬眸,唇角勾起梨涡:“阿君比我还紧张这只纸鸢。”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声,紧接着是七妹醉梦紫的笑嚷:“快来瞧!二姐和燕子严在比谁绣的荷包更精巧!”她紫色襦裙上金线绣的狐狸纹样随着奔跑一闪一闪,身后还跟着举着绣绷的三姐醉梦艾,绿色裙摆沾着草屑。
觅如慌忙伸手去扶险些被带倒的纸鸢,洛君眼疾手快地稳住瓷盘,却有几滴青黛颜料溅在她的裙裾上。“呀!”醉梦紫凑过来,狐尾香囊扫过案几,“这墨痕倒像燕子掠过水面的影子!四姐不如添几笔波纹?”
觅如望着晕染开的颜料,忽然灵机一动。她蘸起画笔,在素兰纸上勾勒出灵动的水纹,洛君则默契地递来石绿颜料:“再用这个点染,像不像我们常去的湖心亭?”两人的指尖不经意相触,洛君耳尖泛红,却悄悄往她身边挪了半寸。
院外传来二姐醉梦甜的娇嗔和燕子严的轻笑,夹杂着大姐醉梦香爽朗的笑声:“都别争了!明日踏青,把荷包挂在觅如的纸鸢上,让春风评评谁的手艺好!”暮春的风裹着花香掠过,将案上未干的颜料气息与满院的欢闹声,一同揉进这方盛满人间烟火的小天地。
暮色渐浓,最后一缕斜阳透过雕花窗棂,在觅如素兰色的裙摆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她握着画笔的指尖微微发颤,在燕子风筝的羽翼上细细勾勒水波纹路,每一笔都仿佛将过往的岁月也织进了素兰纸中。洛君就静静坐在她身旁,玄色锦袍上还沾着方才帮忙时蹭到的米浆,却浑然不觉,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阿君,你说...”觅如忽然停下手中的笔,咬了咬下唇,“这只纸鸢真的能带着我们的心愿飞上天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洛君怔了怔,随即温柔地笑了,伸手轻轻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当然。只要是你做的,莫说飞上青天,就算是摘下星辰,它也定能做到。”他的语气坚定,眼底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信任与爱意。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撞开,八妹醉梦熙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白色劲装沾满草屑,腰间的木剑还在晃荡:“四哥!五嫂!大事不好了!小葵和二宝在后院放风筝,结果线缠到大姐养的海东青了!现在整个园子都乱套了!”
觅如和洛君对视一眼,同时起身。慌乱中,觅如的素兰裙摆扫过案几,洛君眼疾手快地扶住险些倾倒的瓷盘,却还是有几滴青黛颜料溅在了他的衣襟上。
“对不住!”觅如急忙说道,却见洛君非但不恼,反而笑着将沾了颜料的衣襟展开:“正好,这样我们的‘情侣装’就更像了。”
两人跟着醉梦熙跑到后院,只见一片狼藉。虎妞小葵正举着竹竿,试图解救被困在树枝上的海东青,橙色劲装被树枝勾出了几道口子;二宝则在树下急得直跳脚,嘴里还念叨着:“完了完了,大姐要是知道海东青受伤了,肯定要罚我抄《弟子规》一百遍...”
大姐醉梦香闻讯赶来,黄色衣衫猎猎作响,眼神却比平日柔和了几分:“都别慌,先把海东青救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爬上树,动作敏捷得不愧是豹女本源。
觅如看着眼前这混乱却温暖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洛君悄悄靠近她,低声道:“等救下海东青,我们也去放这只燕子吧。我想和你一起,看着它带着我们的心愿,越飞越高。”
晚风轻轻拂过,将觅如鬓边的发丝吹起,她转头看向洛君,眼中满是笑意:“好。”此刻,未完成的燕子风筝还静静地躺在案上,等待着属于它的翱翔时刻,正如他们的故事,也在这平凡琐碎的日常中,悄然生长,绵延不绝。
暮春的风裹着西子湖的水汽漫进雕花窗棂,将廊下晾晒的紫藤花串吹得轻轻摇晃。觅如跪坐在铺着软缎的藤编圆凳上,素兰色褙子下露出绣着银线鼠尾草的襦裙,发间新换的珍珠步摇随着低头动作轻颤,在粉颊投下细碎光影。她正用鹅毛笔尖蘸着米浆,将素兰纸边缘仔细按压在竹骨上,指腹因长时间接触浆糊泛着浅浅的水光。
“换我来吧?”洛君单膝跪在青石砖上,玄色箭袖挽至小臂,腕间缠着的靛蓝布条正是去年她替他包扎伤口时撕下的裙角。他接过软刷的动作极轻,指节擦过她微凉的指尖,“你看,浆糊要这样顺着纹路抹开。”说着在竹骨与纸的接缝处画出一道流畅弧线,瓷盘里的青黛颜料随着动作微微晃出涟漪。
觅如望着他专注的眉眼,忽然想起幼时他也是这般,手把手教自己用柳枝编花环。喉间涌上笑意,她故意板着脸:“洛公子何时成了糊鸢行家?莫不是背着我偷偷拜了师?”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九妹醉梦泠的惊呼:“小加加!你家阿肆把晒鱼干的竹匾撞倒啦!”
两人同时起身,觅如的素兰裙摆扫过洛君手背,惊得他慌忙稳住瓷盘。冲到回廊时,正见醉梦泠的粉色纱裙沾满鱼鳞,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而小加加攥着半截竹竿,白色粗布短打上糊着海带,身后阿肆挠着头憨笑:“我就想帮泠姑娘够最上头的鱼干……”
“都怪这破竹竿!”醉梦泠气鼓鼓地踢了脚竹匾,突然瞥见觅如手中的纸鸢,眼睛顿时亮如星辰,“四姐!这燕子的翅膀能画成鱼鳞片的样子吗?我把爹爹给的鲛人绡借你!”说着便要解下腰间的锦袋。
觅如还未及回应,洛君已从袖中取出一卷银丝:“正巧前日得了些碎银,想着给风筝添些缀饰。”他将银丝递给觅如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的茧——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印记。夕阳穿透紫藤花架,在素兰纸鸢上洒下斑驳光点,众人的笑闹声中,觅如忽然觉得,这未完成的燕子风筝,早已缀满了比鲛人绡更珍贵的人间烟火。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织就细密的水网。觅如蜷在铺着素兰色软垫的美人榻上,素兰色广袖襦裙层层交叠,裙摆处暗绣的麦穗纹在湿润的空气里若隐若现。她咬着下唇,将最后一片素兰纸覆在竹骨上,指尖被米浆浸得发皱,发间银鼠衔穗簪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喝口姜茶暖暖。”洛君半跪在榻边,玄色长袍下摆拖在洇湿的青砖上,腰间玉佩撞出清越声响。他端着的青瓷碗里,姜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瓷盘里的青黛颜料,“等雨停了,正好去放纸鸢。”
觅如抬眸,梨涡浅浅:“阿君总这般贴心。”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轰隆”巨响,夹杂着二姐醉梦甜的尖叫。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回廊。只见醉梦甜的橙色裙裾沾满泥浆,正举着扫帚追打在泥地里打滚的大白鹅——那是三姐醉梦艾新养的宠物。
“这畜生啄坏了我的绣绷!”醉梦甜跳着脚,发髻上的鸡毛钗歪得不成样子。醉梦艾则抱着白兔躲在廊柱后,绿色裙摆沾着鹅毛:“明明是你把绣绷放在鹅圈旁!”
觅如蹲下身想帮醉梦甜清理裙摆,素兰衣袖却被泥点溅上。洛君立刻掏出帕子擦拭,指腹擦过她手腕时微微发烫。五姐醉梦红晃着铃铛从游廊跑来,红色纱裙翻飞间,怀中的花猫“嗷呜”一声跳上案几,爪子踩在觅如未完成的纸鸢上。
“墨玉!”醉梦红惊呼。却见花猫爪下的素兰纸晕开几点墨痕,恰似燕子掠过水面的涟漪。觅如眼睛一亮,蘸起青黛颜料在墨痕旁勾勒:“倒省了我画水纹。”她手腕轻转,银线在纸鸢腹部绣出衔着麦穗的小鼠,与洛君腕间缠着的鼠尾草绳遥相呼应。
雨不知何时停了,斜阳穿透云层洒在众人身上。醉梦甜和醉梦艾已和好如初,凑在案前看觅如作画。洛君默默添着颜料,望着她专注的侧脸,心跳比屋檐滴落的雨珠还要急促。院外传来孩童的笑闹,八妹醉梦熙正拽着大风比试轻功,白色劲装掠过沾着雨珠的紫藤花架,惊起一片晶莹水雾。
暮色漫过黛瓦白墙时,斜阳将雕花窗棂的影子投在觅如膝头,素兰色裙摆上的银线暗纹在光影中流转,恍若月光下的溪涧。她跪坐在铺着云纹软垫的矮几前,鬓边银簪悬着的珍珠随着低头动作轻晃,正用镊子夹起极细的竹篾,小心翼翼地拼接燕子风筝的尾羽骨架。
“当心伤着。”洛君半蹲在她身侧,玄色锦袍袖口挽起,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是幼时她为他祈福系上的平安结。他托着靛蓝瓷盘的手腕稳如磐石,盘中青黛颜料被夕照染成琥珀色,“最后这道竹骨,我来削?”
觅如抬眸,梨涡里盛着笑意:“阿君忘了去年你削竹篾,结果扎了满手刺?”话虽如此,却将竹篾轻轻递过去,指尖擦过他掌心时,察觉到他下意识的战栗。忽听得院外传来重物拖拽声,转头见小加加和刘阿肆正满头大汗地搬着陶罐,白色粗布短打被汗水浸透。
“四姑娘!洛公子!”小加加抹了把额头的汗,“咱们酿的梅子酒开封了,快来尝尝!”话音未落,八妹醉梦熙拎着木剑旋风般冲进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正好!我和大风比试完,嗓子都快冒烟了!”
觅如慌忙护住案上的纸鸢,素兰裙摆扫过洛君手背。洛君眼疾手快按住竹骨,却有几滴青黛颜料溅在她衣领。“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伸手用指尖轻轻抹开晕染的墨痕,“倒像水墨画里的流云。”
醉梦熙凑到案前,木剑在地上划出声响:“这燕子的眼睛还空着!我来!”说着蘸了浓墨,却故意在燕翼点出几点飞白,“这样才像燕子掠过湖面时,惊起的水花!”众人笑闹间,六姐醉梦兰抱着一卷蓝绸款步而来,蓝色襦裙绣着的鼠形暗纹与觅如的服饰相映成趣。
“给纸鸢系上绸带吧。”醉梦兰将绸带递给觅如,目光落在洛君替她擦拭颜料的动作上,唇角含笑,“就像系住这满院的春光。”暮色渐浓,院中的欢笑声惊起檐下的归燕,觅如望着手中渐渐成形的纸鸢,忽然觉得,这沾满生活气息的素兰燕子,早已将她与洛君的岁岁年年,都编织进了细密的纹路里。
暮春的斜阳给西子湖镀上一层碎金,粼粼波光漫过雕花窗棂,在觅如素兰色的裙裾上跳跃。她跪坐在铺着湘妃竹席的露台上,发间新换的银鼠簪垂着珍珠流苏,随着低头动作轻晃。素兰色襦裙外罩着半透明的蝉翼纱,暗绣的麦穗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手中软刷正将米浆均匀涂抹在竹骨上,指腹被浆糊浸得微微发白。
“慢些,别烫着。”洛君半蹲在她身侧,玄色劲装袖口束着她亲手缝制的月白护腕,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碰发出清响。他托着靛蓝瓷盘的手腕稳稳前倾,盘中青黛颜料与远处湖水的颜色相映,“方才在市集寻到的螺子黛,据说画出来的纹路能在日光下泛微光。”
觅如抬眸,梨涡浅浅:“阿君总爱搜罗这些新奇物事。”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三姐醉梦艾的惊呼:“我的安神香!”两人同时起身,觅如的素兰裙摆扫过洛君手背,惊得他慌忙稳住瓷盘,却仍有几滴颜料溅在她裙摆。
“对不住!”洛君掏出帕子,却被觅如按住手腕。她狡黠一笑,指尖蘸着颜料在他衣襟点了个墨点:“这样才公平。”两人赶到时,只见醉梦艾的绿色裙裾沾满香灰,正蹲在地上捡拾碎瓷片,而五姐醉梦红怀中的花猫正抖着沾了香粉的尾巴,红色襦裙上还粘着几片花瓣。
“都怪墨玉!”醉梦红嗔怪地刮了刮猫鼻子,转头瞥见觅如手中的纸鸢,眼睛一亮,“这燕子的翅膀还空着!我给它添几朵桃花?”说着夺过画笔,在素兰纸上勾出几笔艳红。八妹醉梦熙扛着木剑凑过来,白色劲装下摆沾着草屑:“再画个剑穗!等放起来,我要让这燕子带着我的江湖梦飞!”
夕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院中的欢笑声惊起一群白鹭。觅如望着纸鸢上歪歪扭扭却鲜活的桃花,忽然觉得,这沾满生活痕迹的燕子,倒比任何精巧的工艺品都珍贵。洛君悄悄靠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明日起风时,我们第一个放它。”晚风裹着湖畔的荷香吹来,将未干的颜料气息与满院的烟火气,一同揉进这方盛满岁月温柔的小天地。
暮春的风裹着新荷初绽的清香,掠过雕花窗棂时将廊下的风铃撞出叮咚脆响。觅如跪坐在铺着素兰色织锦的檀木榻上,广袖襦裙外披着同色薄纱,裙摆处银丝绣就的麦穗图案随着动作轻轻起伏。她咬着下唇,将最后一片素兰纸小心翼翼地蒙在竹骨上,发间银簪悬着的鼠形坠饰随着低头的动作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影子。
“这边再压一压。”洛君屈腿坐在她身侧,玄色劲装的下摆铺散在青砖上,腰间系着的竹笛随着动作轻晃。他腾出空的手按住纸鸢边缘,另一只手稳稳托着靛蓝瓷盘,盘中青黛颜料被穿堂风拂起细小的涟漪,“浆糊干了容易翘边。”
觅如抬眸望向他,梨涡浅浅:“阿君比我还仔细。”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孩童的惊呼声。两人同时起身,觅如的素兰裙摆扫过洛君手背,惊得他慌忙稳住瓷盘,却还是有几滴颜料溅在她袖口。赶到回廊时,只见虎妞小葵正举着竹竿,橙色劲装被树枝勾出破洞,二宝在树下急得直跳脚:“九姐的金鱼从缸里跳出来了!”
醉梦泠的粉色纱裙沾满水渍,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颊,正蹲在地上试图用荷叶兜住蹦跳的金鱼:“肯定是小加加换水时吓着它们了!”小加加涨红着脸辩解,白色粗布短打还滴着水。觅如见状蹲下身帮忙,却冷不防被甩了满脸水珠。
“别动。”洛君突然伸手,用袖口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水渍。他的动作极轻,却让觅如耳尖发烫。五姐醉梦红抱着花猫晃悠过来,红色襦裙上沾着猫毛:“哟,这纸鸢还缺尾巴呢!”说着解下腰间的红绸带,“用这个绑上,保准飞得又高又稳!”
夕阳西下,余晖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觅如望着手中缀着红绸的燕子风筝,原本素净的纸面上多了几处颜料污渍,却因这份烟火气显得愈发鲜活。洛君悄悄靠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明日去湖心亭放鸢,我带你看真正的燕影掠过水面。”晚风卷起素兰裙摆,将满院的欢闹声与未干的颜料气息,一同揉进这方盛满温柔的天地。
次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西子湖畔已飘来阵阵欢声笑语。觅如将素兰色燕子风筝仔细裹进绸布,发间特意别上了洛君前日寻来的螺钿燕形发钗,素兰色裙摆随着步伐轻晃,裙角银丝绣的麦穗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微光。洛君背着竹制风筝架,玄色劲装袖口露出一截淡青色布条——那是他偷偷剪下自己的束发带,给风筝做了备用线。
刚转过九曲桥,便见醉梦熙骑在大风肩头,白色劲装随风猎猎作响:“快让让!我和大风要比试谁的风筝先上天!”她手中的狼形风筝张牙舞爪,尾巴上还系着叮叮当当的铜铃。小加加和刘阿肆抬着绘满祥云的巨型羊形风筝跟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却笑得灿烂。
“阿姐!洛公子!”九妹醉梦泠赤着脚蹲在湖边,粉红色纱裙撩到膝盖,发间别着的鱼鳞发饰在风中摇晃,“我把鱼形风筝系在船尾,这样它就能在水面游啦!”她身旁的觅两哥哥正帮着整理丝线,船舷上还趴着探出头的虎妞小葵和二宝,两个孩子举着竹竿,非要给风筝“保驾护航”。
觅如正要展开纸鸢,忽听“喵呜”一声,醉梦红的花猫墨玉不知从哪窜出来,纵身扑向停在风筝上的蝴蝶。慌乱间,素兰纸鸢打着旋儿飞向湖面,惊起一群白鹭。“糟了!”觅如急得跺脚,洛君却已脱下外袍扎在腰间,一个箭步跃上小船:“我去捡!”
众人围在岸边张望,只见洛君的小船如离弦之箭划过湖面,惊碎了满湖晨雾。他伸手抓住飘落的纸鸢时,袖口被柳枝勾住,整个人差点栽进水里。岸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醉梦甜急得直拍燕子严的肩膀:“快划船去帮忙!”
待洛君狼狈地返回岸边,纸鸢虽有些褶皱,却完好无损。觅如心疼地替他整理湿漉漉的衣袖,发现他掌心多了道划痕:“都怪我没拿好……”“不碍事。”洛君笑着晃了晃手中的纸鸢,“你看,这水痕倒像是燕子刚从水里衔起的露珠。”
风适时地吹起,众人纷纷放飞手中的风筝。醉梦香和聂少凯的豹形风筝飞得最高,黄色绸缎在蓝天中猎猎作响;醉梦艾和苏晚凝的兔子风筝拖着长长的绿绸,宛如在云中蹦跳。觅如握着线轴,看着素兰燕子缓缓升空,洛君站在她身后,双手虚扶着她的手,带着她感受风筝乘风的力量。
“阿君,你说……”觅如望着越飞越高的纸鸢,声音里带着笑意,“我们的愿望,会被带到多远的地方?”洛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将头靠在她发顶。远处传来醉梦紫的欢呼,她的狐狸风筝正和纳兰京的凤凰风筝缠在一起,却依然稳稳地飘在云端。
夕阳西下时,众人带着满载回忆的风筝返程。觅如的素兰燕子被细心收好,虽然沾染了水渍与泥土,却也记录下这平凡又珍贵的一天。洛君走在她身旁,两人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交叠,如同他们缠绕在一起的岁岁年年。晚风送来西子湖的水汽,裹着众人的笑闹声,飘向暮色渐浓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