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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04 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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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她翻身跃起,刀锋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昨夜我对着月光练了三时辰新招,今天定要把你打得......"话未说完,她突然嗅到对方身上陌生的药香,琥珀色眼眸瞬间眯起:"你受伤了?"

大风一愣,下意识按住肋下,又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不过是前日替二宝挡了招,小伤。"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欺身上前,长刀抵住他咽喉,另一只手扯开他的衣襟。绷带渗着暗红血迹,在藏青色布料上格外刺目。

"这叫小伤?"她声音发颤,耳尖气得发红,"觅大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刀锋微抖,却始终没敢真的用力。大风望着她眼底泛起的水光,忽然伸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她雪白的袖口绽开红梅。

"疼的话,就打我出气。"他轻声道,"但别把刀收起来——我更喜欢看你挥刀的样子。"醉梦熙眼眶更红,却反手用刀柄敲了敲他脑袋:"蠢货!受伤了还敢应约!"

就在这时,校场东侧传来六姐醉梦兰的喊声:"八妹!父亲找你抄《女诫》!"醉梦熙猛地收刀,从袖中掏出金疮药砸在大风胸口:"明日若还敢带伤来,就真的不理你了!"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上一句:"药换干净的,别用二宝剩下的!"

大风望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背影,笑着将金疮药揣进怀里。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他握紧腰间长剑,剑穗上的猩红与地上未干的血迹,在晨雾中交织成温柔又炽热的光。

夜露在青石板上凝成霜花,校场角落的古槐垂着冰棱,将启明星的微光碎成万点银芒。醉梦熙立在演武台前,新裁的月白软缎劲装绣着暗纹狼爪,走动时衣角扫过地上薄霜,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握着玄铁长刀的指节泛白,耳尖不自觉地颤动——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混着剑穗轻晃的叮咚响。

“今天来得比月亮还晚。”她头也不回,刀锋在石砖上划出火星。大风裹着墨色大氅走近,肩头落着未化的雪,剑眉上凝着白霜,却掩不住眼底笑意:“去当铺赎回了这个。”他摊开掌心,狼齿雕成的旧发簪泛着温润光泽,正是醉梦熙去年典当换刀油的那支。

醉梦熙的呼吸骤然停滞,琥珀色眼眸泛起涟漪,却猛地挥刀劈来:“少拿这些哄我!”刀风卷着寒意直取面门,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一串晶莹冰珠。两人身影在薄雾中交错,刀锋与剑刃相撞迸出火花,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变招,长刀横削他膝弯。大风堪堪跃起,却见她足尖点地腾空,月白裙摆绽开如莲,手中刀光化作漫天寒星。这是她新创的“天狼坠月”,他曾听她在月下念叨过整整三夜。

长剑与长刀交击的瞬间,大风故意露出破绽,被她踹中肩头跌坐在地。醉梦熙收刀而立,胸脯剧烈起伏,发间银饰歪斜:“认输?”话音未落,大风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拉,她踉跄着跌进带着药香的怀中。

“疼吗?”她盯着他肋下隐约的绷带,声音发闷。大风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剑穗垂落的红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刀下留情的力道,比二宝的熊抱温柔多了。”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喊声:“八妹!母亲让你去厨房帮忙!”

醉梦熙慌忙起身,却被大风塞了个油纸包在手里——是她最爱吃的桂花糖糕。她咬着唇转身就跑,月白衣角掠过结霜的木剑架,惊起一片细碎雪沫。大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狼齿发簪别回袖中,长剑归鞘时的清鸣,与天边渐白的晨光融成一片温柔。

夜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西子湖畔,醉府校场的青砖缝隙间,凝结着细碎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烁如碎钻。醉梦熙身着一袭素白软缎劲装,衣摆处用银丝绣着栩栩如生的狼纹,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玄铁长刀斜挎在腰间,狼形刀镡泛着幽幽冷光,与她发间的狼齿玉冠遥相呼应。她单脚轻点石凳,身姿轻盈如燕,琥珀色的眼眸中透着期待与兴奋,时不时望向校场入口。

远处,传来一阵沉稳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混着长剑剑穗晃动的声响。醉梦熙唇角微微上扬,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大风披着藏青色锦缎大氅,踏着满地星辉走来,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边。他今日换了一身靛青色劲装,领口处别着一枚狼头形状的青铜扣,与醉梦熙的装扮竟有几分相配。

“怎么,等急了?”大风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调侃。他伸手想要拂去她肩头的夜雾,却被醉梦熙灵巧地躲开。

“谁等你了!”醉梦熙哼了一声,反手抽出长刀,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今日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新创的‘狼啸九天’!”

大风笑着解下大氅,随手搭在一旁的石桌上,露出精壮的身形:“那我可得小心了,免得被某位小狼女打得落花流水。”他话音未落,醉梦熙已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长刀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他面门。

刀剑相撞,发出清脆的铮鸣,火星四溅。两人身影在薄雾中来回穿梭,招式变幻莫测。醉梦熙的刀法狠辣而灵动,每一招都带着狼族的野性与霸道;大风的剑法则沉稳大气,守中带攻,总能在关键时刻化解她的攻势。激战中,醉梦熙突然一个旋身,长刀横扫,目标直指大风下盘。大风纵身跃起,却见醉梦熙借力腾空,自上而下,刀锋泛着森冷的光芒,气势如虹。

千钧一发之际,大风长剑一横,硬生生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同时后退几步,站稳后,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好厉害的招式!”大风眼中满是赞赏,“不过,我也不会轻易认输。”

醉梦熙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却更添几分英气:“少得意,这才刚开始呢!”

就在这时,校场之外传来一阵清脆的呼喊声:“八姐姐!大风哥哥!母亲说早饭准备好了!”是九妹醉梦泠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意犹未尽。醉梦熙收刀入鞘,调皮地朝大风眨了眨眼:“明日继续,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说完,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白色的衣袂在风中飞扬,宛如一只灵动的白狼。

大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弯腰拾起大氅,眼神中满是宠溺。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又将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日常中开始。

夜色浓重如泼墨,校场四周的灯笼在晨雾中晕染出朦胧的光晕,青砖缝隙间的夜露折射着微弱星光,宛如撒落一地的碎钻。醉梦熙单膝跪地,指尖轻抚玄铁长刀上斑驳的刀纹,狼形刀镡在黑暗中泛着幽蓝冷光。她今日换了件月白色软缎劲装,袖口与衣襟处绣着银丝勾勒的狼爪图腾,走动时暗纹若隐若现,发间新换的狼尾银饰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远处传来规律的脚步声,混着剑穗扫过碎石的沙沙声。醉梦熙唇角微扬,耳尖不自觉地颤动——是大风独有的步伐节奏。那人披着墨色大氅,踏着满地星辉走来,月白月光顺着他束发的乌木簪流淌,剑眉星目在夜色里愈发冷峻,唯有看向她时,眼底漫开温柔的涟漪。

“又提前来了半个时辰。”大风的声音裹着清晨的寒气,伸手替她拂去肩头飘落的梧桐叶,“手这么凉,在这等多久了?”他的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微微一怔,随即将大氅解下披在她身上。

醉梦熙却一把扯开大氅,反手抽出长刀,刀锋挑起他一缕垂落的发丝:“少啰嗦!上次你用巧劲赢我,今日我定要用新创的‘狼牙裂空斩’讨回来!”话音未落,她已如离弦之箭冲上前,长刀划破薄雾,带起的气流将地上枯叶卷成漩涡。

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的龙吟声与她的刀鸣相撞,火星四溅。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错,醉梦熙出招狠辣果决,每一刀都带着狼族的野性与凌厉;大风则沉稳如松,剑招大开大合间暗藏玄机。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灵巧的身法滚到他脚边,鹿皮靴猛地勾住他膝盖。

大风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却顺势揽住她的腰,两人一同跌进旁边的软草堆里。草屑沾在醉梦熙发间,她仰头望着上方近在咫尺的俊脸,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大风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夜露,温热的掌心牢牢护着她的后脑,防止磕伤。“服不服?”他嗓音低沉,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氤氲。

醉梦熙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鼻尖几乎相触:“该问你服不服!”她发间的狼齿玉冠歪斜,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却更添几分娇憨。就在这时,校场墙外传来七妹醉梦紫清亮的声音:“八姐姐!母亲发现你偷改了女红课的绣样!”

两人慌忙起身,醉梦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却被大风握住手腕轻轻一带,塞进个油纸包:“早市新开的桂花酥,还热乎着。”他替她重新别好玉冠,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城郊断崖练刀,听说那里的风最适合练你的新招式。”

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月白裙摆扫过满地草叶,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她小跑着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打更声,在即将破晓的晨光里,谱成一首独属于他们的江湖恋曲。

残月如钩悬在黛色天际,校场角落的铜漏已滴至第五格,醉梦熙单足轻点演武台的青石栏杆,玄铁长刀斜倚肩头。她今日换了件雪色织锦劲装,衣摆处用银丝绣着奔狼图腾,随着夜风翻卷,恰似群狼踏月而来。发间狼骨雕成的束发簪微微晃动,将启明星的微光碎成点点银芒,映得她琥珀色的眼眸愈发亮如寒星。

"又在数着铜漏等我?"低沉的笑语惊破夜雾,大风踏着满地霜花走来,藏青箭袖上凝着细碎冰碴,腰间长剑缠着的猩红剑穗结了层薄霜。他抬手解下毛领大氅,露出内里暗纹劲装,领口处狼头银扣与她刀镡上的纹饰如出一辙,"今早城门的更夫说,有飞贼在西街作案。"

醉梦熙翻身跃下栏杆,刀鞘重重磕在石砖上发出闷响:"正好拿新招试试手!"话音未落,她已旋身劈出一刀,刀锋带起的凛冽寒气将两人之间的薄雾斩作两截。大风长剑出鞘,剑刃与刀身相撞的刹那,火星溅落在霜花上,腾起缕缕白烟。

两人身影在熹微晨光中交织,醉梦熙的刀法如白狼扑食般狠厉,每一次腾跃都带着狼族特有的矫捷;大风则以守为攻,剑尖始终游弋在她周身要害三寸之外。激战正酣时,醉梦熙突然弃刀,借着倒地之势甩出腰间软索,将他双腿缠住。

"这次看你怎么躲!"她翻身坐起,膝盖抵住他胸口,指尖扣住他腕脉。晨光穿透薄雾洒在两人身上,映得她鼻尖沁出的薄汗晶莹剔透,发间银饰歪斜,倒平添几分肆意张扬。大风望着她泛红的脸颊,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听,心跳比刀剑还乱。"

醉梦熙耳尖骤红,刚要抽手,校场东角传来三姐醉梦艾的喊声:"八妹!父亲发现你把《女诫》改成《剑谱》了!"她慌忙起身,却被大风拉住手腕,塞进个还带着体温的竹筒:"新酿的桂花酒,等闯江湖时再喝。"

她攥着竹筒转身就跑,白色衣袂掠过结冰的荷塘,惊起数只沉睡的寒鸭。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越声响,混着远处传来的早市喧闹,在渐亮的天幕下,谱成一曲专属于江湖儿女的朦胧恋歌。

墨蓝夜幕垂着层薄雾,校场四周的灯笼在湿气里晕成暖黄的光斑,青砖缝隙间的夜露凝着碎星般的微光。醉梦熙倚着校场西侧的古槐,玄铁长刀横在膝头,月白色劲装袖口的狼纹刺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她刚将狼齿玉冠重新别好,忽听得远处传来踩碎落叶的声响,耳尖不自觉地动了动。

“今儿倒没让我等太久。”大风的声音裹着晨寒传来,他身着靛青色劲装,外披件短款麂皮裘,腰间新换的青铜狼首剑坠随着步伐轻晃。走近时,醉梦熙瞥见他鬓角沾着草屑,不由得挑眉:“又去后山练剑了?”

“给你找了个对手。”大风笑着掀开裘衣,露出背后缚着的粗长藤条,上头缠着几截兽骨,“猎户在北山捕到的野熊筋,韧度比寻常绳索强三倍。”他边说边将藤索解下,指尖擦过她握刀的手背,“试试用它缠住我的剑?”

醉梦熙琥珀色的眼眸骤然发亮,反手将长刀抛起,刀光在空中划出银弧后稳稳落回掌心。她足尖点地腾空而起,狼尾银饰在夜色里甩出残影,藤索如灵蛇般直取大风持剑的手腕。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的剑气削断几片槐叶,两人身影在灯笼光影里交错,藤索与剑身相撞发出噼啪脆响。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弃了藤索,借着狼族特有的爆发力贴地滑行,靴底扫起的落叶遮蔽了大风视线。待他挥剑劈开叶幕,却见她已翻身跃上石灯,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身后照壁,宛如蓄势待发的白狼。“接招!”她扬手掷出三枚狼骨暗器,同时凌空劈下一刀,刀风与暗器破空声交织成凌厉的杀招。

大风长剑舞出银芒,将暗器尽数磕飞,却在格挡刀刃时故意露出破绽。醉梦熙刀锋堪堪抵住他咽喉,却见他突然握住自己手腕,温热的掌心覆上来:“你听,校场东南角的露珠,是不是比往日坠得更快?”

醉梦熙一愣,正要反驳,远处传来五姐醉梦红的喊声:“八妹!母亲发现你把绣绷改成箭靶了!”她慌忙抽回手,却被大风塞了块油纸包:“桂花蜜渍的鹿肉干,路上吃。”他替她理好歪斜的衣领,低声道:“明日寅时,带你去看新打造的锁子甲。”

她攥着油纸包转身就跑,白色裙摆扫过沾着夜露的石阶,惊起几只蛰伏的蟋蟀。身后传来大风收剑入鞘的清响,混着渐亮的天色里第一声鸡鸣,在校场的晨雾中酿出丝丝甜意。

夜色浓稠如砚中未化的墨,校场四周的老槐树垂着冰棱,将启明星的微光折射成细碎的银芒。醉梦熙立在演武台中央,新裁的月白软缎劲装绣着暗纹狼爪,走动时衣角扫过石砖上凝结的霜花,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她握着玄铁长刀的指节泛白,耳尖不自觉地颤动——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混着剑穗轻晃的叮咚响,还有若有若无的药香。

“你又换药了。”她头也不回,刀锋在石砖上划出火星,“这次是金疮药混了薄荷?”

大风裹着墨色大氅走近,肩头落着未化的雪,剑眉上凝着白霜,却掩不住眼底笑意:“瞒不过小狼的鼻子。”他摊开掌心,里面躺着枚狼形银哨,“西街匠铺新打的,据说吹响能唤来山中狼群。”

醉梦熙的呼吸骤然停滞,琥珀色眼眸泛起涟漪,却猛地挥刀劈来:“少拿这些哄我!今日定要你见识‘天狼九变’的真正威力!”刀风卷着寒意直取面门,大风旋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一串晶莹冰珠。两人身影在薄雾中交错,刀锋与剑刃相撞迸出火花,惊得栖在檐角的夜枭扑棱棱飞起。

激战正酣,醉梦熙突然变招,长刀横削他膝弯。大风堪堪跃起,却见她足尖点地腾空,月白裙摆绽开如莲,手中刀光化作漫天寒星。这是她闭关三日创出的杀招,此刻施展开来,竟比预想中更凌厉三分。

长剑与长刀交击的瞬间,大风故意露出破绽,被她踹中肩头跌坐在地。醉梦熙收刀而立,胸脯剧烈起伏,发间银饰歪斜:“认输?”话音未落,大风突然握住她手腕一拉,她踉跄着跌进带着药香的怀中。

“疼吗?”她盯着他肋下隐约的绷带,声音发闷。大风低头蹭了蹭她发顶,剑穗垂落的红绸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你刀下留情的力道,比二宝的熊抱温柔多了。”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声音:“八姐姐!母亲让你去厨房帮忙腌梅子!”

醉梦熙慌忙起身,却被大风塞了个油纸包在手里——是还冒着热气的鲜肉酥饼。她咬着唇转身就跑,月白衣角掠过结霜的木剑架,惊起一片细碎雪沫。大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将狼形银哨系在剑穗上,长剑归鞘时的清鸣,与天边渐白的晨光融成一片温柔。

晨光将校场的飞檐染成淡金色时,醉梦熙攥着油纸包躲进回廊拐角。酥饼的香气混着桂花甜腻,她咬下一口,碎屑落在月白衣襟上,恍惚想起大风系银哨时,手指拂过剑穗的模样。远处传来母亲催促用膳的声音,她赶忙将剩下的酥饼塞进袖袋——这是要留到午时,与大风在藏书阁后头分食的。

此后半月,校场的晨雾里总萦绕着刀剑相击声。醉梦熙为练“天狼九变”,常将大风逼至校场角落,却在他假意踉跄时慌忙收刀;大风则变着法子寻来西域的精钢、苗疆的藤甲,借口“试招”替她改良兵器。某日练至兴起,醉梦熙的狼齿玉冠不慎飞入荷塘,大风竟不顾初春水冷,纵身跃入打捞,惹得她又急又气,却在见他湿漉漉上岸时,红着脸掏出帕子替他擦发。

这日寅时,醉梦熙照例来到校场,却见石桌上摆着卷泛黄的舆图。大风从树影里走出,藏青劲装外披着她曾提过的玄狐裘,剑穗上的银哨在月光下泛着微光:“这是行脚商人绘的塞外图,标着十八处隐秘武馆。”他展开舆图,指尖点过图上蜿蜒的山脉,“待桃花开遍西子湖,我们便启程?”

醉梦熙的心跳漏了一拍,琥珀色眼眸倒映着舆图上跳动的烛火。她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七妹醉梦紫的惊呼:“八姐!二姐养的芦花鸡又飞到屋顶了!”两人相视而笑,大风利落地卷起舆图塞进她怀中,又将狐裘披在她肩头:“先去捉鸡,戌时三刻,老地方等你。”

暮色漫过醉府屋檐时,醉梦熙揣着舆图溜出后门。藏书阁后的老梅树下,大风正往石桌上摆着新酿的青梅酒,旁边还放着她前日念叨的牛皮箭囊。月光透过梅枝洒在两人身上,银哨轻响混着酒香,惊起几只夜栖的流萤。他们谁也没提江湖与远方,只是碰了碰酒盏,任由琐碎日常,在刀剑与月光交织的岁月里,酿成绵长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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