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紫衫翩跹,七妹醉梦紫纤指捻起泛黄书卷,墨香裹挟着窗外玉兰芬芳漫过檀木案几。忽闻环佩轻响,恋人纳兰京携着晚霞入内,指尖还沾着江南新贡的碧螺春,未语先笑的眉眼惊落了她鬓边欲坠的玉簪。
暮色漫过雕花木窗时,七妹醉梦紫正倚着鎏金博古架理卷,紫色广袖垂落案几,墨香与她发间的雪松香缠绕。忽觉背后覆来暖意,纳兰京执一盏温茶探身将她圈在怀中,指腹抚过她案上未干的批注,豪门阔少眼底尽是缱绻:"这阙《子夜吴歌》,该配江南的梅雨季来读。"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层轻纱般的薄雾,醉府西阁的雕花窗棂半开着,将湖面上浮动的玉兰花瓣与莺啼声一并纳入屋内。七妹醉梦紫垂眸坐在檀木案前,一袭深紫色月华锦裙上绣着银丝暗纹,随着她翻书的动作泛起粼粼波光。发间玉簪坠着的紫色流苏轻晃,与她耳际狐耳般的绒毛相映成趣,倒衬得那双含情目愈发潋滟。
案上摞着半人高的古籍,她葱白指尖捏着泛黄的书页,忽而蹙起眉来。素日里总带着慵懒笑意的面容此刻凝着认真,鼻尖沾上些许墨渍也浑然不觉。"这《江南风物志》里记载的云锦织造法,倒与母亲说的不大相同......"她轻声呢喃,正要提笔批注,忽听得环佩叮当,一阵裹挟着茶香的暖意自身后袭来。
纳兰京玄色锦袍上绣着金线云纹,腰间羊脂玉坠子随着步伐轻晃。他倚在雕花门框上,手中青瓷盏氤氲着碧螺春的香气,墨发被晚风吹得微乱,倒将那双桃花眼衬得愈发多情:"我的小狐狸又在和故纸堆较劲?"说着抬袖替她拂去肩头落花,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尖。
醉梦紫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一颤,玉簪上的流苏正巧滑落,坠在纳兰京摊开的掌心。她耳尖泛起绯色,转身要夺,却被纳兰京笑着避开:"这簪子歪了半日,也不知道你专心到什么地步。"他指尖灵巧地替她将发簪重新别好,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倒是像极了那年上元节,你盯着糖画摊不肯走的模样。"
醉梦紫想起旧事,唇角不自觉上扬,却又佯装嗔怒:"纳兰公子记性倒好,怎不见你记着生意上的账本?"话虽如此,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在《江南风物志》的空白处题下几行小字。窗外夕阳渐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书案上,与满室墨香融成一幅缱绻的画。
暮色像被水墨晕染的绸纱,悄无声息漫过雕花窗棂,将鎏金博古架上的青铜香炉镀成暖褐色。七妹醉梦紫斜倚在檀木长案旁,深紫色月华锦裙铺展如绽开的鸢尾,广袖垂落案几边缘,扫过摊开的《乐府诗集》,惊起几缕墨香。她耳尖的绒毛随着窗外穿堂风轻轻颤动,玉白指尖正蘸着朱砂,在"长安一片月"的诗行旁勾勒批注。
忽有温热气息拂过颈侧,带着碧螺春特有的清苦与回甘。纳兰京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她垂落的裙裾,长臂撑在案几两侧将她圈住。他指尖捏着鎏金茶盏,盏中茶汤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在醉梦紫侧脸投下晃动的光影。"又在较真?"豪门阔少低沉的嗓音裹着笑意,指腹擦过她鬓边碎发,不经意间抚过她耳后敏感的绒毛,"这阙《子夜吴歌》,该配江南的梅雨季来读。"
醉梦紫耳尖骤然发烫,手中朱砂笔险些在宣纸上洇开墨团。她转身时发间玉簪流苏轻晃,正撞进纳兰京盛满柔光的桃花眼里。少年指尖还沾着方才研磨的墨渍,却极温柔地替她将滑落的鬓发别到耳后:"你看——"他执起茶盏送到她唇边,茶汤热气氤氲间,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梅雨季的雨,最懂捣衣声里的相思。"
醉梦紫抿了口温茶,舌尖泛起清苦回甘。她望着纳兰京衣襟上金线绣的云纹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突然想起白日里六姐醉梦兰说的话:"豪门公子最会用风月话哄人。"可此刻听他将相思说得这般自然,心跳却不受控地加快。她别开眼,佯装嗔怪道:"倒像你做过思妇似的。"话落才惊觉不妥,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纳兰京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暖意透过衣衫传来。他指尖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暮色中轻轻缠绕:"若真有一日分离,我定比思妇还难缠。"话音未落,窗外的雨势突然转急,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倒将醉梦紫未出口的辩驳,全掩进了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雨丝斜斜掠过雕花窗棂,将窗外的西子湖染成一片朦胧的黛青色。檐角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水花,惊得廊下栖息的燕儿扑棱棱飞起。醉梦紫望着被雨雾笼罩的湖面,恍惚间竟想起初见纳兰京时,他也是这般带着江南特有的温润笑意,从雨幕中走来。
"在想什么?"纳兰京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他将茶盏轻轻放在案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握住她执笔的手,"墨要干了。"醉梦紫这才惊觉朱砂已经在砚台中凝成暗红色的硬块,而方才写下的批注,不知何时已晕染成模糊的痕迹。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纳兰京握得更紧。少年低头时,发间玉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七妹的字愈发娟秀了,只是这批注..."他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纸上歪斜的字迹,"倒像是被小狐狸爪子挠过的。"
醉梦紫耳尖瞬间竖起,转头瞪他:"纳兰公子若再打趣,便将这《乐府诗集》借与六姐,让她评评究竟是谁在胡言乱语。"她话音未落,纳兰京已经伸手轻轻按住她欲起身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好,是我错了。"他敛去笑意,桃花眼中却依旧漾着温柔,"不过七妹可知,这《子夜吴歌》里的'何日平胡虏',原也可以解作..."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脸颊,"解作盼着心上人归来。"
醉梦紫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耳尖的绒毛不自觉地轻轻颤动。她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雨声还要微弱:"你又在..."话未说完,忽听得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伴着九妹醉梦泠清脆的声音:"七姐姐!母亲说晚饭..."
话音戛然而止。醉梦紫慌忙要推开纳兰京,却被他抢先一步起身。少年整理着袖口的褶皱,面上一派从容,仿佛方才那些缱绻的话语从未说过:"原来是九姑娘,正巧我要回府,不若顺道捎些糕点与醉夫人。"
醉梦泠眨了眨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忽然狡黠地笑了:"那便有劳纳兰公子了!不过姐姐,母亲说今晚要做你最爱吃的桂花糖藕。"
待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醉梦紫才发现自己掌心沁满了薄汗。她低头望着案上被雨水打湿的书页,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纳兰京方才说的话。窗外的雨依旧在下,将暮色染得愈发浓重,却掩不住她唇角止不住的笑意。
雨珠顺着黛瓦檐角织成细密的珠帘,将醉府西阁笼罩在一片朦胧水色里。七妹醉梦紫垂眸望着案上晕染的墨迹,耳尖的绒毛随着穿堂风轻轻颤抖,紫裙上银丝绣就的狐尾暗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她正要重新研磨,忽听得廊下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夹着伞面滴落的水珠敲打青石板的脆响。
"这雨来得倒急。"纳兰京收了油纸伞,玄色锦袍下摆洇着深色水痕,发冠上的明珠却依旧莹润。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金线云纹的帕子,轻轻拭去她案角溅落的雨珠,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手背,"当心受凉。"
醉梦紫别过脸去,耳尖泛起绯色:"堂堂纳兰家公子,倒像个操心的嬷嬷。"话虽刻薄,却鬼使神差地往他身旁挪了半寸。烛火在她眼尾投下晃动的光影,映得那双潋滟的桃花目愈发迷离。
纳兰京低笑出声,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桂花甜香混着雨雾弥漫开来:"九姑娘托我带的糖糕,说是你整日理卷忘了用膳。"他掰下一小块递到她唇边,指尖残留的茶香萦绕鼻尖,"尝尝?"
醉梦紫咬了口软糯的糕点,甜香在舌尖散开。余光瞥见他衣襟上沾着的玉兰花瓣,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摘,却被他突然握住手腕。少年眸中笑意更深,将她散落的发丝绕在指间:"七妹可知,你认真批注时,尾巴会不自觉晃起来?"
"胡说!"醉梦紫耳尖猛地竖起,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她这才惊觉身后狐尾不知何时从裙摆下探出,此刻正轻轻扫过纳兰京的手背。窗外惊雷炸响,她慌忙往回缩,却撞进一个带着体温的怀抱。
"别怕。"纳兰京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他将她圈在怀中,掌心覆上她微微发抖的狐尾,"有我在。"话音未落,门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七姐!我新得了把软剑,要不要..."
骤然响起的推门声惊得醉梦紫浑身一颤,却见纳兰京早已松开她,优雅地端起茶盏轻抿。醉梦熙望着屋内神色如常的两人,眨了眨眼睛,突然凑近嗅了嗅:"好香!纳兰公子又带了什么好吃的?"
暮色渐浓,雨声渐歇。醉梦紫望着狼女风卷残云般消灭糖糕,耳尖仍发烫。她悄悄瞥向倚在窗边的纳兰京,见他正含笑望着自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才碰过狐尾的位置。窗外玉兰树在雨后愈发青翠,几片花瓣落在案上,恰好盖住了她未写完的批注。
八妹风卷残云般吃完糖糕,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突然狡黠一笑:“七姐,我那软剑还等着人试手呢,纳兰公子可要一同去?”说着便伸手去拉醉梦紫的衣袖,全然没注意到她耳尖的绯红还未褪去。
纳兰京轻咳一声,优雅地放下茶盏,目光却始终落在醉梦紫身上:“怕是要让八姑娘失望了,我与七妹还有些古籍批注要探讨。”他说着,修长的手指已经漫不经心地划过案上摊开的书卷,墨香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檀香,在室内萦绕不散。
醉梦紫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自若,仿佛方才的亲昵从未发生过,心里不知为何涌起一丝失落。她低头整理着凌乱的书页,紫色广袖垂落,遮住了手背上淡淡的红晕:“是了,这《子夜吴歌》的批注......”话未说完,却被窗外突然传来的一阵喧哗打断。
“七妹!七妹!”伴随着清脆的脚步声,五姐醉梦红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红色裙裾上还沾着几片草叶,猫儿般的杏眼亮晶晶的,“快来看!冯郎从农场带了只刚出生的小羊,可爱极了!”她一把拉住醉梦紫的手腕,全然不顾她手中还握着的毛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大片。
醉梦紫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撞上案几。纳兰京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将她稳稳扶住,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让她的心跳又乱了几分。“五姑娘且慢些。”他微微蹙眉,语气却依旧温和有礼,“七妹的批注还未完成。”
醉梦红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旁人,眨了眨眼睛,突然露出个促狭的笑:“原来纳兰公子也在呀,正好!那小羊可机灵了,见着生人就跑,不如劳烦公子帮忙去抓?”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便拉着醉梦紫往门外走去。
被拽着出了门,醉梦紫回头望去,只见纳兰京倚在门框上,玄色锦袍在晚风中轻轻飘动,他含笑的目光穿过暮色与雨雾,直直撞进她心里。远处传来小羊“咩咩”的叫声,混着五姐欢快的笑声,可她耳边却还回荡着方才纳兰京说的那句“该配江南的梅雨季来读”,耳尖又悄悄地泛起了红。
醉梦紫被五姐拽着跌跌撞撞穿过回廊,檐角雨珠成串坠落,在青砖上绽出细碎水花。她回头望去,只见纳兰京立在西阁门口,玄色身影渐渐被暮色晕染成剪影,手中握着她遗落的羊毫笔,笔杆上缠绕的紫色丝绦在风中轻扬。
"五姐慢些!"她被拽得险些踩到积水,狐尾不安地在裙摆下扭动。醉梦红却像只撒欢的猫儿,橘红色裙摆扫过盛开的蔷薇,惊起几片花瓣黏在她发间:"那小羊可机灵了,钻到假山洞里不肯出来!冯郎说只有狐族的灵觉才能——"话音未落,两人已转过九曲回廊,一池碧水畔,农场主冯广坪正挽着袖口,狼狈地趴在太湖石旁。
"红儿!快来帮忙!"冯广坪抬头时,额角沾着草屑,见醉梦紫也在,憨笑着挠头,"七姑娘也来了!这小羊崽子认生,偏往洞里钻。"他话音刚落,假山深处传来稚嫩的"咩咩"声,伴着石块滚动的轻响。
醉梦紫蹲下身,紫色广袖拂过青苔斑驳的石壁,指尖凝起淡紫色灵光。狐族特有的敏锐听觉捕捉到洞内细微的呼吸,她轻声哼唱古老的狐族歌谣,尾音婉转间,一只雪色小羊羔怯生生探出脑袋,湿润的鼻尖轻触她掌心。
"出来了!"醉梦红欢呼着扑过去,却被小羊灵巧躲开,径直撞进随后赶来的纳兰京怀中。少年稳稳接住小羊,玄色锦袍被蹭上几处泥印,他却恍若未觉,修长手指温柔地顺着羊羔绒毛:"原来在躲美人?"他抬眸望向醉梦紫,眼底笑意比春日暖阳更动人。
暮色渐浓,湖面上泛起点点渔火。醉梦紫望着纳兰京抱着小羊的模样,耳尖微微发烫。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笑声,夹杂着母亲呼唤开饭的声音。小羊突然"咩"地叫了一声,挣脱纳兰京怀抱,撒欢跑向开满茉莉的小径,惊起一群归巢的白鹭。
"该回去了。"纳兰京伸手替她拂去肩头花瓣,指尖不经意掠过她耳际绒毛,"方才批注到'长安一片月',七妹可愿与我共赏今晚的月色?"他的声音混着晚风,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醉梦紫垂眸,见他衣襟上还沾着方才她蹭到的墨渍,突然觉得,这江南的梅雨季,似乎也没那么漫长了。
晚风卷着茉莉香掠过湖畔长廊,醉梦紫望着纳兰京清隽的侧脸,喉间像含了块温热的软玉,想说些什么,又怕惊散了这朦胧的氛围。远处传来母亲催促的喊声,夹杂着八妹醉梦熙与觅风比试刀剑的铿锵声,却都似隔了层轻纱般遥远。
纳兰京忽而低头,发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在醉梦紫锁骨处投下细碎光斑:“七妹的狐火,能照亮书上的批注,却照不亮自己发红的耳尖。”他语调轻扬,带着捉弄的意味,指尖却轻柔地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绒毛。
醉梦紫浑身一颤,耳尖瞬间竖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狐狸。她杏眼圆睁,伸手要推他,却被纳兰京顺势握住手腕,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纳兰京!”她咬牙嗔道,“再这般戏弄,便叫六姐来评评理!”话虽凶,尾音却不自觉地染上几分娇嗔。
少年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的暖意透过交握的手传来。他忽然松开她,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漆盒,盒中躺着支新制的羊毫笔,笔杆缠着与她裙裾同色的银丝:“赔给七妹的,方才那支被小羊踩坏了。”他说着,将笔轻轻塞进她掌心,“不过这新笔,可得用来写与我有关的批注。”
醉梦紫望着笔杆上缠绕的银丝,忽然想起幼时偷翻家中藏书,见古人以青丝缠笔定情。她脸颊发烫,正要开口反驳,却见纳兰京已转身往灯火通明的前厅走去,玄色背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快走些,再迟桂花糖藕可要被九姑娘吃光了。”
她攥着羊毫笔追上去,紫色裙摆扫过满地月光。回廊转角处,大姐醉梦香正与聂少凯倚栏私语,二姐醉梦甜抱着刚摘的枇杷从厨房出来,见她慌乱的模样,眨了眨眼睛轻笑:“七妹这是被谁追着跑?”醉梦紫慌得险些摔倒,耳尖的绒毛不安地颤动,余光瞥见纳兰京在前方驻足,转身朝她伸手,掌心还带着温热的茶香。
穿过垂花门时,廊下灯笼次第亮起,橙黄光晕将两人身影叠在一起。醉梦紫刚将手搭在纳兰京掌心,忽听前方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九妹醉梦泠带着哭腔的喊声:"不是我!是小奶羊撞翻了糖罐!"
循声望去,只见厅前青石地上散落着桂花糖霜,新出生的小羊羔正用脑袋蹭着醉梦泠沾着糖渍的裙摆。八妹醉梦熙握着软剑站在一旁,剑穗还在轻轻摇晃,而四姐醉梦青倚着廊柱,青衫下摆缠绕着几缕蛛丝——显然是她偷偷用妖力吓唬小羊的杰作。
"都在胡闹!"母亲林秀琪系着靛蓝围裙从厨房转出,发间还沾着面粉,"你父亲的学生送来新墨,说是要比试..."话音未落,书房方向传来轰然巨响,紧接着三姐醉梦艾抱着被墨汁染成绿色的兔子冲出来:"南宫公子和苏晚凝在抢砚台!"
醉梦紫望着乱作一团的庭院,耳尖无奈地耷拉下来。身后忽然传来纳兰京压抑的轻笑,他松开她的手,却将微凉的指尖贴在她发烫的耳尖:"七妹家的日常,倒比说书先生的话本还热闹。"说着从袖中取出帕子,仔细替她擦去裙摆上的糖渍。
突然,一团黑影从屋檐跃下,五姐醉梦红抱着浑身湿透的小猫出现在众人面前:"冯郎在湖里捞鱼,结果..."她话音未落,浑身滴水的农场主从月洞门探出头,手中竹篓里的鲤鱼还在扑腾,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刚跨进门槛的大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