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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36 拾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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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她将剩下的糕点塞回他手中,狐尾轻轻拍了拍他手背,“明日再做,我教你。”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叠成交颈的模样。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练武的呼喝,混着九妹醉梦泠哼的小曲,在暮春的夜里织成温柔的网。

纳兰京望着少女眼中的笑意,突然觉得掌心的糕点比府里的御厨做得都香甜。他想起母亲昨日的叹息,说他放着世家小姐不娶,偏要往农家跑。可此刻看着醉梦紫耳尖因笑而轻颤的绒毛,他忽然想,若能每日与她在麦田里拾穗,听她笑,陪她闹,便是用整个纳兰府来换,也绝不答应。

夜色愈发浓稠,醉府的灯笼将庭院染成暖橘色。醉梦紫刚要往厨房去,忽听院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转头望去,只见六姐醉梦兰正踮着脚往墙上爬,蓝色裙裾被蔷薇刺勾住,怀里还抱着本厚厚的账本。

"六姐又要溜出去?"醉梦紫快步上前帮忙解裙摆,狐尾轻轻卷住账本防止掉落。醉梦兰慌忙捂住账本封面,耳尖泛红:"嘘!南宫润在西街等我对账,上次算错了两文钱......"话未说完,墙头探出个书生脑袋,正是南宫润,他手里还举着算盘,算珠在灯笼下泛着微光。

纳兰京望着这一幕,忍不住轻笑。他伸手替醉梦紫拂去发间飘落的花瓣,却见她突然瞪大眼睛——远处传来重物坠地声,伴着小加加的惊呼。两人循声跑去,正撞见小加加和刘阿肆站在菜畦旁,地上躺着个摔得七零八落的陶罐,泥土里还埋着半截胡萝卜。

"说好给虎妞的胡萝卜蛋糕......"小加加快哭出来,白色裙角沾满泥点。刘阿肆挠着头,从怀里掏出块油纸包的桂花糕:"要不......这个赔她?"

醉梦紫蹲下身子查看陶罐碎片,狐耳突然动了动。她转头看向纳兰京,眼底闪过狡黠:"听说纳兰公子府上的厨子最会做糕点?"

纳兰京立刻会意,整了整微乱的锦袍,故作严肃道:"明日我亲自带食材来,定要让虎妞姑娘吃到最正宗的胡萝卜蛋糕。"他话音未落,院外传来八妹醉梦熙的大笑声,白衣猎猎的少女正将二宝拎在半空,"说好要比试拳脚,怎的又躲?"

醉府的喧闹声中,醉梦紫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她望向身旁的纳兰京,少年的目光正温柔地扫过院里嬉闹的众人,玄色锦袍在夜风里轻轻摆动,全然没了初来时的矜贵模样。

"后悔了?"她轻声问,"这般鸡飞狗跳的日子。"

纳兰京低头看她,月光映得他眼底波光流转:"从未这般欢喜过。"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颗麦芽糖,糖纸在夜色里泛着微光,"明日拾穗,我们去后山那片麦田?听说那里的麦穗最甜。"

醉梦紫接过糖,甜味在舌尖散开时,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唤众人吃饭的声音。她任由纳兰京牵着走向灯火通明的厅堂,狐尾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在这平凡琐碎的日常里,她忽然明白,幸福或许就是这般模样——有爱人在侧,有家人相伴,连空气中飘着的麦香,都带着蜜一般的甜。

厅堂里蒸腾着麦芽饼的甜香,醉合德正戴着圆框老花镜,摇头晃脑地给孙辈们讲《神农尝百草》。醉梦紫刚跨进门槛,便被九妹醉梦泠拽住衣袖,粉红色裙摆扫过她的小腿:“七姐快看!觅两哥哥从渔家讨来的夜光贝,能映出彩虹!”贝壳在烛火下流转着斑斓光晕,映得醉梦泠耳尖的鳞片也跟着发亮。

纳兰京将竹筐轻轻搁在廊下,目光不经意扫过墙上挂着的农具。木耙边缘缠着几缕紫色丝线,是醉梦紫修补时留下的。他伸手轻抚过粗糙的木柄,忽然想起初见时,她就是握着这把木耙,在田埂上教孩童辨认麦苗与杂草,淡紫色裙摆沾满泥土,却笑得比春日繁花还灿烂。

“发什么呆?”醉梦紫不知何时凑到身旁,狐尾卷走他指间的麦秆,“二姐说要教你揉面,可别又把盐当成糖。”她说话时,发间狐尾银饰轻轻晃动,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阴影。纳兰京顺势握住她的手,触到掌心薄茧时,喉结不自觉滚动——这双手曾为他包扎伤口,曾在麦浪里与他相握,此刻却因常年劳作而略显粗糙。

厨房传来轰然大笑,五姐醉梦红举着沾满面粉的擀面杖冲出来:“纳兰公子快来评理!三姐非要在面团里加花瓣,现在根本揉不成形!”醉梦艾的绿色裙摆上糊着玫瑰碎屑,正鼓着腮帮子往面团里撒糖霜:“明明是五姐力气太大,把面盆都捶出坑了!”

纳兰京被拽进厨房时,正撞见燕子严系着碎花围裙,小心翼翼往灶里添柴。这位平日最温文尔雅的男子,此刻鼻尖沾着煤灰,见他进来慌忙解释:“甜儿说火候最要紧......”话未说完,灶膛突然窜出火苗,惊得醉梦甜举着锅盖乱挥,橙色头巾险些被点燃。

醉梦紫倚在门框轻笑,狐耳随着笑声轻轻颤动。她望着纳兰京笨拙地学揉面,玄色锦袍上渐渐沾满面粉,却仍认真听着醉梦甜的指点,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被填得满满当当。记忆里那些豪门宴席上的珍馐美馔,都不及此刻厨房里混着面粉与花香的烟火气。

“紫儿,快尝尝!”纳兰京突然转身,手里捧着个歪歪扭扭的面团,上面还嵌着半朵枯萎的蔷薇,“我加了蜂蜜,应该......”他话没说完,醉梦紫已拈起一小块放入口中。甜味混着焦糊味在舌尖散开,她望着少年紧张又期待的眼神,突然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面粉:“比上次进步多了。”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醉府热闹的庭院里。八妹醉梦熙正与觅风比试掷石子,石子掠过湖面惊起涟漪;小加加和刘阿肆蹲在墙角,偷偷用麦芽糖逗弄院角的野猫;虎妞骑在二宝肩头,举着树枝当长枪,嚷嚷着要“征战沙场”。

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狐尾悄悄缠上他的脚踝。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惊起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她忽然希望,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在这充满欢笑与烟火的小院里,与心爱之人共度每一个平凡却温暖的日夜。

夜色渐深,醉府后院的老槐树筛下斑驳月光。醉梦紫正蹲在井边洗手,井绳晃动间,水面倒映出她耳尖微动的狐耳。忽然后颈一暖,纳兰京将件披风轻轻披在她肩头,玄色锦袍下摆扫过她沾着面粉的裙摆:“夜风凉。”

话音未落,院角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觅媛顶着片梧桐叶,金色裙摆沾满草屑,正鬼鬼祟祟往墙外张望。徐怀瑾翻墙而入,手里还捧着个竹笼,笼中萤火虫扑闪着微光:“快来看!城外新捉的!”

醉梦紫被纳兰京拉到一旁,看着两人像孩子般将萤火虫放飞。点点绿光升上夜空时,觅媛的笑声惊飞了枝头夜枭,金色发饰在月光下晃成一片细碎的星河。“怀瑾你瞧,像不像你说的银河?”她拽着恋人衣袖,眼中满是雀跃。

“明日我们也去捉萤火虫?”纳兰京忽然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绒毛。醉梦紫耳尖发烫,刚要反驳,却见厨房门“吱呀”大开,二姐醉梦甜端着木盆冲出来:“快来!新打的井水浸了麦芽糕,再不吃就被四姐吃光了!”

厅堂里,醉合德的老花镜滑到鼻尖,正眯着眼给小加加和刘阿肆讲《田螺姑娘》。两人托着腮听得入神,刘阿肆怀里的小羊羔“咩咩”叫着,蹭得小加加白色裙摆沾满绒毛。三姐醉梦艾趴在桌上,将晒干的花瓣压进账本,蓝色墨迹与粉色花瓣相映成趣。

纳兰京接过醉梦紫递来的麦芽糕,咬下时碎屑落在衣襟。他望着少女专注地给九妹编发,淡紫色丝带在她指间翻飞,狐尾无意识地卷着身旁的竹凳。记忆突然闪回初见那日,她也是这样坐在麦田里,教孩童用麦秆编蚂蚱,阳光将她的紫色裙摆染成金色。

“在想什么?”醉梦紫忽然转头,编发的丝带扫过他手背。纳兰京握住她的手,触到掌心淡淡的面粉香气:“在想......”他顿了顿,耳尖微红,“明日拾穗,我要比你拾得更多。”

这话逗得醉梦紫轻笑出声,狐尾调皮地卷住他的发带:“可别又把麦苗当麦穗割了。”她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炸开一声爆响——八妹醉梦熙和觅风举着自制的烟花,白色衣袂在火光中翻飞如蝶。醉府的夜空被染成绚烂的色彩,惊得栖在屋檐的鸽子扑棱棱飞起。

醉梦紫倚着纳兰京,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混着醉府众人的笑闹。她望着漫天烟火,忽然觉得,这平凡日子里的点点滴滴,竟比狐族传说中的仙宫幻境还要珍贵。狐尾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在这烟火人间,她终于寻到了最安心的归宿。

夜风裹着夜来香的甜腻漫进醉府,屋檐下的风铃叮咚作响。醉梦紫正要随纳兰京去前院看八妹舞剑,忽听粮仓方向传来“咚”的闷响,紧接着是二宝带着哭腔的喊声:“虎妞姐,我、我真的搬不动了!”

两人循声跑去,月光下,虎妞正叉着腰站在粮囤旁,橙色裙摆沾满灰尘,手里攥着根比她还高的扁担。二宝涨红着脸,拼尽全力想抬起装满麦穗的竹筐,发间的虎头帽歪到一边:“说好要帮七姐......”

“我来。”纳兰京上前接过竹筐,玄色锦袍下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竹筐离地时,醉梦紫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绷带——那是前日替她挡下滚落的石磨时受的伤。她正要开口,虎妞已蹦到跟前,小虎牙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纳兰哥哥好力气!比二宝强十倍!”

二宝急得直跺脚,突然瞥见醉梦紫腰间晃动的狐尾,眼睛一亮:“七姐!用尾巴卷麦穗肯定又快又省力!”这话惹得众人忍俊不禁,醉梦紫耳尖发烫,狐尾却不受控地轻轻甩了甩。纳兰京笑着将竹筐放稳,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先歇着,尝尝我藏的桂花糖。”

糖块递到二宝手中时,后院忽然传来惊呼。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三姐醉梦艾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绿色裙摆被露水浸湿:“快来看!我在麦田里发现了......”话未说完,袋口窜出几只灰扑扑的小田鼠,正是六姐醉梦兰蹲在地上,蓝裙子上沾着草叶,正用账本轻轻哄着:“别怕别怕,给你们搭新窝。”

醉梦紫望着这闹剧,唇角不自觉上扬。她感觉纳兰京的手指悄悄勾住她的,温热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只有她能听见的笑意:“你家每日都比戏园子还热闹。”

“后悔了?”她歪头看他,发间狐尾银饰随着动作轻颤。

纳兰京忽然松开手,却在她疑惑时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笑出的细纹:“若是能日日看你这般开心,便是把纳兰府的戏台拆了搬来,又有何妨?”他说话时,月光正巧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温柔的阴影。

远处传来母亲林秀琪唤众人歇息的声音,八妹醉梦熙的刀光仍在夜色里闪烁,混着九妹醉梦泠哼的渔歌。醉梦紫任由纳兰京揽着肩膀往厢房走,狐尾悄悄缠上他的脚踝。这一刻,她忽然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就这般在烟火与欢笑里,与他走过无数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夜。

晨光熹微,薄雾还未散尽的麦田笼着层柔纱。醉梦紫赤足踩在湿润的泥土上,淡紫色裙摆垂落,随着动作拂过麦叶,惊起串串晶莹的露珠。她弯腰时,发间狐尾银饰与麦穗一同轻颤,耳尖雪白的绒毛沾了晨雾,像是缀着星星点点的霜。

“紫儿,接着!”远处传来纳兰京的呼喊。少年将束发的玉冠取下,随意挽了根麻绳,玄色锦袍高高束起,露出月白中衣。他怀里抱着一大捧沉甸甸的麦穗,麦芒在他肩头划出细碎的痕迹,却浑然不觉,只笑着朝她扬了扬手中金黄的穗子。

醉梦紫伸手去接,指尖却不小心被麦芒刺到。她轻呼一声,纳兰京立刻丢下麦穗冲过来,蹲下身时锦袍下摆沾满泥土也不在意。“让我看看。”他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吹气,“早说过该戴手套......”话音未落,醉梦紫却噗嗤笑出声,另一只手戳了戳他泛红的耳尖:“堂堂豪门公子,怎像个老嬷嬷般啰嗦?”

纳兰京耳尖愈发红了,却不肯认输,从袖中掏出个精巧的锦囊:“昨日让绣娘连夜赶的。”锦囊打开,露出一双绣着九尾狐纹样的软皮手套,针脚细密,紫色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特意选了和你裙子相配的颜色。”

醉梦紫望着手套,心头泛起暖意,却故意挑眉:“不过是补救罢了。”话虽如此,却任由他轻柔地替自己戴上手套。纳兰京的手指修长微凉,触碰她手腕时,引得狐尾在身后悄悄卷起。

正说着,远处传来喧闹声。转头望去,只见八妹醉梦熙骑着马疾驰而来,白色衣袂猎猎作响,身后跟着拎着酒坛的觅风。“七姐!纳兰哥!”醉梦熙勒住缰绳,马尾扫过麦浪,“听说今日麦田有灵气,特来助你们一臂之力!”话音未落,觅风已将酒坛放下,挽起袖子就要帮忙拾穗。

紧接着,二姐醉梦甜挎着竹篮出现,橙色头巾上沾着花瓣:“都别光忙着干活,尝尝新做的槐花饼!”三姐醉梦艾抱着个陶罐,绿色裙摆沾满草汁,“还有我酿的青梅酒!”不一会儿,众人陆陆续续赶来,醉府的姐妹们与她们的恋人说说笑笑,麦田里顿时热闹起来。

纳兰京望着这场景,嘴角不自觉上扬。他转头看向醉梦紫,少女正戴着他送的手套,认真地将麦穗收入竹筐,耳尖随着欢笑声轻轻晃动。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狐尾偶尔调皮地卷住他的发带,又迅速松开。

“在看什么?”醉梦紫察觉到他的目光,狡黠一笑。

“看我的小狐狸。”纳兰京低声道,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麦秆,“比这整片麦田的麦穗都要耀眼。”

醉梦紫耳尖发烫,刚要反驳,却被远处传来的笑声打断。五姐醉梦红正追着冯广坪跑,红色裙摆扬起,惊起一群白鸽;六姐醉梦兰蹲在地上,蓝色裙角沾着泥土,与南宫润一起给田鼠搭窝;九妹醉梦泠在田埂边戏水,粉红色裙摆被溅湿,和觅两哥哥笑作一团。

晨光渐盛,麦田里的笑声与麦浪一同起伏。醉梦紫望着热闹的众人,又看向身旁认真拾穗的纳兰京,忽然觉得,这平凡的田间时光,竟比任何绮梦都要美好。狐尾不自觉地缠上他的手腕,在晨风里轻轻摇晃。

日头渐渐西斜,麦田被染成流动的金河,风掠过麦梢,掀起层层叠叠的浪纹。醉梦紫半跪在地,新换的紫色软皮手套裹着指尖,将沉甸甸的麦穗整束掐下,腰间竹筐已堆成小山。她抬眸望向不远处,纳兰京正踮脚去够高处饱满的麦穗,玄色锦袍后背被汗水浸透,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发间麻绳松散,几缕碎发垂在泛红的耳际。

“当心摔着!”醉梦紫话音未落,便见少年脚下一滑,慌忙扶住麦秆才稳住身形。她忍俊不禁,狐尾从衣摆后探出,灵巧地卷住他歪斜的腰带轻轻一扯,“豪门公子的功夫,都用在耍帅上了?”

纳兰京转身时眼底漾着笑意,顺手摘下一片麦叶叼在唇边:“还不是为了博姑娘一笑?”他晃了晃手中新摘的麦穗,穗尖竟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瞧这株,定是吸收了最多灵气。”说着便要往她发间插,却在触及青丝时突然顿住——醉梦紫耳尖沾着的草屑,在夕阳下像颗小小的星。

“别动。”他的声音放得很轻,修长手指拂过她耳际,温热的呼吸惊得狐耳轻轻颤动。醉梦紫下意识后退半步,竹筐却因动作太大发出“吱呀”声响,惊起田埂边休憩的白鹭。

“七姐!纳兰公子!”远处传来九妹醉梦泠清亮的喊声。少女踩着湿润的泥土跑来,粉红色裙摆沾满泥点,发间还别着朵半蔫的野花,“二姐说该回去吃晚饭了,今晚有麦仁粥!”她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马蹄声,八妹醉梦熙骑着马疾驰而来,白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快走快走!五姐又和冯广坪比赛吃饼,晚了可就没啦!”

纳兰京接过醉梦紫的竹筐扛上肩头,麦秆摩擦声混着他低沉的轻笑:“看来你家每日的热闹,都要靠抢食来收场。”他故意侧头,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脸颊,“不过明日我让府里送来新磨的面粉,再备些桂花蜜,定能赢过你五姐。”

醉梦紫白他一眼,狐尾却悄悄卷住他的小指:“就怕某人又把盐当糖,做出的糕点能砸晕老黄牛。”两人并肩往醉府走去,身后是逐渐暗沉的麦田,归巢的鸟儿掠过他们头顶,将长长的影子留在麦浪里。

路过湖畔时,纳兰京突然驻足,指着水中倒映的圆月:“紫儿,你看。”月光洒在他眉眼,将眸中的温柔晕染得愈发浓烈,“以后每个丰收时节,我们都来这里拾穗,可好?”

醉梦紫望着水中交叠的倒影,耳尖的绒毛被晚风拂得痒痒的。她轻轻“嗯”了一声,指尖不自觉收紧,狐尾在身后欢快地晃成虚影。远处醉府的灯火渐次亮起,传来二姐催促的喊声、三姐抚琴的叮咚声,还有五姐爽朗的大笑。在这暮春的黄昏里,平凡的烟火气裹挟着麦香,将两颗心越缠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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