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雕花窗棂时,七妹醉梦紫正倚着鎏金熏笼,素手轻抚狐尾上的紫水晶流苏。檀木炭火将绣着并蒂莲的织锦软毯烘得暖意融融,忽闻回廊传来熟悉的环佩轻响,抬眸便见纳兰京宽袖拂落檐角星子,指尖还捏着她最爱的芙蓉酥,眸光温柔得能化了满室月色。
纱帐垂落,夜倚熏笼的七妹醉梦紫将披帛裹紧些,紫色衣袂垂落在鎏金兽足炉边,袅袅暖香缠绕着她蓬松的狐尾。正对着铜镜簪花时,忽听得环佩叮当,恋人纳兰京推门而入,掌心还握着一盏新煮的桂圆羹,眉目含笑地唤她早些歇下。
暮春的雨丝裹着晚香玉的甜腻渗进窗棂,醉梦紫蜷在鎏金螭纹熏笼旁,九条狐尾如紫绡织就的云堆在织锦软毯上。她素白指尖绕着尾尖的紫水晶流苏,看火光在兽足炉的錾刻缠枝莲纹上跳跃,忽听得窗外的雨帘里传来熟悉的环佩叮咚。
檐角青铜风铃突然齐齐震颤,碎玉般的声响中,纳兰京玄色广袖沾着雨珠挑开湘妃竹帘。少年眉目如画,腰间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晃,深紫色锦袍上暗绣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发间束着的紫晶发冠与醉梦紫尾饰遥相呼应,指尖还捏着油纸包好的芙蓉酥,糖霜沾在白玉般的指尖。
"又在对着熏笼发呆?"纳兰京将油纸包塞进她怀中,带着雨意的手指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宛城最有名的芙蓉斋,排了半柱香才买到。"他随手取过檀木梳,替她绾起散落的发丝,发间紫藤香与他袖中沉水香交融成缠绵的气息。
醉梦紫咬了口酥脆的芙蓉酥,糖霜沾在唇角。纳兰京忽然俯身,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唇畔:"小馋猫。"她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九条狐尾不安地在软毯上扫来扫去,"就知道你又拿我打趣。"
"哪敢?"纳兰京轻笑,将她裹着狐裘的手贴在自己掌心焐着,"明日城郊的紫藤花瀑开得正好,带你去看?"他说话时眼尾微扬,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再叫人备上温酒,你最爱的糖渍青梅..."
话音未落,醉梦紫突然伸手戳了戳他腰间的玉坠:"上次说好去湖心亭,结果你被府上叫回去处理生意,害我白等了两个时辰。"她鼓着腮帮子,尾尖的紫水晶流苏随着动作轻晃,"这次若再失约,就罚你..."
"罚我往后日日给你买芙蓉酥,陪你看尽江南四时花。"纳兰京握住她作乱的手,低头在她指尖落下一吻,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窗纸上,与雨声里摇曳的紫藤花影纠缠成朦胧的画。
春夜的月光如同揉碎的银箔,透过窗棂间的冰裂纹花格,在醉梦紫的紫色罗裙上洒下细碎光斑。她半倚在鎏金兽足熏笼旁,九条蓬松的狐尾慵懒地舒展在绣着并蒂莲的织锦软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纱帐低垂,将暖融融的雾气拢在床榻间,檀木碳火在熏笼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混着龙脑香,萦绕在她鬓边新摘的晚香玉上。
醉梦紫对着铜镜,指尖捏着一支珍珠步摇,正犹豫该簪在何处。忽然听见回廊传来熟悉的环佩叮当,她耳尖的绒毛不自觉地动了动,镜中映出檀木门被推开的刹那——纳兰京玄色广袖上还沾着夜露,腰间的羊脂玉坠随着步伐轻撞,深紫色锦袍上暗绣的云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他素来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冠此刻松了几分,几缕墨发垂在如玉的脸颊旁,手中却稳稳托着一盏青瓷碗,氤氲热气裹着桂圆与红枣的甜香扑面而来。
"怎么还在折腾?"纳兰京挑眉,将桂圆羹搁在矮几上,长指划过她散落的发丝,"子时都过了,明日还要去画舫听曲儿呢。"他说话时,眼尾的笑意弯成月牙,带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温润,却又在看向她时染上几分纵容。
醉梦紫转身时,狐尾调皮地扫过他手背,紫裙上的暗纹随着动作流转如星河:"你倒还记得?前儿个八妹还笑话我,说纳兰公子应酬忙,早把这约定抛到九霄云外了。"她故意板起脸,可耳尖泛红的绒毛却出卖了真实心绪。
纳兰京低笑一声,执起青瓷碗,舀起一勺桂圆羹吹凉:"尝尝?特意让厨房加了你喜欢的玫瑰酱。"他递到她唇边时,指节修长如玉,腕间的紫檀手串蹭过她衣袖,"明日卯时三刻,我亲自来接你。若是八妹不信,便让她同去做个见证。"
醉梦紫含住瓷勺,桂圆的清甜混着玫瑰香气在舌尖散开。她望着纳兰京专注的眉眼,看他小心翼翼地替自己擦去唇角的汤汁,忽然觉得这春夜的暖意,比熏笼里的炭火更熨帖人心。九条狐尾在身后欢快地卷成一团,将散落的珍珠步摇轻轻托起,倒映在铜镜里,宛如一幅流光溢彩的画卷。
更漏声在檐角的铜铃间轻轻摇晃,醉梦紫蜷在熏笼旁,九条狐尾如流动的紫云堆叠在茜纱帐内。鎏金兽足炉吞吐着龙脑香,将她浅紫色鲛绡裙裾染成雾霭般的朦胧,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垂落,在跳动的烛火里折射出细碎的光。铜镜映出她半垂的眉眼,素手捏着银簪欲将新摘的白兰花别于鬓边,却总被狐尾不经意扫落。
忽有环佩叮咚刺破夜的静谧,醉梦紫耳尖的绒毛瞬间竖起。檀木门推开时带起一阵晚风,卷着纳兰京袖间的沉水香。少年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云纹在月光下流转,腰间的羊脂玉坠轻撞,发冠上的紫晶坠子随着步伐晃动,与她尾饰遥相呼应。他掌心捧着的青瓷碗还冒着热气,桂圆与红枣的甜香混着玫瑰酱的芬芳,在暖房里漫开。
“又在和簪子较劲?”纳兰京轻笑,将桂圆羹搁在海棠纹矮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替她接住险些滑落的白兰花,“这花衬你耳尖的绒毛倒好看。”他说话时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醉梦紫赌气似的别过脸,狐尾却不受控地缠上他手腕:“明日画舫之约,可不许再被商会的人叫走。上次七姐的茉莉糕,我替你挨了多少打趣。”她尾尖的紫水晶流苏轻轻摇晃,在他手背扫出酥痒的触感。
纳兰京执起瓷勺,舀起裹着玫瑰酱的桂圆递到她唇边:“张嘴。”见她犹犹豫豫的模样,又补上一句,“八妹和觅风也会去,说是要在船上比试刀法。”看着她含住瓷勺时微微发亮的眼睛,他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酱汁,“等看过紫藤花瀑,再陪你去芙蓉斋买十盒芙蓉酥。”
醉梦紫咀嚼着甜软的桂圆,忽然觉得檀木熏笼里的炭火都不及此刻心间的暖意。她九条狐尾欢快地在身后翻卷,将矮几上散落的桂花蜜罐卷起推到纳兰京手边,耳尖的绒毛随着笑意轻轻颤动:“那便说定了,若再食言...”“便罚我往后每个春夜,都来替你簪花。”纳兰京接过蜜罐,舀了一勺淋在桂圆羹上,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纱帐上,与熏笼里袅袅的青烟缠绕成温柔的形状。
更鼓敲过三响,琉璃窗外的夜雾已凝成水珠顺着芭蕉叶滑落。醉梦紫蜷在鎏金兽足熏笼旁,九条狐尾蓬松如紫云,尾尖的紫水晶流苏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她身上浅紫色的鲛绡披帛半掩着月白色中衣,裙裾垂落在熏笼边缘,被炭火烘得暖融融的龙脑香裹着她的发梢,在铜镜里晕开一层朦胧的紫雾。
正将白兰花簪向鬓边时,忽听得檐角铜铃叮咚。醉梦紫耳尖的绒毛瞬间竖起,铜镜里映出檀木门被推开的刹那——纳兰京玄色广袖沾着夜露,腰间羊脂玉坠与鎏金香囊相碰,发出清越声响。深紫色锦袍上暗绣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流转,发冠上的紫晶坠子与她尾饰遥相呼应,手中青瓷碗蒸腾的热气里,桂圆与玫瑰酱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漫溢开来。
“还在为明日的画舫闹脾气?”纳兰京轻笑,将桂圆羹搁在嵌螺钿的矮几上,长指轻轻按住她不安分晃动的狐尾,“瞧这尾巴,都快把熏笼打翻了。”他说话时眼尾微扬,带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温润,指尖却悄然勾住她垂落的一缕发丝。
醉梦紫赌气似的别过脸,九条狐尾却诚实地缠上他手腕:“八妹说你昨日在茶楼,与北境来的商人聊到戌时三刻。”尾尖的紫水晶流苏轻轻戳着他手背,“若明日再爽约,我便...”话未说完,已被喂进一勺温热的桂圆羹,玫瑰酱的甜腻在舌尖化开。
纳兰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酱汁,掌心的温度透过狐尾传至心底:“觅风今早特意送来新铸的软剑,说要在船上与八妹切磋。”见她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又补道,“六姐的南宫公子也会来,据说带了西域进贡的夜光杯。”
醉梦紫含着桂圆,望着他眼中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熏笼里的炭火都不及此刻心间的暖意。她的狐尾悄悄卷起矮几上的桂花蜜,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蜜罐稳稳推到他手边:“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纱帐上,与熏笼袅袅青烟交织成细密的温柔。
三更梆子惊散了檐角栖鸦,琉璃窗外细雨如丝,将宛城的灯火晕染成朦胧的琥珀色。醉梦紫蜷缩在鎏金兽足熏笼旁,九条狐尾如紫云般铺展在织锦软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苏随着呼吸轻轻摇晃。浅紫色鲛绡披帛滑落肩头,露出月白色中衣上暗绣的并蒂莲纹,被熏笼中升腾的龙脑香裹成一团温柔的雾霭。
铜镜映出她低垂的眉眼,素手捏着一支缀满珍珠的玉簪,正要将新摘的白兰花别上鬓边。忽然,檐角铜铃叮咚作响,环佩声由远及近。醉梦紫耳尖的绒毛瞬间竖起,铜镜里倒映出檀木门被推开的刹那——纳兰京玄色广袖沾着细密雨珠,腰间羊脂玉坠与鎏金香囊相击,发出清越声响。深紫色锦袍上金线绣就的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流转,发冠上的紫晶坠子与她尾饰遥相呼应,掌心托着的青瓷碗蒸腾着袅袅热气,桂圆与玫瑰酱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又在和簪子较劲?”纳兰京轻笑,将桂圆羹轻轻搁在嵌螺钿的矮几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顺势按住她不安分晃动的狐尾,“再晃下去,熏笼里的炭火可要被你扫出来了。”他说话时眼尾微扬,长睫在眼下投出细密的影,温柔的目光却像江南的春水,将她整个人都溺在里面。
醉梦紫赌气似的别过脸,九条狐尾却诚实地缠上他手腕,尾尖的紫水晶流苏轻轻戳着他手背:“八妹说前日在码头,见你和北境商人聊到戌时三刻。”她故意板起脸,可泛红的耳尖却出卖了真实心绪,“若明日画舫之约再失约,我便...”
话音未落,已被一勺温热的桂圆羹堵住了嘴。玫瑰酱的甜腻在舌尖化开,纳兰京用帕子轻轻擦去她唇角的酱汁,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觅风今早送来新铸的软剑,说要在船上与八妹比试。”见她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又补上一句,“六姐的南宫公子也会来,特意从金陵带来了会变戏法的傀儡。”
醉梦紫含着桂圆,望着他眼中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熏笼里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间的滚烫。她的狐尾悄悄卷起矮几上的桂花蜜,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蜜罐稳稳推到他手边:“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纱帐上,与熏笼袅袅青烟交织成细密的温柔。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染透了满院的紫藤。
更漏滴答声里,雨丝斜斜掠过雕花窗棂,将西子湖的夜色晕染成黛青色。醉梦紫倚在鎏金兽足熏笼旁,九条狐尾蓬松如紫云堆叠,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垂落在织锦软毯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她身上的浅紫色绡纱披帛半掩着月白寝衣,衣角垂落在熏笼边缘,被炭火烘得发烫的龙脑香裹着她发间茉莉,在纱帐里氤氲出朦胧的光晕。
铜镜映出她低垂的眉眼,正将珍珠步摇往鬓边簪时,忽听得檐角铜铃骤响。醉梦紫耳尖的绒毛瞬间立起,镜中倒影里,檀木门被推开的刹那,纳兰京玄色广袖卷着细雨而入,腰间羊脂玉坠与金丝香囊相撞,发出清越声响。深紫色锦袍上暗绣的云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发冠上的紫晶坠子与她尾饰遥相呼应,掌心托着的青瓷碗热气腾腾,桂圆与玫瑰酱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怎么还在折腾?”纳兰京挑眉,将桂圆羹轻轻搁在嵌螺钿的小几上,长指划过她垂落的发丝,“明日卯时就要起舟,若成了黑眼圈的小狐狸,八妹可要笑你半个月。”他说话时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带着江南男子特有的温润,指尖却悄然勾住她不安分晃动的狐尾。
醉梦紫鼓着腮帮子,九条狐尾却诚实地缠上他手腕:“上次你说陪我去湖心亭,结果被商会叫走,害我被五姐笑作‘望夫石’。”尾尖的紫水晶流苏轻轻戳着他手背,“这次若再失约,我便...”
话未说完,已被一勺温热的桂圆羹堵住了嘴。纳兰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酱汁,掌心的温度透过狐尾传至心底:“觅风特地请了戏班子在画舫唱《白蛇传》,八妹扬言要和台上武生比翻跟头。”见她耳尖的绒毛轻轻颤动,又补道,“九妹的觅两哥哥带了西域进贡的冰酪,说是要和你比试谁能吃得更快。”
醉梦紫含着桂圆,望着他眼中盈盈笑意,忽然觉得熏笼里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间的雀跃。她的狐尾悄悄卷起小几上的桂花蜜,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蜜罐稳稳推到他手边:“那...那便暂且饶过你。”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纱帐上,与熏笼袅袅青烟缠绕成缱绻的诗行。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染湿了满院的晚香玉。
雨打芭蕉的碎响透过窗棂,在鎏金兽足熏笼里化作融融暖意。醉梦紫蜷着九条蓬松的狐尾,浅紫色云锦披帛滑落至肘间,露出月白中衣上绣着的并蒂莲纹。她对着菱花铜镜,将珍珠缀就的玉兰簪别进鬓边,尾尖的紫水晶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忽然,檐角铜铃叮咚作响,环佩声由远及近。醉梦紫耳尖的绒毛微微颤动,镜中映出檀木门被推开的瞬间——纳兰京玄色广袖沾着夜露,腰间羊脂玉坠与鎏金香囊相撞,发出清越声响。深紫色锦袍上金线绣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中流转,发冠上的紫晶坠子与她尾饰遥相呼应,掌心托着的青瓷碗正冒着袅袅热气,桂圆与玫瑰酱的甜香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又在臭美?”纳兰京挑眉轻笑,将桂圆羹轻轻搁在嵌螺钿的小几上,修长的手指顺势拂过她耳尖的绒毛,“明日画舫上有的是新鲜玩意儿,还怕没机会打扮?”他说话时眼尾弯成好看的弧度,温柔的目光却像江南的春水,将她整个人都溺在里面。
醉梦紫鼓着腮帮子,九条狐尾却诚实地缠上他手腕:“上次说好了去听评弹,结果你被生意绊住,害我被三姐笑了好久。”尾尖的紫水晶流苏轻轻戳着他手背,“这次若再爽约,我就...”
话未说完,已被一勺温热的桂圆羹堵住了嘴。纳兰京用帕子擦去她唇角的酱汁,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这次可不止听曲儿。”他压低声音,眸中泛起笑意,“八妹和觅风要在船上比试射箭,九妹说要教大家用西域来的琉璃盏盛酒,连六姐的南宫公子都备好了字谜,输家要扮作戏台上的丑角。”
醉梦紫含着桂圆,望着他眼中盈盈笑意,忽然觉得熏笼里的暖意都不及此刻心间的欢喜。她的狐尾悄悄卷起小几上的桂花蜜,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将蜜罐稳稳推到他手边:“那...那便再信你一次。”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在他衣袖上蹭了蹭,烛火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纱帐上,与熏笼袅袅青烟缠绕成缠绵的画卷。而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已染透了满院的蔷薇。
夜露凝结在琉璃瓦上,顺着垂花门的飞檐滴落成珠串,将西子湖畔的蛙鸣都浸得湿润。醉梦紫蜷在熏笼旁,九条狐尾如流动的紫云铺展在茜色软毯上,尾尖的紫水晶流苏垂入兽足炉飘起的青烟里,折射出朦胧的光晕。她浅紫色的蝉翼纱衣半敞着,露出内搭的藕荷色抹胸,绣着银线狐纹的裙摆垂落熏笼边缘,被炭火烘得温热的龙脑香裹着她发间的晚香玉,在纱帐里织成轻柔的雾。
铜镜映出她微蹙的眉梢,正将一支珊瑚簪往鬓边别时,忽闻回廊传来环佩相击的清响。醉梦紫耳尖的绒毛瞬间竖起,镜面里,纳兰京广袖翻飞挑开湘妃竹帘,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云纹沾着夜雾,腰间羊脂玉坠与鎏金香囊相撞,发出碎玉般的声响。他发冠上的紫晶坠子随着步伐轻晃,与她尾饰遥相呼应,掌心托着的青瓷碗腾起袅袅白雾,桂圆混着玫瑰酱的甜香,裹着他袖间的沉水香漫溢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