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漫过雕花木窗时,七妹醉梦紫倚着紫檀木榻,指尖缠绕着淡紫色丝绦,为怀中绣着并蒂莲的香囊缀上同心铃。纳兰京握着鎏金剪刀裁下最后一缕红绸,将两枚铃舌轻碰,清音流转间,他含笑把铃系在她腕间香囊上,檐角铜铃与新系的同心铃相和,晃碎了满地胭脂色的夕阳。
暮春的紫藤架下,七妹醉梦紫指尖翻飞,将绣着九尾狐纹的紫香囊系上银铃,眸光流转间,忽见纳兰京手持缀着祥云纹的金香囊含笑走来,二人指尖相触,同心铃清脆声响与满架花影缠绵,似将这俗世情缘也系作了千千结。
暮色自黛瓦间漏下时,醉府西阁的雕花槅扇半开着,将最后一抹斜阳筛成细碎金箔。七妹醉梦紫斜倚紫檀木榻,月白绡纱广袖滑落至肘,露出腕间缠着的紫藤软玉镯。她发间九簇银狐尾钗随着动作轻颤,指尖绕着的淡紫色丝绦已绣满并蒂莲,莲瓣上的金线在暮色中泛着暖光,恰似她眼底流转的温柔。
"当心扎了手。"紫檀木椅吱呀轻响,纳兰京将鎏金剪刀搁在案上,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满地霞光。他束发的嵌宝金冠缀着珍珠流苏,眉眼间的笑意比江南三月的春水更柔,"前日在云锦坊见着匹雨过天青绸,明日裁了给你做香囊衬里可好?"
醉梦紫垂眸将银丝绣进莲蕊,耳尖泛起淡淡绯色:"又乱花钱。"话虽如此,手中动作却愈发轻柔,将鎏金铃舌系在香囊流苏上。铃身刻着缠枝莲纹,与她绣的并蒂莲相映成趣。她忽想起半月前纳兰京顶着江南的梅雨,浑身湿透却小心翼翼护着怀中的铃模,不由得抿唇轻笑。
檐角铜铃被晚风掀起第一声清响时,纳兰京已将自己的香囊系上同心铃。祥云纹金铃与她的银铃相撞,发出碎玉般的脆响。他执起她的手腕,将香囊轻轻挂上:"日后你若想我......"话音未落,醉梦紫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狐尾耳坠扫过他手背:"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暮色彻底漫进阁中时,两串同心铃悬在雕花窗棂前。晚风掠过西子湖,卷着满湖蔷薇香,将檐角铜铃、窗间银铃、案头金铃的声响揉作一团,恍惚间竟分不清是铃在响,还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
暮春的西子湖畔笼着层淡紫色烟霭,醉府后院的百年紫藤架垂落万千花穗,将青砖小径染成绛紫色锦毯。七妹醉梦紫跪坐在花荫下的湘妃竹席上,藕荷色襦裙拖曳在满地落英间,腰间银链系着的九尾狐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她鬓边斜簪的紫晶步摇扫落几片花瓣,正用银针刺绣香囊,九尾狐的狐尾绒毛是用极细的孔雀金线勾勒,在暮色里泛着流动的光晕。
"又躲在这里偷闲?"带着笑意的男声惊飞了花枝间的绣眼鸟。纳兰京穿过花架,玄色劲装外罩着月白软缎大氅,腰间金丝绦系着的祥云纹香囊还滴着晨露。他伸手接住飘落肩头的紫藤花,金冠上的东珠映着霞光,"今早去灵隐寺求的平安符,特意央住持多抄了份《心经》。"
醉梦紫耳尖微微发烫,指尖的银针在狐眼处绣上最后一粒黑曜石。她将绣好的香囊藏在身后,九尾狐的尾尖扫过纳兰京手背:"谁要你费心。"话虽硬气,却主动凑近嗅他衣襟上的檀香,发间的狐尾钗擦过他下颌,"倒是你,总往寺庙跑,莫不是想当和尚?"
纳兰京忽然倾身,指尖轻轻挑起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泛红的耳垂:"若当和尚能换你常伴青灯,倒也不错。"他说着掏出怀中的金香囊,祥云纹边缘还刻着两人名字,"只是舍不得这对铃铛——"话音未落,两枚同心铃已相碰,清越声响惊起满架花雨,紫藤花瓣簌簌落在两人肩头,仿佛连时光都被这缠绵的铃声绊住了脚步。
醉梦紫慌乱后退,却被裙裾绊住,跌进纳兰京怀里。她抬眼望见他眼底的星光,比西湖的月色更温柔,而自己绣的九尾狐香囊,正妥帖地躺在他掌心,与祥云金铃相映生辉。远处传来二姐醉梦甜唤开饭的声音,混着晚风送来的蔷薇香,将这旖旎的瞬间酿成了最甜的蜜糖。
紫藤花穗垂落的阴影里,醉梦紫耳尖泛起薄红,想要挣开纳兰京环着她的手臂,却被他趁机握住了手腕。她绣着金线狐纹的香囊与他的祥云金囊相贴,两串同心铃在交错的紫藤花影下轻轻摇晃,将细碎的光斑摇成了流动的星子。
“当心。”纳兰京突然揽住她的腰往后一带,醉梦紫这才惊觉自己险些踩碎了脚边新抽的兰草嫩芽。她抬头嗔怪地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那双总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桃花眸,此刻盛满了比西子湖水更温柔的情意。
“九妹说厨房煨了桂花藕粉。”醉梦紫偏过头,试图转移话题,发间的紫晶步摇却被垂落的紫藤花缠住。她伸手去解,却越缠越紧,急得鼻尖沁出细汗。
纳兰京见状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拨开花枝:“别动。”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淡淡的沉香,“若是把我的小狐狸弄哭了,我可要找这紫藤花算账。”说着已将步摇从花藤中解下,顺势将一缕散落的青丝别回她鬓边。
醉梦紫脸颊发烫,伸手去抢他手中的香囊:“谁是你的小狐狸?”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八妹醉梦熙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刀剑相击的清响。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醉梦熙正与觅风在演武场过招,白色劲装翻飞间,刀光如练,惊起满院飞鸟。
“八妹的刀法又精进了。”纳兰京笑道,目光却始终未从醉梦紫身上移开,“倒是某人,绣花的功夫见长,躲我却越来越熟练。”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金香囊,铃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不如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醉梦紫警惕地后退半步,却被他伸手勾住了小指。
“赌这对同心铃,”纳兰京将两枚香囊系在一起,让铃铛轻轻相碰,“下次再响,便是我来娶......”他忽然住口,看着醉梦紫骤然睁大的眼睛,笑着改口,“便是我带了云锦坊新出的绣线,来讨你的九尾狐香囊。”
暮色渐浓,紫藤花架下的铃音与远处的刀剑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醉梦紫低头看着相系的香囊,耳尖发烫,却悄悄握紧了纳兰京的手。晚风拂过,同心铃再次轻响,惊起满架花影,也惊起了少女心中,那只不安分的小狐狸。
暮色又深了几分,紫藤花穗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一串串垂落的紫葡萄。醉梦紫刚要抽回被纳兰京握住的手,就听见回廊那头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夹杂着九妹醉梦泠银铃般的嗓音:“七姐姐!娘叫你去前厅——呀!”
粉衣少女抱着青瓷食盒突然刹住脚,眼睛瞪得溜圆。她发间粉色珠花随着动作轻颤,映得脸颊红扑扑的,“原来七姐姐在和纳兰公子说悄悄话!”
醉梦紫像被踩了尾巴的狐狸般跳开,耳尖几乎要烧起来:“别乱说!”她慌乱间伸手去拿地上的绣绷,却不小心带翻了装着丝线的竹篮。各色丝线倾泻而出,在青砖地上蜿蜒成绚丽的溪流。
纳兰京弯腰帮她收拾,指尖捻起一缕孔雀金线:“这线绣九尾狐的眼睛正好。”他说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七姑娘这般慌乱,倒让我想起初见时——”
“不许提!”醉梦紫急得跺脚,绣着缠枝莲的裙摆扫过满地落花。那日她在市集上追捕偷食的小贼,却不慎撞进纳兰京怀里,狐尾耳坠勾住了他的衣襟,惹得众人哄笑。此刻回忆起来,她恨不得化作一缕青烟躲进紫藤花里。
醉梦泠眨着大眼睛,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娘说纳兰公子留下用晚膳,大姐二姐她们正往厨房去呢!”她掀开盒盖,桂花藕粉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我特意多放了蜜饯,七姐姐快尝尝!”
纳兰京接过醉梦紫递来的银匙,舀起一勺藕粉,琥珀色的蜜饯在浅褐的藕粉里若隐若现。他忽然转头看向醉梦紫,眸光温柔:“比我府里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醉梦紫低头搅着碗里的藕粉,余光瞥见纳兰京嘴角沾了点桂花,鬼使神差地伸手替他擦去,动作却在半途僵住。两人目光相撞,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连廊下的铜铃都屏住了呼吸。
“咳咳!”醉梦泠故意大声咳嗽,“天色不早啦,再不吃藕粉可要凉了!”她狡黠地眨眨眼,往远处跑去,粉色裙摆掠过紫藤花架,惊起几只栖息的蝴蝶。
醉梦紫慌忙低头,却发现碗里的藕粉不知何时被添了几颗蜜饯。纳兰京的声音混着花香传来:“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说这话时,两人相系的香囊正在桌下轻轻摇晃,同心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偷听什么甜蜜的秘密。
月光悄然爬上紫藤架时,远处传来更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吆喝。醉梦紫捧着空碗起身,裙摆上沾着的紫藤花瓣簌簌掉落,余光瞥见纳兰京正用帕子擦拭她不小心溅在石桌上的藕粉痕迹,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描摹一幅珍贵的画卷。
“时候不早了。”她低声提醒,耳尖却仍泛着红,“父亲今日新得了本《绣谱》,说要教我们......”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话。
五姐醉梦红抱着团红色绸缎冲过来,发间的猫耳发饰随着动作晃动:“七妹!快帮我看看这料子,冯郎明日生辰,我想给他做身衣裳......”她忽然顿住,目光落在两人相系的香囊上,狡黠地眨眨眼,“哟,倒是打扰了鸳鸯私语?”
醉梦紫急得跺脚,紫色裙裾扫过满地月光:“五姐再打趣,我便不帮你了!”可她还是接过绸缎,指尖摩挲着细腻的面料,“这缎子衬冯公子的小麦肤色正好,领口绣上祥云纹如何?”
纳兰京闻言笑着从袖中取出一卷金线:“正巧前日得了些云锦坊新制的捻金线,明日着人送来。”他说话时,目光始终落在醉梦紫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醉梦红见状捂嘴偷笑,猫一样的眼睛眯成月牙:“那就多谢纳兰公子了!不过——”她忽然凑近醉梦紫耳边低语,“母亲在后院备了桃花酿,说是给七妹的‘贵客’接风呢。”
醉梦紫的脸瞬间红透,像被晚霞浸染的云朵。她慌乱地把绸缎塞回醉梦红手中:“我、我去帮忙!”转身时,发间的紫晶步摇撞在纳兰京胸前,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纳兰京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醉梦红冲他眨眨眼,抱着绸缎蹦跳着离开,猫耳发饰在月光下闪着微光。紫藤架下,两串同心铃仍在轻轻摇晃,将月光摇成细碎的银鳞,落在西子湖荡漾的水波里。
醉梦紫慌不择路地奔向后院,裙裾扬起的风带落几片紫藤花瓣。绕过九曲回廊时,正撞见二姐醉梦甜端着刚蒸好的桂花糕从厨房出来,橙色衣袖上还沾着几点面粉。
“慢些跑!”醉梦甜眼疾手快扶住险些撞翻糕点的妹妹,鬓边的鸡毛发簪随着动作轻颤,“母亲说让纳兰公子在前厅用膳,你怎么往厨房跑?”
醉梦紫脸颊发烫,垂眸盯着裙角纠缠的金线:“五姐说......说有桃花酿。”话音未落,忽听得前厅传来爽朗的谈笑声——是父亲醉合德正在给纳兰京展示新得的《绣谱》,苍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我这七个女儿,数小七的绣工最巧!”
醉梦紫心头一颤,耳畔仿佛又响起纳兰京方才说的“云锦坊新出的绣线”。她鬼使神差地转身,却见纳兰京不知何时已站在月洞门外,玄色锦袍沾着几缕紫藤香,手中还握着她遗落的绣绷,九尾狐的银线眼睛在灯笼光晕里泛着微光。
“七姑娘的宝贝。”他缓步走近,将绣绷递还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掌心,“方才在回廊见着这幅未绣完的狐尾,倒比真狐还要灵动几分。”
醉梦紫刚要接过,忽闻一阵香风袭来。大姐醉梦香裹着明黄披风翩然而至,豹纹发带束起的长发间簪着枚金丝玉叶,身后还跟着拎着食盒的福州公子聂少凯。“好啊小七,藏着情郎也不告诉姐姐!”她笑着捏了捏醉梦紫发烫的脸颊,目光却落在两人腰间相系的香囊上,“这同心铃倒是配得紧。”
聂少凯咳嗽一声,将食盒放在石桌上:“伯父让我送来些下酒的糟肉。”他说话时,醉梦香已揭开盒盖,琥珀色的酱汁裹着晶莹的肉块,在月光下泛着油润的光。
醉梦紫正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被醉梦甜拽到一旁。二姐往她手里塞了双崭新的绣鞋,鞋面用珍珠串成九尾狐的模样,鞋头还缀着小巧的银铃:“母亲连夜赶的,说是配你新做的紫裙。”她压低声音,在醉梦紫耳边轻笑,“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省得某人寻不着你。”
夜风穿堂而过,廊下悬挂的紫藤灯笼轻轻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交叠成缠绵的模样。醉梦紫低头看着绣鞋上的银铃,恍惚间听见纳兰京与父亲谈论《绣谱》的声音,又瞥见大姐正给聂少凯喂着糟肉,八妹醉梦熙的刀光从演武场方向隐约传来。满院的人声、食香与铃铛声交织在一起,竟比她绣过的任何锦缎都要绚丽多彩。
夜色愈发浓稠,琉璃灯盏次第点亮,将醉府后院浸染成流霞般的暖光。醉梦紫攥着绣鞋的手指微微发烫,九尾狐银铃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发出细碎清音。忽觉肩头一沉,原是纳兰京将月白软缎大氅披在她身上,衣料上残留着他独有的沉香。
“当心着凉。”他的声音擦着耳畔落下,惊得醉梦紫耳尖簌簌发抖。她偷瞄一眼正与聂少凯谈笑的大姐,又瞥见二姐在给燕子严整理歪斜的衣领,忽然生出几分隐秘的甜蜜——原来姐妹们的情意,都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
“在想什么?”纳兰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而轻笑出声,抬手替她拂去发间花瓣,“莫不是在盘算如何刁难我这未来女婿?”他话音未落,院角突然传来“啪嗒”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齐齐转头。
只见九妹醉梦泠红着脸从葡萄架下钻出来,发间粉色珠花歪向一边,怀里还抱着个打翻的青瓷碗。“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她慌忙解释,湿漉漉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桃花,“就是想给七姐姐送点醒酒汤......”
醉梦紫又羞又急,刚要开口,却见醉梦泠身后转出个颀长身影。觅两哥哥手里攥着枚鱼形玉佩,耳尖比九妹的裙摆还要红:“方才她跑得急,玉佩掉了......”
庭院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调笑声。醉梦香晃着豹纹发带打趣,醉梦甜笑得用衣袖掩面,连向来沉稳的三姐醉梦艾都忍不住抿嘴轻笑。醉梦紫偷偷拽纳兰京的衣袖,却被他反手握住,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不如......”纳兰京忽然扬声,将两人相系的香囊举起,同心铃在灯火中相撞,发出清越的声响,“借着这月光,让我也讨杯桃花酿?”
话音未落,醉府大门突然被撞开。八妹醉梦熙提着长刀旋风般冲进来,白色劲装染着尘土,身后跟着同样狼狈的觅风。“不好了!”她虎目圆睁,狼耳发饰随着喘息颤动,“宛城码头来了批神秘商队,那些人的香囊......竟和纳兰公子的同心铃纹样相似!”
庭院里的欢声笑语骤然凝固。醉梦紫下意识攥紧纳兰京的手,九尾狐香囊上的银铃与祥云金铃再度轻响,在夜色里荡出不安的涟漪。
纳兰京的指尖在醉梦紫掌心轻轻摩挲,安抚着她骤然绷紧的身体。他望着醉梦熙沾染尘土的衣襟,眉间却凝着霁月般的从容:“八姑娘可看清了香囊纹样?”
“自然!”醉梦熙扯下腰间长刀,刀鞘上狼头浮雕在灯火下泛着冷光,“那些人香囊上的祥云纹,和你这金铃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连边角的回纹都不差分毫!”觅风在旁微微颔首,染血的袖口昭示着方才那场恶斗。
醉梦紫抬头望向纳兰京,狐尾耳坠随着动作轻晃。她嗅到他衣襟上多了一丝陌生的硝烟味,心中泛起不安:“纳兰,你家族......”
“先别慌。”纳兰京将她往身后带了带,玄色锦袍下的手指已悄然扣住袖中软剑,“我近日确实听闻京中有势力在江南布局,却不想来得这般快。”他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惊飞了栖在紫藤架上的夜枭。
醉梦甜手中的桂花糕突然落地,橙色裙裾扫过青砖:“是母亲房中的护院犬!”话音刚落,醉梦兰已顺着墙头翻出,蓝色短打劲装下藏着的夜行衣若隐若现:“我去探探!”她身形如鼠,眨眼间消失在月洞门外。
聂少凯解下腰间豹纹软鞭,与醉梦香对视一眼:“我们守前门。”两人身影如电,转瞬没入暗影。醉梦紫攥紧绣鞋上的银铃,九尾狐纹样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她忽然想起白日里绣香囊时,纳兰京说要带她去云锦坊看新料子的模样,心中泛起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