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秋枫林里,纳兰京执素绢半跪,将七妹醉梦紫指尖拈着的霜染红叶轻轻裹住,狼毫蘸取胭脂红,在叶脉间题下“与卿同白首”,紫裙翻飞的狐女倚着他肩头轻笑,枫叶簌簌落满二人交叠的衣襟。
霜风漫卷枫林时,纳兰京执伞护住七妹醉梦紫肩头飘落的枫叶,紫裳狐女指尖凝着灵气,将红叶抚平,二人并肩蹲在满地赤焰间,狼毫蘸墨,在枫叶上写下“相思无尽期”,墨香混着枫香,染透了这方秋意缠绵的天地。
暮秋的江南宛城被薄雾浸成水墨,西子湖畔的枫林却烧得浓烈。醉梦紫赤足踩在绵软的落叶上,十二破的烟罗紫裙拖曳出流动的霞光,九尾狐尾在身后轻轻摇晃,最末端的雪色绒毛沾着晨露,随着步伐颤出细碎银光。她垂眸望着掌心那片胭脂红的枫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忽然仰头轻笑:"纳兰公子的狼毫,可舍得用来画这凡俗草木?"
紫袍玉带的纳兰京单膝跪坐在满地赤焰间,腰间的羊脂玉坠子随着动作轻响。他抬眸时,眼尾的朱砂痣比枫叶更艳,素绢裹住她微凉的指尖,语调里浸着蜜:"七姑娘指尖的灵气,能让枯叶重生,我的狼毫怎配不上?"说着从袖中取出镶金丝的小瓷瓶,胭脂红的颜料在瓶口凝成珠,映着他认真的眉眼,"要题什么?"
醉梦紫突然凑近,九条狐尾将两人拢成小小的暖帐。她发丝间萦绕的雪松香混着枫香,在他耳畔呵出热气:"就写...你昨夜说的那三个字?"话落便灵巧地退开,狐尾却悄悄缠住他手腕。纳兰京握笔的手顿了顿,耳尖泛起薄红——昨夜月下私会,他借着酒意说了句"好想你",不想竟被这小狐狸记到现在。
笔尖悬在枫叶上方,胭脂红滴落在叶脉间晕开。纳兰京忽然握住她缠着狐尾的手,声音低沉如琴瑟:"与卿同白首。"字迹未干,醉梦紫已将枫叶抢去,九尾欢快地炸开,映着她眼角眉梢的笑意:"原来公子昨夜不止说了'好想你'!"
霜风忽起,卷起漫天红叶。醉梦紫被寒风吹得瑟缩了下,九条狐尾却固执地张开为她挡风。纳兰京见状立刻脱下紫裘披在她肩头,袖口的金线绣着并蒂莲,随着动作扫过她腕间的银铃——那是他生辰时,她从狐族禁地偷来的月光银所铸。
"下次出门,定要让你穿貂裘。"纳兰京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绯红的脸颊,"狐族畏寒,怎可总穿这单薄的纱裙?"醉梦紫却将冰凉的手塞进他怀中,狡黠地眨眨眼:"可我就爱穿紫色,好配公子的紫袍呀。"
枫叶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染着胭脂红的题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惊起林间白鹭,却惊不散这方被红叶与情意笼罩的天地。
暮色如纱漫过枫林时,天际忽然翻涌铅云。纳兰京眼疾手快撑开湘妃竹伞,檀木伞骨将簌簌飘落的枫叶挡在两人头顶,紫袍下摆扫过满地霜叶,惊起几点细碎金粉。醉梦紫蜷着被寒风吹得发红的鼻尖,九条狐尾不安地缠上他手腕:"才说好要多拾些红叶,怎的就要变天?"
"无妨。"纳兰京将伞面又往她那边倾了倾,伞面上的并蒂莲纹与他袖口刺绣相映成趣。他瞥见狐女指尖凝着微光,正用灵气将一片卷曲的枫叶熨得平展,耳坠上的紫水晶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眼尾愈发媚意流转。忍不住低笑出声:"七姑娘这般护着枫叶,倒像护着心肝宝贝。"
醉梦紫忽然歪头咬住他垂落的发带,九尾狐尾调皮地缠住他脚踝,胭脂色的唇瓣擦过他手背:"那公子可愿做我的'心肝宝贝'?"话落便松开嘴,指尖捏着枫叶往他怀中钻,冰凉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再写一句嘛,上次的'白首'该配相思才好。"
纳兰京喉间溢出轻笑,狼毫在砚台里蘸墨时,故意将墨汁点在她鼻尖。看着醉梦紫睁圆了狐狸眼,他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被狐女灵活躲开。霜风裹着寒气卷来,她打了个轻颤,却仍固执地捧着枫叶不肯起身。纳兰京无奈地将她搂进怀里,伞柄抵在臂弯,另一只手执笔悬在半空:"写'相思无尽期'可好?"
笔尖落下的瞬间,醉梦紫突然抬手覆上他手背。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狐族特有的细腻绒毛传来,在他掌心跳动。"要写在同一片叶子上。"狐女仰头望他,睫毛上凝着细碎霜花,"就像...我们要走同一条路。"纳兰京握着她的手顿了顿,墨痕在枫叶上洇开半分,却恰好晕染出相思的缱绻。
墨香混着枫香在伞下弥漫,远处传来西子湖畔画舫的歌声。醉梦紫将写满字迹的枫叶贴在胸口,九条狐尾悄然将两人裹成暖帐。纳兰京望着她耳尖因寒冷泛起的淡粉,突然俯身将脸埋进她颈间,声音闷闷的:"下次出门,定要带个炭炉来。"惹得狐女笑得花枝乱颤,枫叶上的墨迹在暮色里,渐渐化作比晚霞更艳的红。
霜风裹着细雪掠过枫梢,将最后几缕暮色绞碎成银白与赤金的碎屑。纳兰京单膝跪在铺满霜花的枯叶上,湘妃竹伞倾斜的弧度精准罩住醉梦紫发间晃动的紫水晶簪子,金线绣的并蒂莲纹在伞面微微起伏,倒像是要游进飘雪之中。狐女九条尾巴蜷缩成蓬松的毛毯,将两人冻得发红的脚踝裹在中央,十二破烟罗紫裙上的暗纹随着动作流转,恍若暮色里浮动的紫雾。
“又下雪了。”醉梦紫指尖萦绕着淡紫色灵气,小心翼翼抚平红叶上凝结的冰晶,睫毛被雪雾蒙得发白,却掩不住眼底跃动的笑意,“上次你写‘与卿同白首’,这次雪落得倒应景。”她突然抖了抖耳朵,狐尾尖轻轻戳他胸口,“不过公子的字越写越差,‘相’字的最后一笔都歪到枫叶边上去了。”
纳兰京搁下狼毫,顺势握住她冻得发僵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惊得狐女尾巴炸成蓬松的伞状。他用拇指摩挲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平日里捻动狐族法术留下的痕迹,喉结动了动才开口:“怪我?分明是某人刚才突然用尾巴挠我腰侧。”说话间将她往怀中带了带,紫袍下摆铺开,将两人几乎裹成密不透风的暖帐。
醉梦紫仰头望着他耳尖的薄红,突然狡黠地笑出声,九条尾巴缠上他的手腕轻轻摇晃:“那再写一句赔罪可好?要比‘相思无尽期’更...更肉麻些。”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雪松香混着狐族特有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纳兰京瞥见她眼尾因笑意晕开的胭脂色,心跳陡然漏了一拍,鬼使神差般提笔在枫叶背面落下小字。
“这是什么?”醉梦紫抢过枫叶,借着雪光看清字迹的瞬间,耳朵“嗖”地竖了起来。只见墨痕未干的叶面上,“紫尾绕心弦”五个字歪歪扭扭,末尾还沾着半枚狐尾扫过留下的淡紫毛絮。她又羞又恼地用尾巴卷住他手腕,却被纳兰京趁机握住狐尾尖上的雪色绒毛:“我写得这般认真,七姑娘可要好好‘奖励’我。”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清脆的银铃声。醉梦紫耳朵动了动,九条尾巴突然炸成戒备的扇形——是八妹醉梦熙的佩铃。她慌忙将枫叶塞进纳兰京怀中,狐尾却还恋恋不舍地缠着他腰带:“定是那小妮子又来捣乱!”话虽这么说,眼角眉梢却溢出藏不住的笑意,在雪幕中宛如一株摇曳的紫玉兰。
雪粒子打在湘妃竹伞上沙沙作响,醉梦紫的九条狐尾突然绷得笔直,耳尖跟着警惕地颤动。她往纳兰京怀里缩了缩,压低声音道:“不对,这铃音...是熙儿的求救信号!”话音未落,林间骤然窜出一道白影,八妹醉梦熙雪白的劲装溅满泥浆,手中长剑还在往下滴血。
纳兰京眼疾手快将伞罩住两人,紫袍袖口甩出两道金丝软鞭缠住来袭的黑衣人。醉梦紫指尖凝成狐爪,灵气暴涨间枫叶从掌心飘起,墨迹未干的“相思无尽期”在雪幕中忽明忽暗。“护好叶子!”她回头冲纳兰京喊了句,九条尾巴如紫色闪电般劈向敌人,尾尖的雪色绒毛沾满血珠。
醉梦熙踉跄着撞进姐姐怀里,狼耳还在因恐惧发颤:“七姐!他们...他们说要抓狐族血脉...”话未说完,又有十数道黑影从枫树上跃下,刀刃泛着诡异的幽蓝。纳兰京将染血的枫叶小心塞进内袋,腰间玉佩闪过冷光,竟是将家传软剑化作漫天剑雨。“带她走!”他挡在二女身前,紫袍被霜风吹得猎猎作响,“我随后就到!”
醉梦紫咬着下唇,狐尾却已本能地缠上妹妹的腰肢。她望着纳兰京在雪幕中厮杀的背影,指尖灵气凝成的狐火忽明忽暗。怀中的醉梦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七姐,你看!”顺着妹妹颤抖的指尖望去,只见纳兰京掷出的软剑精准斩断敌人手腕,而他转身时,怀中露出半截染血的枫叶——那是他们方才共题的定情之物。
雪越下越大,将枫林染成血色与素白交织的战场。醉梦紫的紫裙沾满泥泞,却固执地将灵力凝成护盾护住妹妹。她望着不远处浴血奋战的身影,九条狐尾在身后炸开如燃烧的紫焰,耳尖却因心疼泛起薄红。“别怕,”她抱紧怀中的妹妹,声音比平日冷了几分,“伤了我在意的人,他们得付出代价。”
霜风裹挟着细碎冰晶在枫林间呼啸,将湘妃竹伞压得簌簌作响。纳兰京忽然将醉梦紫往怀中一带,紫袍下摆如流云般铺开,堪堪挡住破空而来的淬毒暗器。暗器擦着伞骨坠落,在满地红叶上烫出焦黑的孔洞,惊得醉梦紫九条狐尾瞬间炸成蓬松的伞状。
“是谁?”她仰起脸,眼尾的胭脂红被寒风吹得愈发鲜艳,指尖萦绕的紫色灵气却冷得像冰。纳兰京的金丝软鞭在空中划出凛冽弧线,扫落三个蒙面人,腰间玉佩突然泛起蓝光——那是纳兰家秘术启动的征兆。“别慌。”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吻,声音裹着热气拂过她冻红的耳垂,“有我在。”
醉梦熙突然挣扎着抽出长剑,狼耳因愤怒竖成直角:“是玄阴教的人!他们上个月就盯上了二姐的灵血!”话音未落,林间响起尖锐的哨声,数十道黑影踏着霜枝围拢,月光照在他们黑衣上的玄蛇纹,泛着森冷的幽光。醉梦紫的狐尾悄然缠上纳兰京的手腕,尾尖的雪色绒毛沾着他掌心渗出的血珠。
“原来传闻是真的。”为首的黑衣人掀开斗笠,露出半边覆着鳞片的脸,“本源狐女的九尾,果然能聚天地灵气。”他话音刚落,数道冰刃便朝着醉梦紫面门袭来。千钧一发之际,纳兰京将她整个人护在身下,紫袍后背瞬间绽开几道血痕。
“纳兰京!”醉梦紫的声音染上哭腔,狐族特有的魅惑之力在暴怒中失控,九条尾巴暴涨三倍,掀起的气浪将周围树木连根拔起。她颤抖着摸向他染血的后背,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收着灵力...留着逃命。”他苍白的唇抿出倔强的弧度,突然掏出怀中那片枫叶,染血的指尖在叶面上迅速勾勒,“帮我...写完这句。”
霜风卷着枫叶上未干的血迹飞舞,醉梦紫望着叶面上歪歪扭扭的“生死永相随”,眼泪砸在墨迹上晕开血色。她忽然将枫叶贴在胸口,九条狐尾如紫色巨蟒般缠住所有敌人,灵气凝成的狐火照亮整个枫林:“想伤他,先踏过我的尸体!”
醉梦紫周身腾起的狐火将飘落的雪花瞬间蒸成白雾,九条尾巴如燃烧的紫绸在空中翻卷,尾尖的雪色绒毛被灵力浸染得发亮。她俯身将纳兰京轻轻放倒在铺满枫叶的软毯上,指尖凝出的淡紫色光芒落在他后背伤口处,却被玄阴教独有的寒毒侵蚀得滋滋作响。
“别白费力气...”纳兰京勉力撑起身子,染血的手指攥住她的衣袖,“先带熙儿走...”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直取醉梦紫后心。八妹醉梦熙嘶吼着挥剑格挡,狼族特有的银白鬃毛在风中狂舞,剑刃相交的火星溅落在她雪白的劲装上,烫出星星点点的焦痕。
“七姐,你看!”醉梦熙突然用剑尖指向枫林深处。只见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穿透雪幕——明黄如烈日的豹纹光盾、翠绿似新芽的藤蔓结界、还有淡蓝若星河的鼠族幻阵,正是大姐醉梦香、三姐醉梦艾与六姐醉梦兰疾驰而来。她们身后,二姐醉梦甜手中的铜铃摇出清脆音波,四姐醉梦青的蛇形软鞭卷起漫天落叶,五姐醉梦红的猫爪在树干上抓出五道焦痕,九妹醉梦泠的水袖甩出晶莹水刃,九个姐妹的灵力在雪空中交织成绚丽的光网。
玄阴教众人见状,领头者突然吹响骨哨,所有人化作黑烟四散奔逃。醉梦紫顾不上追击,焦急地查看纳兰京的伤势。他的紫袍已被鲜血浸透,却仍紧紧攥着那片写有“生死永相随”的枫叶。“傻瓜...”她哽咽着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掌心,九条狐尾温柔地将他包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写完所有枫叶...”
纳兰京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用染血的指尖轻抚她泛红的眼角:“看来...得让你教我...把字写得更好些了...”话未说完,便因失血过多昏了过去。醉梦紫慌忙将灵力源源不断注入他体内,耳尖却因恐惧微微发颤。远处传来姐妹们焦急的呼喊,而她只是将爱人搂得更紧,紫裙下的狐尾无意识地缠绕着那片承载誓言的枫叶,在雪幕中固执地守着这方血色与紫色交织的天地。
雪粒渐歇时,大姐醉梦香化作人形豹影率先扑来,明黄色的劲装在残枫间划出残影。她利落地撕开纳兰京浸透血的衣袍,指尖豹纹泛起微光:“是玄阴教的蚀骨寒毒,得用狐族灵血先稳住。”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九条狐尾在空中划出流光,将血珠凝成紫晶滴入爱人唇间。
“七妹且慢!”二姐醉梦甜的铜铃突然发出警示音,橙色裙裾翻飞间,她甩出丝线缠住昏迷的纳兰京,“寒毒入体三分,贸然输血会反噬!”蛇女醉梦青默契地甩出淬毒软鞭,缠住企图趁乱偷袭的漏网之鱼,青色眼瞳闪过冷光:“先带他回醉府,爹书房的《百毒解》或许有办法。”
八妹醉梦熙早已架起长剑警戒四周,狼耳警惕地转动:“我和觅风断后!”她的白衣染满血渍,却依然威风凛凛,“七姐你只管护好纳兰公子!”话音刚落,觅风骑着快马冲破枫林,手中长弓泛着银光,箭矢上凝结着冰霜,显然是为追击敌人准备。
醉梦紫将纳兰京紧紧搂在怀中,紫裙下的狐尾编织成柔软的担架。她望着爱人苍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说过要学写更好看的字...”喉间哽咽,却强撑着将灵力注入狐尾,九条尾巴化作流光,载着两人朝醉府疾驰而去。
此时,三姐醉梦艾突然轻呼一声,从满地狼藉中捡起那片枫叶。“这...”她望着叶面上斑驳的血迹与未干的墨迹,眼眶泛红,“七妹,字虽花了,可心意...”话未说完,醉梦红已俏皮地眨眨眼,猫爪轻点枫叶:“怕什么!等纳兰公子醒了,再写一百片枫叶赔罪!”
暮色重新笼罩枫林,染红了姐妹们远去的背影。那片写着“生死永相随”的枫叶,在醉梦艾掌心轻轻颤动,仿佛带着温度,诉说着未完的情意。
醉府内弥漫着浓重的药香,檀木屏风后,醉梦紫跪坐在青玉榻旁,指尖缠绕着淡紫色的狐族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纳兰京体内。他苍白的面容上沁着冷汗,紧攥的拳心里还嵌着半片染血的枫叶。“别担心,有爹在。”二姐醉梦甜将熬好的汤药吹凉,橙色衣袖扫过案几上摊开的《百毒解》,书页间密密麻麻夹着醉合德匆忙批注的蝇头小字。
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九妹醉梦泠跌跌撞撞冲进来,粉色襦裙沾满泥水,发间的珍珠流苏还挂着水草:“爹在后山采千年雪参,让我们先...先稳住纳兰公子!”她话音未落,六姐醉梦兰已从袖中掏出个青瓷瓶,瓶中蓝色粉末散发着奇异的微光:“这是南宫润家传的避寒散,可暂时压制寒毒!”
醉梦紫咬着下唇将药粉敷在纳兰京伤口,九条狐尾不自觉地垂落,尾尖在青砖上轻轻扫动。她忽然想起前日在枫林,他也是这般温柔地为自己裹住冻红的指尖。“公子醒了定要罚他。”她用狐尾卷起帕子,拭去他额角的冷汗,声音轻得像叹息,“说好要护我周全,却总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此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醉合德白发凌乱,怀里紧抱着沾着泥土的雪参,身后跟着满脸焦急的聂少凯与苏晚凝。“快!将雪参切片入药!”老先生颤抖着将药草递给醉梦甜,目光扫过榻上昏迷的少年,“玄阴教的毒刁钻,得用狐族灵力配合药浴...”
“我来。”醉梦紫突然起身,狐尾卷起浴桶中的热水,淡紫色灵气在水面上泛起涟漪。她褪去外衫,露出里衣下若隐若现的狐族图腾,九条尾巴在氤氲水汽中舒展:“我的灵血与灵力相融,或许能加快驱毒。”大姐醉梦香刚要阻拦,却被父亲抬手制止。醉合德望着女儿坚定的眼神,苍老的手轻轻搭上她肩头:“小心些。”
药浴蒸腾的雾气中,醉梦紫将纳兰京缓缓浸入水中。当他冰冷的肌肤触到她带着灵力的灵血,她分明感到他手指微微颤动。“你瞧,”她贴着他耳畔低语,尾尖温柔地缠住他手腕,“连这片枫叶都在等你醒来,继续写完我们的故事。”水面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与窗外渐暗的天色,共同织就一幅惊心动魄的温柔画卷。
药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窗棂,醉梦紫的九条狐尾在水中轻轻摆动,尾尖雪色绒毛晕染出淡淡的紫意。她将纳兰京的头枕在自己膝头,灵力顺着交叠的肌肤缓缓注入,却见他眉头突然蹙起,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坚持住...”她俯身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额角,发丝垂落如紫色绸缎,“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