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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16 扑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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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兰与南宫润对视一眼,他已从袖中取出银针探入小狐狸后颈。鼠族特有的敏锐让醉梦兰察觉到空气里残留的异样波动,她扯住醉梦紫的衣袖:“七妹,你身上也有这味道!”众人这才发现,醉梦紫的裙角不知何时沾了半片枯黄的符咒,正是偷猎者惯用的禁锢妖类的邪术。

“先将小紫安置到静室。”南宫润语气沉稳,将裹着小狐狸的锦袍递给纳兰京,“兰兰,去取你母亲酿的桂花醒神露,兑三倍清水。”醉梦兰应声而起,水蓝裙摆掠过石阶,发间碎钻发簪在夜色中划出璀璨流光。临走前她回头望向竹帘,那只麻雀不知何时又落回银铃旁,与晃动的光影一同,将这场意外的插曲织进了江南的夏夜。

醉梦兰提着裙摆飞奔至后厨,木桶里的桂花醒神露在月光下泛着琥珀色柔光。她舀起木勺时,忽然瞥见灶台上母亲新蒸的百合糕,想起七妹平素最喜甜食,便用荷叶仔细包了两块塞进袖中。夜风卷着灶膛的余温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水蓝襦裙上的银线鼠尾纹在昏黄的灯笼下若隐若现。

当她攥着瓷瓶赶回时,静室门前已聚满了人。大姐醉梦香披着鹅黄锦袍,发间的豹纹玉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与聂少凯低声商议;二姐醉梦甜手持药箱匆匆赶来,橙色裙裾扫过满地月光,燕子严紧随其后,手中的灯笼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醉梦兰穿过人群,正见南宫润将银针扎入小狐狸的穴位,墨色长衫下摆垂落在青砖上,恍若泼开的浓墨。

“快!”南宫润头也不抬,修长手指接过醒神露,“用指尖蘸取,涂在它鼻尖。”醉梦兰依言蹲下,耳尖绒毛几乎要碰到小狐狸颤抖的鼻子。她忽然想起幼时被野猫追赶,也是这般害怕得浑身发抖,掌心不觉攥紧。就在这时,南宫润的素绢轻轻擦过她手背上的汗珠,带着松烟墨香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莫急,有我在。”

屋内突然响起细碎的响动,蜷缩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紫色皮毛泛起微光。醉梦紫惊呼一声扑上前,发间狐形玉簪随着动作晃出流光:“醒了!阿紫醒了!”众人围拢过去,只见小狐狸缓缓化作人形,醉梦紫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却强撑着露出笑容:“让姐姐们担心了...”

醉梦兰忙掏出荷叶包,百合糕的甜香顿时弥漫开来:“快吃些,补补力气。”她转头看向南宫润,却见少年正望着自己,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化作春水。夜风穿过窗棂,吹动竹帘上的银铃,与屋内此起彼伏的关切声交织在一起,将这个原本宁静的夏夜,酿成了一坛愈发醇厚的女儿红。

待醉梦紫吃下百合糕,屋内气氛渐渐舒缓。醉梦兰蹲在榻边,用帕子蘸着凉水替妹妹擦拭额角,耳尖绒毛随着动作轻轻颤动。“那些偷猎者定是摸清了七妹常去芦苇荡的习性。”醉梦香抱臂而立,鹅黄锦袍上暗绣的豹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聂少凯已悄然将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明日我便去衙门报备。”南宫润展开素绢,仔细擦拭着银针,墨色长衫下的身姿挺拔如松,“前日听闻知府大人正整顿妖类安全一事。”他话音未落,醉梦熙突然握紧剑柄,白色劲装猎猎作响:“报备有何用?不如我和觅风今夜就去芦苇荡探查!”觅风急忙按住她手背,竹编小筐还斜挎在肩头:“先等七妹说清状况,莫要打草惊蛇。”

醉梦紫攥着浸透冷汗的帕子,紫色眼眸泛起水光:“我在湖边闻到奇异的香雾,变回人形时浑身使不上力气...”她突然抓住醉梦兰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掌心,“六姐,那些人还说...说要将我们姐妹一网打尽!”屋内空气瞬间凝固,醉梦青的青色裙摆微微发抖,何童已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

醉梦兰反手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水蓝罗裙蹭过榻边木栏:“别怕,我们都在。”她转头看向南宫润,目光中带着鼠族特有的机敏:“你书房不是藏着辨别妖类气息的古籍?”少年立刻会意,素绢往腰间一系:“我去取。兰兰,你带七妹去换身干爽衣裳。”说罢,墨色长衫卷起一阵风,转瞬消失在月洞门外。

此时更鼓沉沉敲响,醉梦泠忽然从人群后探出脑袋,粉衣上还沾着水渍:“我和觅两哥哥守在后院,若有异动...”她身后的觅两举起渔叉,月光映得金属叉尖寒光凛凛。醉梦红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红色裙裾上的猫爪刺绣随着动作俏皮晃动:“冯广坪明日就带护院过来,那群宵小敢来,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夜风掠过窗棂,竹帘上的银铃突然急促作响。醉梦兰下意识护住醉梦紫,耳尖绒毛全部竖起——远处芦苇荡方向,几簇幽绿的火光正诡异地明灭,宛如来自幽冥的鬼火。她与南宫润隔着满室人影对视,在对方墨色眼眸中看到同样的警惕。这场由流萤装点的温柔夏夜,终究被卷入了看不见的暗潮之中。

竹帘外的银铃越晃越急,醉梦兰的鼠耳几乎贴紧头顶。南宫润已握着古籍折返,墨玉发簪在晃动的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展开泛黄书页,指尖在记载妖类禁锢术的篇章上快速滑动:“迷魂香配合拘灵符,正是五年前‘千羽阁’偷猎团的惯用伎俩。”

“千羽阁?”醉梦香的瞳孔骤然缩成豹类特有的竖线,鹅黄锦袍下青筋微显,“三年前大姐头的族群被屠,就是他们下的手!”聂少凯立刻将她护在身后,腰间玉佩与剑鞘相撞发出清响。醉梦熙已抽出长剑,白刃映着幽绿火光:“正好,我新练的破风十三式还没试过!”觅风慌忙扯住她后领,竹筐里的捕兽夹叮当作响。

醉梦兰突然拽住南宫润的衣袖,水蓝罗裙因攥紧的力道泛起褶皱:“那些火光...移动的轨迹像在布阵!”她鼠族特有的夜视能力让瞳孔变成琥珀色,清晰看见芦苇荡中若隐若现的玄色身影。南宫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古籍“啪”地合上:“是缚妖阵,得赶在阵眼成型前破...”

话音未落,九妹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只见粉色裙摆掠过窗台,她赤足踩上青石栏杆,珍珠步摇在夜风中摇晃:“他们要毁荷花灯!那是给河神的贡品,会激怒水族的!”觅两哥哥抄起船桨就追,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碎成银箔。醉梦甜急得直搓手,橙色衣袖扫过药箱:“我去熬些解毒汤,以防万一!”

南宫润将古籍塞进醉梦青怀里,转头时墨色长衫扬起猎猎风声:“何兄与青姑娘研究破阵之法,熙姑娘带人守住前门。”他握住醉梦兰冰凉的手,素绢下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兰兰,你带姐妹们从密道出府。”

“我不!”醉梦兰的耳尖剧烈颤动,水蓝襦裙下的双腿微微发抖,却仍倔强地抬头,“我的银网能缠住符咒,鼠族最擅长在暗处...”她话未说完,南宫润已用素绢轻轻按住她唇畔,少年眼底翻涌的担忧几乎要将她溺毙:“听话,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芦苇荡方向突然爆起冲天火光,惊得栖在竹林的夜枭发出凄厉长鸣。醉梦兰最后看了眼竹帘上残存的流萤,那些微弱的光芒在火光映照下显得如此脆弱。她咬咬牙,从袖中摸出母亲给的护身符塞进南宫润掌心,转身时发间碎钻划过他手背:“你若敢少根头发,我...我就把你书房的书全绣上老鼠!”

南宫润望着她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蓝色身影,将护身符贴在心口。墨色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握紧长剑,朝着那片吞噬月光的黑暗走去。此刻,醉府的每扇窗棂都透出紧张的气息,竹帘上的银铃依旧在摇晃,却再也摇不出方才的温柔曲调。

醉梦兰在回廊拐角处猛地刹住脚步,耳尖绒毛因急促喘息而微微打颤。她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定是醉梦香化作豹形了,鹅黄皮毛在夜色里如同一团跃动的火焰。攥着银网的手心沁出汗珠,水蓝罗裙下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地往回跑,碎钻发簪在发间摇晃,折射出细碎的光。

“兰兰!”南宫润的声音裹着剑气破空而来。醉梦兰抬头,正见少年墨色长衫翻飞,长剑挑飞一张泛着幽光的符咒。她瞳孔骤缩,鼠族敏锐的视力让她看清符咒上扭曲的纹路——正是古籍中记载的“锁灵纹”。银网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湛蓝弧线,精准缠住三张即将飞向醉梦熙的符咒。

“小心左侧!”醉梦兰的尖喝混着银铃骤响。醉梦熙旋身挥剑,白色劲装扬起雪色风暴,却未注意暗处射出的淬毒弩箭。千钧一发之际,醉梦红如同一团火焰扑来,红色裙摆扫过地面,猫爪利爪将弩箭拍得粉碎:“蠢狼,专心打架!”冯广坪紧随其后,手中钢叉抵住偷袭的黑衣人,金属碰撞声惊飞满池白鹭。

南宫润剑刃染血,墨色长衫沾满泥污,却仍在混战中精准劈开缚妖阵的丝线。醉梦兰贴着墙角疾行,水蓝襦裙被碎石划破,露出纤细的脚踝。她突然嗅到熟悉的松烟墨香夹杂着血腥气,转头看见南宫润左肩被符咒灼伤,焦黑的布料下渗出血珠。

“别过来!”南宫润挥剑逼退黑衣人,却被对方甩出的迷魂香烟雾笼罩。醉梦兰的鼠耳剧烈抖动,从袖中摸出浸过醒神露的帕子捂住口鼻。她想起幼时被野猫追赶时,也是这般害怕得浑身发抖,却仍鼓起勇气抓起石块反击。此刻,银网在她手中泛起微光,她如同一道蓝色闪电跃入烟雾。

“闭眼!”醉梦兰扯开裙摆的银线,碎钻在月光下爆发出刺目光芒。黑衣人发出惨叫,她趁机用银网缠住对方手腕,尖锐的倒刺勾住对方衣袖,露出半截绣着千羽阁徽记的暗纹。南宫润的长剑擦着她耳畔刺入地面,温热的血滴溅在她发间:“我让你走...”

“我偏不!”醉梦兰转头时,耳尖绒毛扫过他发烫的脸颊。远处传来醉梦泠的惊呼,粉色身影在水面上疾走,觅两哥哥的渔叉正与持着渔网的黑衣人对峙。醉梦兰握紧南宫润的手,素绢下的掌心全是汗水:“我们一起...”

话音未落,芦苇荡深处传来震天巨响,金色符咒如流星般冲天而起。醉梦兰的鼠耳捕捉到地底传来的震动,这是阵眼启动的征兆。她与南宫润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决绝。竹帘上的银铃早已在混战中散落,而那些曾装点夏夜的流萤,此刻不知躲在何处,怯生生地窥探着这场打破宁静的厮杀。

地底震动愈发剧烈,醉梦兰感觉脚下的青石砖都在发烫。南宫润突然将她护在身后,墨色长衫被气浪掀起,露出腰间半卷的缚妖阵破解图。“带着九妹去湖心亭!”他的声音被符咒爆裂声撕碎,长剑在夜空中划出玄奥的弧线,堪堪抵住从地底钻出的锁链。

醉梦兰的鼠耳捕捉到芦苇荡深处传来的诡异吟唱,那些音节像冰锥般刺入耳膜。她转头望去,只见七妹醉梦紫正踉跄着从人群中冲出,紫色狐尾在身后炸开,眼中泛起妖异的红光——是阵眼的摄魂术!纳兰京发疯般追在后面,绣着金线云纹的衣摆被荆棘勾得破烂:“阿紫!清醒些!”

“拦住她!”醉梦香的豹吼震落满树蝉鸣,鹅黄皮毛上沾满血污。聂少凯甩出软鞭缠住醉梦紫的手腕,却被她反手击飞。醉梦兰急得眼眶发红,突然想起南宫润怀中的护身符。她顶着气浪冲进混战,水蓝裙摆扫过燃烧的符咒,发间碎钻在火光中崩落:“用这个!”

南宫润瞬间会意,素绢裹着护身符拍在醉梦紫眉心。紫色光芒炸开的刹那,少女发出凄厉的尖叫,玄色锁链从她脚下破土而出,将众人困在中央。醉梦青突然扯下颈间的青玉蛇形吊坠,蛇瞳在黑暗中泛起幽绿:“这是破解阵眼的关键!”何童立刻展开古籍,指尖在泛黄书页上飞速滑动。

“我去引开他们!”醉梦熙的长剑劈开锁链缺口,白色劲装猎猎作响。觅风抄起竹筐里的捕兽夹紧随其后,金属碰撞声惊起成群夜鹭。醉梦甜跪坐在地,橙色衣袖被草药染得斑驳,正慌忙调配解药:“燕子严,快把这个给受伤的人!”

醉梦兰攥着南宫润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逐渐冰冷。他的左肩仍在渗血,却固执地将她护在符咒波及不到的死角。“你受伤了...”她的声音发颤,水蓝罗裙下的双腿因长时间站立而发麻。南宫润低头冲她笑,染血的素绢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灰尘:“等打完这仗,我带你去看真正的星河。”

突然,湖心亭方向传来醉梦泠的惊呼。粉色身影在水面上急速后退,觅两哥哥的渔网被符咒烧成灰烬。醉梦兰的鼠族本能突然觉醒,她挣脱南宫润的手,银网在空中划出流光:“我去救九妹!”夜风卷起她散落的青丝,将那句未说完的“等我回来”,揉碎在漫天符咒与流萤交织的战场中。

醉梦兰踩着摇晃的木桥疾奔,水蓝裙摆扫过燃烧的桥栏,火星溅在绣着银线鼠尾的布料上,烫出零星焦痕。九妹醉梦泠被困在湖心亭石柱旁,粉红色鱼尾在月光下无助拍打地面,觅两哥哥正用船桨死死抵住三张噬人符咒。“接着!”醉梦兰甩出银网缠住符咒边缘,耳尖绒毛因用力而紧绷成直线。

符咒挣扎间,醉梦兰突然嗅到熟悉的松烟墨香混着浓重血腥味。她转头望去,只见南宫润被五名黑衣人逼至荷塘边,墨色长衫染满血渍,左膝重重跪在碎瓷片上。“润!”她的尖叫撕破夜空,却被醉梦香的豹吼盖过——大姐浑身浴血,仍死死咬住黑衣人首领的手臂,鹅黄皮毛沾满泥浆。

“六姐小心!”醉梦泠的惊呼让醉梦兰本能地侧身翻滚。三支淬毒弩箭擦着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石柱发出闷响。她摸出袖中母亲给的驱邪香囊,粉末扬起的瞬间,两名黑衣人痛苦抱头倒地。鼠族敏锐的听力捕捉到对方沙哑咒骂:“这些妖女...比传闻中难缠!”

混战中,醉梦紫突然清醒过来,紫色狐尾扫出一道劲风击飞符咒。“阵眼在芦苇荡最深处!”她朝南宫润大喊,“是个青铜罗盘...”话未说完又被摄魂术反噬,踉跄着撞向纳兰京怀中。书生何童展开古籍的手微微发抖,青色长衫下摆已被火焰燎焦:“需要七妹的狐火,才能彻底摧毁!”

醉梦兰攥紧银网冲向南宫润,却见少年突然笑了。他抹掉嘴角血迹,用染血的素绢在长剑上快速勾勒符咒,墨色眼眸在火光中亮得惊人:“兰兰,还记得你说要把我的书都绣上老鼠?”不等她回答,南宫润猛地掷出长剑,剑身化作流光直取阵眼方向。“跑!”他大喊着扑过来,用身体护住她免受爆炸冲击。

剧烈震动中,醉梦兰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她从南宫润怀中抬头,看见漫天符咒如秋叶般坠落,而芦苇荡深处,醉梦紫的狐火与南宫润的剑气交织成绚丽的光网。水蓝裙摆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月光与火光中摇晃,恍若回到那个追逐流萤的夏夜——只是此刻,他们的手比任何时候都握得更紧。

爆炸的气浪掀起满池荷花,青铜罗盘的碎片如流星坠入水中,惊起万千涟漪。醉梦紫瘫倒在纳兰京怀中,紫色狐尾无力地垂落,却仍强撑着露出笑容:“这下...那些坏人再也不能作恶了。”醉梦甜跪坐在地,橙色衣袖早已被草药和鲜血浸透,正专注地为醉梦香包扎后腿的伤口,豹女咬着牙闷哼:“这点小伤,怎及得上当年在山林...”

醉梦兰颤抖着伸手去碰南宫润的脸,指腹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少年染血的素绢还攥在手中,墨色长衫半掩着胸前狰狞的灼伤。“说好了...要看星河的。”她声音发颤,耳尖的绒毛因恐惧而蜷缩。南宫润勉强睁开眼,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先...先替我包扎,你的银网...还能当绷带用。”

何童捧着残破的古籍奔来,青色长衫沾满草屑:“阵眼虽破,但迷魂香余毒未散!”话音未落,醉梦红突然发出猫科动物特有的低吼——五名漏网的黑衣人正从芦苇荡阴影中冲出,淬毒的弯刀泛着幽蓝光芒。冯广坪抄起地上的钢叉挡在众人身前,红色衣摆猎猎作响:“来啊!尝尝爷爷的厉害!”

醉梦熙的长剑瞬间出鞘,白色劲装在夜风中扬起如雪的弧度:“风哥,这次换我护你!”觅风却反手将她拽到身后,竹筐里的捕兽夹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少废话!”两人配合默契,剑光与铁夹交织成密不透风的防线。醉梦泠突然跃入水中,粉红色鱼尾拍打水面,溅起的水花竟化作无数冰晶,冻住黑衣人射出的弩箭。

醉梦兰咬断银网的丝线,水蓝布料裹住南宫润的伤口时,指尖触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她转头望向正在调配解药的醉梦甜:“二姐,快些!”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间想起白天南宫润倚在雕花窗棂看书的模样,那时他的墨色长衫还干干净净,眼底盛满温柔。

“接着!”醉梦甜抛来药碗,橙色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南宫润服下药汁后,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聂少凯搬来的援兵。醉梦兰靠在少年身侧,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耳尖的绒毛终于重新舒展开来。

晨光初现时,众人瘫坐在满地狼藉的庭院。醉梦艾从家中抱来柔软的毯子,绿色裙摆沾着露水:“大家先休息吧。”苏晚凝默默将热粥递给疲惫的众人。醉梦兰望着竹帘上残存的流萤,那些微弱的光芒在朝阳中忽明忽暗。南宫润的手悄悄覆上她的,带着药味的掌心依然温暖:“等伤好了...带你去山顶看日出,那里的星河...比流萤更美。”

醉梦兰转头看他,晨光为少年苍白的脸镀上金边。她轻轻点头,耳尖的绒毛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远处,醉梦泠正在教九妹用荷叶接露水,醉梦紫靠在纳兰京肩头打盹,醉梦熙和觅风还在争论方才的战局。竹帘上的银铃在风中发出细碎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平凡又珍贵的日常,才是最值得守护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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