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器材室：

黄昏的器材室弥漫着橡胶和灰尘的气味。沁回笙踮脚去够高处的排球，身后突然传来"咔嗒"落锁声。

"沈…沈川？"她回头，看见少年逆光站在门口，手里抛接着什么银亮的东西。

剪刀。

"学姐。"沈川用刀尖挑起她一缕头发，"和我哥翻墙开心吗？"

咔嚓一声，一缕头发被割掉，“你到底想做什么！”，沁回笙低吼道。

黄昏的光线像凝固的蜂蜜，黏在沁回笙颤抖的睫毛上。沈川用剪刀挑起她第二缕头发时，刀背反射的光斑在她脸上跳动。

"知道吗？"沈川的声音很轻，"哥哥昨晚说梦话，喊了你的名字。"

剪刀"咔嚓"剪断发丝的声响，混着沁回笙压抑的抽气声。

"不过没关系。"沈川突然贴近她耳畔，"我录下来了，每天睡前放给他听——直到他恶心为止。"

“离我哥远点”，沈川眼神犀利，充满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要疯掉。

“疯子！”沁回笙用力推开他，离开了这里。

——器材柜的老鼠。

——抽屉的死蟑螂。

——在她课桌刻"婊子。

——给暗恋她的男生发消息："你裤链没拉"

——举报她"偷班费"。

——调换沁回笙的实验报告，导致她被当众批评。

——在她凳子上涂强力胶。

——在她储物柜放蛇。

——在她水杯里加泻药。

——举报她和沈云“早恋”。

第一个弄脏哥哥的人，要慢慢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