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的手指收紧了力道,指甲几乎要嵌入林晏清的皮肉里。他的呼吸急促,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扩张得很大,像两潭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阿晏,你会一直爱着我的对吗?"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压抑。
林晏清的手被他拽着,被迫抚上那张苍白的脸。烬的脸颊冰凉,却在他的掌心下渐渐发烫,像是被点燃的纸,一点点烧起来。林晏清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慢的笑意,指尖故意划过烬的颧骨,那里有一道尚未愈合的抓痕——是他三天前留下的。
"当然,"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地,却又带着刀刃般的锋利,"直到死。"
烬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他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嘴角扬起一个近乎病态的弧度。他像是得到了某种至高无上的承诺,整个人都因兴奋而微微发抖。"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他低声喃喃,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就注定是我的。"
林晏清没有抽回手,任由烬近乎痴迷地蹭着他的掌心。他凝视着烬的眼睛,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排除在外,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缓缓问道:"那烬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烬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的。"他的声音低沉而决绝,像是某种诅咒,"就算是死,我也要缠着你。"他的手指爬上林晏清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着那里的脉搏,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我会变成你的影子,你的噩梦,你的执念……你永远甩不掉我。"
林晏清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某种扭曲的愉悦。他喜欢这样的烬——偏执、疯狂、毫无保留。他们的爱早已超出了正常的界限,像是两条毒蛇互相缠绕,越勒越紧,直到窒息,却谁都不肯先松开。
时间仿佛凝固了。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彼此的眼中只剩下对方的身影,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已消失。过了许久,林晏清才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就是如此恶劣之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每天看着你,心中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将你完全独占。"他的手指突然收紧,掐住烬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我渴望占有你的每一次呼吸,感受你气息的每一丝变化;我渴望掌控你的每一次心跳,让它随着我的节奏跳动。"他的拇指轻轻擦过烬的喉结,感受着那里细微的颤动,"我希望你的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容不下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烬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变得急促。林晏清的话语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他的心脏,让他既疼痛又兴奋。他愣了一瞬,随后,嘴角缓缓扬起一个近乎挑衅的笑容:"是吗?"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某种试探,某种博弈。林晏清眯起眼睛,手指微微收紧,指甲陷入烬的皮肤:"如假包换。"
烬没有躲闪,反而迎着他的目光,眼神里带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执着。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伸手,将一旁正好奇地看着他们的菇菇抱了起来。那只黑白相间的猫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满地"喵"了一声,挣扎着想要跳下去。
林晏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盯着烬,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为什么要沉默?"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难道面对我,你已经连话都不想说了吗?"
烬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林晏清会这么问。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狗,又抬头看向林晏清,表情有些茫然。片刻后,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荒谬的意味:"你有病吧。"
这句话像是一记耳光,让林晏清完全怔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扩大,手指下意识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刺进掌心。他盯着烬,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找出戏谑或者挑衅的痕迹,但烬的表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