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去了。”
其实晚上宋青书因为说自己怕有老鼠让贺峰陪他睡的时候,贺峰也看出他眼底的闪烁,知道他也有想安慰自己的意思。
不过贺峰早就已经把那段记忆封存了,那慌乱饥荒的时代,谁愿意想起来呢。
“保车儿”,一个男人站在宋青书前说着,“俺叫保车儿。”
宋青书不知道怎么落笔,往前翻着昨天的记录,被催的有些慌乱,“嗷嗷,好,你别急。”
男人扛着锄头,“急着嘞,那边儿催着去挖地来。”
“咋了。”魏老大正好走过来。
“这知青不会写我类名儿。”男人有些埋怨。
“那是你说话人家听不懂,你走吧。”魏老大站旁边,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他叫包成。”
宋青书这才提笔写下来,提着建议:“其实可以把来的人做成一个表,谁来了就在后面写一笔,没来的就不写那一笔。”
“没来过的,就再添上名字,在后面划一笔。”
“这样写的人也省事儿,也不耽误那么长时间。”
魏老大听着他说,也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真这样干能省下好多时间。
“你先等等,我去把村长喊过来。”魏老大转身就走,脸上带着笑,不知道的以为中了啥大奖呢。
贺峰的水杯这次就放在宋青书旁边,昨晚睡得不太好,他连连打了两个哈欠,打开水杯先放在宋青书面前,“喝点吗?”
今儿上工准备的早饭是玉米面和红芋面煎饼和窝窝头,吃了干巴,就容易渴,宋青书吃的少,倒是没多渴。
但他还是捧着水杯喝了两小口,就把水杯还给了贺峰,“哥累吗?”
贺峰仰着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凸起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还成,没有在队里训练累呢。”
宋青书点点头,“哥弯腰。”
贺峰听话的弯下腰,靠近他一点,一只手拿着白色的帕子就蹭上来,帮他擦汗。
村长也就是在这么不巧的时间走过来的,旁边还跟着魏老大,其实他叫魏永杰 ,也是村里的干部。
只是村里人都叫他魏老大,久而久之也没多少人真的叫他大名了。
“来,老贺,你听听他咋说的。”其实这话有点歧义,他声音还激动,贺峰还以为自家崽崽咋了呢。
然后宋青书把刚才的想法又说一遍,村长眼睛也亮了,“那这一张纸不够写呢?”
“那就不画线,在后头写正。”
“成,以后就这样。”村长直接拍板定下来,宋青书开心得眼睛弯弯,第一反应就是看贺峰。
贺峰自然知道这个法子,他摸摸宋青书的头,“我们家崽崽真厉害。”
宋青书蹭蹭他的手,很像早上缩在他怀里被摸的小花,又乖又软。
今儿中午午休就只能在一块儿睡了。
宋青书吃完午饭,乖顺地盖上被子准备睡觉,贺峰换了件衣裳走进来。
原本身上总是热气腾腾的人,身上带着凉津津的水汽,宋青书在他躺下时凑过来,“哥?”
“崽崽不困?”贺峰揽住他的肩膀,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宋青书窝在他胸前,软软的腮肉被挤出来,嘴巴看起来也是嘟着的,“哥咋换衣裳了?”
怕给人香香的床弄脏了,贺峰刚才又用湿毛巾擦了擦自己,才换了衣裳过来的。
“哥嫌弃汗粘着衣裳,难受。”
“哦。”宋青书明显有些不信。
“真不困吗?”贺峰揽着他肩膀的手微微收紧,在暗示着什么。
宋青书支着下巴,抵在他胸前,尖尖小小的下巴压在胸腔肋骨上,有贺峰有些难受,垂着眼看他。
被询问的人还是不动,眨巴着漆黑的眼睛。
贺峰稍一用力,整个人侧着身,把宋青书箍进怀里,两条腿交叠着,也被禁锢住。
他像是虾子,半弯着腰缩进贺峰的臂弯下,怕他不舒服,贺峰勒着腰让人直起来些身子。
温热香甜的气息洒过下巴,贺峰一只手落在腰上,一只手落在他后颈处,主动凑过来和人接吻。
反正今儿有时间,贺峰也就不着急,唇唇相贴时,还慢吞吞地磨着,抿着,把粉色的唇瓣磨的微微充血,变得红润。
他才开始探出舌尖,舔舐过唇瓣甚至于唇角,那里像是开关,舌尖刚碰到宋青书就启开唇。
像是蚌壳突然张开,露出里面纯白的珍珠,让人垂涎。
贺峰没有丝毫停留,灵活的舌尖钻进去翻搅着,把里面甜滋滋的津液全都咽下去,手上的力气都在加大,直到两人完全相贴。
宋青书喜欢和他贴在一起的感觉,滚烫的体温传达到自己身上,好像是贺峰的情感随着一起渡过来,让他心尖都发颤。
亲的嘴巴都有些累了,宋青书含混不清地呜咽一声,没多久贺峰就松开。
放在他腰后的手拍了拍,“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