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醉玉的脸上出现一个鲜明的五指印,他咧开唇,舔了舔嘴角的血,哥哥的手真香啊。
回到房间的雾南虞烦躁地跺了跺脚,足心上细密的刺痛传来,混蛋东西,都蹭破了。都怪祁醉玉,本来他都洗完澡了,结果又闹出了一身汗,雾南虞重新拿套衣服去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淅沥,阳台门被缓缓推开,祁醉玉大摇大摆走进,坐到正对浴室的沙发上,穿过高透的浴室玻璃,盯着雾南虞,盯着他换上睡衣出来,钻进了被子。
而等雾南虞要进入梦乡时,祁醉玉恰好走出浴室,手里握着他刚从洗手台旁的垃圾桶里找出的,白色的小小布料。
哥哥不帮他,他只能自己动手了。
……
“哒哒哒。”宋繁打着哈欠,最难过的事就是大半夜被渴醒,房间里还没有水,他下到一楼,也懒的开灯,借着手机屏幕的光随便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
他咕咚咕咚喝光半瓶,刚想拧上瓶盖,剩下的留着带上楼喝,但宋繁没有上楼,他安静地站在冰箱前,直直地看着手里的瓶子。
从矿泉水瓶的反光里,宋繁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好像有人。
齐知远和张若京离开了红木村,雾南虞去别的地方住了,现在整个小楼只剩下他和白盛年,宋繁走出厨房:“盛年哥哥,是我吵醒你了吗?”
距离沙发还有一段距离,宋繁停了下来,他眨眨眼睛,这背影的身形不像白盛年啊,祁醉玉回来了?狗皮膏药不粘了?
“祁醉玉?你坐这干什么,想张若京了?”
空气依旧沉默,手里的水瓶往外冒着寒意,客厅里没有开灯,黑暗笼罩每一个角落,宋繁感觉到不对劲,他不再开口,而是悄悄往后撤着步子。
瓶身凝结的水珠滑落,在死寂中发出“嗒”的一声轻响,而客厅里唯一的光源,手机屏幕熄灭。
“嘎吱……嘎吱。”
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和鸡皮疙瘩一样,顺着四肢爬上,沙发上的黑影扭动颈椎,直到一个诡异的角度,最后骨头断裂,皮球般的脑袋无力地垂下,在胸前晃动。
恐惧攥紧五脏六腑,他看过的所有恐怖片、各种杀人案件在脑中疯狂划过,宋繁不再掩饰,直接跑上楼梯,一步三个台阶,想要回到二楼,可随着身后拖地的脚步声,四面的墙壁里,也开始发出奇怪的声响,像是里面有东西在爬动而互相挤压。
“盛年哥哥,救命啊!”
明明就几十个台阶的楼梯变得越来越长,泪水从眼角溢出,宋繁腿脚发软,他好害怕。
“白盛年你个混蛋,人没了你都不知道,就知道睡觉。”就在宋繁边爬楼梯还边抹眼泪时,熟悉的动静自二楼响起,有人在开门。
宋繁立即大喊:“白盛年,我在这里!”
“嘀嘀嘀……病人心跳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