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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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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纪倾贺不解。

“西西她……”南景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然后断断续续地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她没有户口……”

“她?为什么会没有户口?”

“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而且……”南景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她话中有话,欲言又止,但最终语气却异常坚定:“不过拒绝请您相信我,西西不是违法来的,等这个任务完成了,我一定向您说清楚缘由!”

纪倾贺一时沉默。

南景其实心思细腻,善于察言观色,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纪倾贺内心正在权衡的复杂情绪,他似乎已经在考虑如何妥善地把南梵西带上飞机。

于是,南景主动出击:“我知道您有办法的,西西我一定要带在身边!”

南景的声音虽轻,却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坚定与不屈,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纪倾贺能感受到南景母女对此行任务的积极和坚韧,他也明白南梵西的未来任务重,关乎到整个计划,团队中没有南梵西是万万不行的。

“好,我答应你!”纪倾贺终于答应了。

“多谢纪局,回来后,我一定给您交代!”南景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微微嵌入掌心,她深吸一口气,望向对方。她心里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要坦诚相告,不再对眼前这位值得信赖的人有所隐瞒。

她深知自己即将踏出的这一步,意味着要揭开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但这位眼前人不仅有着敏锐的洞察力,更有着一颗宽厚而善良的心。即便自己不说,他也一定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直觉,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与其让他因为猜测而心生疑虑,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将一切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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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赵弘葑拉着原亦伯又一次往邓家伟房间跑,这回不是看蛊虫,而是了解邓家伟。

“家伟你真不是西崇人?”赵弘葑拿着邓家伟的身份证再三确认:“你是不是跟亦伯一样,变更居住地址了?”

邓家伟嗤笑摇头:“千真万确,我从小就在北方长大,正宗北方人。”

“你这体格,比容易弱,说话方式也很南方人,你咋回事?”

“又不是所有北方人都一定要像个大老爷们才算是北方人,我不是研究蛊虫嘛,需要四处走动,我基本每个地方都待过,口音久而久之就被磨没了……”明显能听出来邓家伟有些无奈。

“……这也太……扯了……那你不是西崇的,你的养蛊术这么了得。师从何人?西崇岁疾村?”

“我的师父好多个,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寻找养蛊师,教过我的养蛊师都是我师父,当时西崇也有就是啦。”

“那你也太厉害了吧,糅合天南海北的养蛊术,自成一派,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全都是章法。”

赵弘葑的话不无道理,邓家伟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养蛊家族,传到他这一代已经岌岌可危,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了,完全可以放弃不要在传承了,再说了也没什么好传承了……

但是父亲和爷爷不死心,硬着头皮让邓家伟学,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展现出过人的养蛊天赋,家里的养蛊术在他十岁时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父亲和爷爷高兴坏了,孩子是天降之才、可塑之才,决不能让孩子停在这里,止步不前。

于是父亲和爷爷拉下老脸,穿梭于附近养蛊师之间,为的就是求人收邓家伟为徒。

有些养蛊师好说话就收了,有些养蛊师要求有拜师礼,有的养蛊师清高,重在所求人的决心。

就这样,邓家伟在十八岁之前,拜师不计其数,所学养蛊术也是五花八门,随着年龄的增长,邓家伟慢慢地摸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门路。

十八岁之后,父亲把他赶出去更远的地方拜师历练,不得不说邓家伟真的天赋异禀,得到不少大师级养蛊师的青睐,包括来自西崇的。

邓家伟孜孜不倦,学无止境,一日千里,竟把所能学到的养蛊术都学到了,他所学的养蛊术糅合起来,变成一个无师无派的养蛊术,也就是他自创的邓氏养蛊术。

听到这,赵弘葑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家伟,你太牛逼了,真的,我好佩服你!也就是说西崇的养蛊术你也都学了?”

这下邓家伟否认了:“没有,除了岁疾村。”

“为什么不想学岁疾村的养蛊术?”

养蛊术不太能拿到表面上说,但邓家伟是个实在的人:“你们还记得我白天说的吗?岁疾村养蛊术不太光明,阴暗,我不想学,还有就是岁疾村非常保守,养蛊术只传家族,不会收外人的。”

“果然各行业都有各行业的趣闻秘事,诶,那纪局是怎么找到你的?”赵弘葑对邓家伟的兴趣不减。

“纪局找到我那真的是误打误撞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志向,养的蛊也都不是什么让人力量速成或者其他方面速成的蛊,我只卖养身蛊,养身功能的蛊本来就很容易制作,也正因此,我在圈内没什么名气,所以找我买蛊的人很少,我的收入基本就是够勉强生活吧。”

按邓家伟的能力,如果他愿意,他完全可以成为蛊界数一数二的养蛊师,但偏偏他不愿意当大,就这么安安静静在自己的世界研究蛊虫,所以蛊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这号人。

“当时是一位跟政府有密切业务往来的人士找到我的,他说他观察我很久了,觉得我人心不坏,希望我帮政府研究蛊虫。一开始我是拒绝的,谁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诈,万一我因自己的行为带来牢狱之灾呢……

拒绝了之后,那人就没再找过我了,又过了几天,我外出想买点养蛊的材料,我在一家建材店里,正拿着木材互相比对呢,一个顾客突然把我手里的木材撞掉了,木材裂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木材,很贵的。”

原来,邓家伟进去的店并不是成品家居建材店,而是一家原生木材提供店,这种店不好找,也不多,一般都是一人推荐一人之后,业务才慢慢做大的,做的都是熟客,价格比较优惠。

这种店也是养蛊师的心头好,养蛊需要用到上好的木材,家具那种都是经过化学制品的污染,无法使用,养蛊师如果要原生木材就需要进山寻找,这种进山寻找合适的木材的活吃力不讨好,养蛊师本身没有那么多时间耗费在寻找木材上,花钱雇人价格又高,个人没有砍伐许可证,如果滥砍滥伐林木的,又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原生木材提供店成了养蛊师最佳的目标选择地,木材店里种类多,品相好,免去寻找烦恼,价格也公道。

邓家伟语气很平淡地往下说:“这客人撞了之后就想跑,被我拉住了,要求他一起赔偿木材的钱,谁知他不认账,我们就吵了起来。

老板过来问清缘由,赔偿是肯定要的,可是那客人仗着自己人年纪大,眼睛不好,硬说自己只是路过不小心碰到我的身体,死活不承认撞到木材了。建材店里有监控,我可不怕,人知错可以改,但不能污蔑。”

说到这,邓家伟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是运气不好,我站着那个区域的监控坏掉了,周边的摄像头也都没拍到那个客人撞到的视频。”

这种事听着好老套了,撞到东西不赔,有监控证明或许老人还能分担赔偿,但是没有监控,有理说不清,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偏感性的,这种情况下会更偏向老人,这件事如果不想闹大,大概率就是邓家伟自己吃亏全额赔偿了。

赵弘葑满是心疼地看着邓家伟,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爱怜,他轻轻拍了拍邓家伟的肩膀,声音柔和而有力量:“家伟,没事的,吃一堑长一智,就当做是一次教训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谁知邓家伟抬头疑惑地望着赵弘葑:“什么教训?”

“木头不是你赔偿的?”

邓家伟摇头又点头:“我是有赔偿的,但是我只赔了三成的钱,剩下的是那位顾客赔的,他的错他赔是对的。”

赵弘葑摸不着头脑,完全猜不到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哈?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当时夹在中间,没人肯出来指证,我当时很生气你们知道吗?难道就没有公平吗?”邓家伟提及此事时,语气中仍难掩那股未息的愤慨与不满:“那个老头也真的是气人,明明是真的撞了我,就可以倚老卖老吗?就可以不用赔偿吗?我是尊重老人,但不是这种尊重法……”

赵弘葑的手仍轻轻搭在邓家伟的肩上,按了按,传递着无声的支持与安慰。邓家伟在这触感中,感受到了一股宁静的力量,他的情绪逐渐平复,恢复了冷静:“我一气之下,本来想用蛊的,我想用「听话蛊」,让那个老人家如实说出事情的经过,就在我想把蛊虫种在老人身上的时候,纪局出现了。”

事情往原亦伯和赵弘葑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如同一场未曾彩排的即兴剧,情节的走向令两人始料未及。赵弘葑时不时语言或者行动表达自己当下的情绪,原亦伯却始终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眼神中透露出思考与观察。

“老板,我有证据证明,不是这个年轻人破坏这个木材的。”纪倾贺扬着自己的手机:“事发经过我都拍到了,可以很清楚的证明,这个年轻人说的是真的。”

纪倾贺的眼神如寒冰般锐利,他紧盯着老人,那份冷漠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老人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然而,岁月赋予老人不仅仅是皱纹和白发,还有那份历经风霜后的坚韧与不屈。

尽管心中惊涛骇浪,老人还是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试图用表面的平静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虽有些颤抖,但仍尽力保持镇定:“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自问行事光明磊落,从没做过亏心事。我没做过你指控的那些事,我根本就没碰到木材。”

纪倾贺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并未立即反驳,而是更加仔细地审视着老人:“那好吧,老板,您这店开了也很久了吧?我刚才看……您的反应,您应该是认识这位年轻人的。”

见老板点头,纪倾贺继续说道:“既然认识,您也应该知道他的人品,不会为了不想付木材钱而随便冤枉人的。”

老板大方承认:“是的,我是相信小邓的,但是现在这情况……我也不好分辨啊……”

“我明白老板您的想法,既然老人家不承认,我们又不能冤枉任何一个人,公平起见,还是报警吧,这根木材的价值我刚才看了下,价格13888元,涉嫌损坏他人财物,这个已经可以达到立案标准了。”

“报警吧,多说无益,反正我没做亏心事,不怕报警!”邓家伟丝毫不畏缩。

老人的脸色在听到「报警」后变得苍白,但他仍然强撑着,不愿轻易放弃自己的立场:“我……要报就报吧,我也不怕……”

“好!”纪倾贺掷地有声地回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果敢。他迅速拿起手机,拇指悬停在第一个键上,即将执行接下来的操作。但就在这一刹那,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转向了对面的马路,那里有一家店铺正静静地伫立着。

“看那家店铺。”纪倾贺指着对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大家都看到了吧?那边有个摄像头,我算了下距离,刚好能拍到刚才的场景,老人家,您说,要是再加上我手机里的录像,是不是证据更充足了?”

老人见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地。他不再挣扎,也不再试图为自己辩解,老人只是闭着眼睛,紧抿着嘴唇,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反应。

“这个老人家?……装晕?”赵弘葑听得津津有味。

“是的,面子挂不住了,又怕赔偿,只好装晕了。老板让人把老人家抬到办公室休息,没办法嘛,老人家还是不醒,不仅报警还叫救护车咯。警察来了之后,老人家就老实了,全都说了,原来老人是个托儿,经常在这家店里装客户买木材,或者做些见不得光的事,就比如我遇到的这件事,他从中赚取利益,当时确实是他故意撞的我,他想让我买那块木材,那块木材原本就有个干裂的缝,卖不出去,这些木材都是有固定的供应商的,老人正是我那个木材供应商雇佣过来演戏的,为了就是把品相不好的木材卖出去,多赚一笔钱。”

“所以,纪局其实根本就没拍到视频?”原亦伯说话了,却是问了一个问题。

“哎呀亦伯,你很聪明的嘛,没错,纪局根本就没有拍视频,吓唬他的,不过对面店铺的摄像头确实拍到了,只是没那么清晰,如果老人再坚持下去,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的。为了感谢纪局,我想请他吃饭来着,纪局拒绝了,不过我还是请他喝了杯茶。”

喝茶期间,纪倾贺脸上一直愁云不散,邓家伟试探性问道:“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纪倾贺连连叹气:“唉……我的事不好说,很棘手……”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如果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邓家伟出于感恩,一下子就把牛皮吹出去了,他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棘手的事呢……

纪倾贺眼中精光一闪:“你真的愿意帮我?”

邓家伟有种被下套的感觉,愣愣点头:“那您说说具体什么事……”

“你是个养蛊师吧?”

“您怎么知道的?”

“这家店本意是让顾客选购木材定制家具,如果是为了定制家具的人,他们选购木材通常都会各个区域的木材都看一遍,不会死磕一种,我看你从进去就一直在那个区域没挪过身了,再者,选购木材做家具的话,通常是有几个标准的,比如查看木材的高硬度、耐磨和耐水性,还有看木材的纹理是否美观,色泽是否温润,可是这些你都没有做,你只是拿起来比对,你是在看哪一块更适合当蛊虫窝,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在跟老人家对峙的时候,你做了个动作,那是种蛊才有的动作,虽然隐藏得很好,我出面时也马上就收回去了,但那个动作我不会认错的。”

“你也是养蛊师?”

纪倾贺摇头:“我不是,我只是略懂皮毛,我想请你帮忙的事正是跟蛊虫有关……”

纪倾贺简明阐述之后,邓家伟跳起来了:“什么?请我研究蛊虫?这事不行!”

纪倾贺并不急着等待邓家伟的答应,他在桌上放了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电话,我希望你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

邓家伟思绪拉回现实:“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知道了纪局找我的原因之后,我没犹豫就答应了,这些人到底想干嘛,研究害人的蛊虫可不是好事!”

“纪局找你之前,知不知道那个跟政府有业务往来的人找的就是你?”原亦伯问了第二个问题。

邓家伟摇头:“不知道,这事我问过纪局,他说当时得到拒绝的回复,他也不会强求的,所以就没再联系我,在木材店里遇到纯属巧合,那天也真是多亏有纪局,我才没有犯下错误。纪局说就是因为这件事,他就知道我就是他想找的人。”

“嘿,这缘分,不浅。”赵弘葑拍了下手缓解身体的僵硬:“家伟,我能问个问题吗?”

“你问。”

“你拿的木材有多大?”

邓家伟比了个15厘米大小的方块:“差不多这么大吧。而且那一块还只是展品。”

“展品都这么贵?这是什么木?”

“海南黄花梨。”

原亦伯、赵弘葑:“……”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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