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备都是王泽慧和邓家伟经过仔细挑选和斟酌的,服装、硬件设备,应有尽有,服装和鞋子是王泽慧花高价特意找了家合作商加急定制的,经过精心改良后的鞋服,外观上看起来仿佛是一套再普通不过的鞋服,实则内藏玄机。它巧妙地隐藏了高科技元素与顶级面料的优越性,既保留了日常穿着的时尚与舒适感,又融入了防水、防火、透气、速干以及自洁等强大功能。这样的设计让穿着者在任何场合下都能显得自然得体,无需担心特殊需求带来的不便,也省去多带衣物的烦恼,真正实现了美观与实用的完美结合。
据邓家伟的说法,西崇地区山林密布,大家此行虽不直接涉足,但考虑到潜在的可能性与安全性,王泽慧还是为每位成员精心准备了一套完整的设备包。
包里面分别有应急手电筒、应急药包、新型光能充电器、折叠水壶,其实还需要准备打火机、折叠小刀、绳索等等,但是不能带上飞机,只能到当地再购买了。
服装和设备都是很高级的探险神器,也很齐全,虽然说并不是去探险的,但是出于西崇地区考虑,他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隔天一早,几人换上服装,背起包,加上自己的必需品,估算一下东西倒不多,就是邓家伟,他专研蛊虫,仪器设备很多,又不能一起带上飞机,于是纪倾贺联系了政府的相关人员,仪器设备通过专线邮寄到西崇,再由西崇专人接收。
鉴于南景日常需对手脚进行敷药护理,而即将的出行可能迫使这一习惯中断,南梵西提出了一个替代方案:将外敷药物转换为内服药丸,此方式虽在疗效上不及直接敷用,却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维持效果,而且方便携带。
药丸是南梵西和老徐连夜紧急大量熬制的,这一不寻常的举动自然是引起了王泽慧的注意。回想之前,南梵西私下里日复一日地为南景秘密配制药物,纯真的她并未意识到此举的微妙,以为偷拿点药材并没有太大关系。
可王泽慧作为后勤人员,她每日例行对药材进行细致盘点,任何细微的减少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早就知道南梵西的行为,不过她认为是南景体寒原因,需持续服药来维持健康,所以也没有往细了深究,只是当做日常护理的一部分。
当然,这次熬煮量太大了,王泽慧并非心疼药材损耗,但是如此的量最好还是例行询问比较好。
南梵西耐心解释起来:“小景身体不太好,得一直有人照料着,特别是日常敷药这个环节,一天都不能落下。但咱们马上要出门了,带着传统敷药用的那些东西,实在太不方便。为了让小景在路上也能按时接受治疗,不影响病情,我就琢磨着把药包改成药丸的形式。药丸携带方便,服用起来也简单。所以我一口气熬制了这么多药丸,就是想着能给她健康多加一层保障,让她路上顺顺利利的。”
王泽慧心里一直惦记着南景长期敷药背后的缘由,本想开口进一步追问,可看到南梵西那一脸紧张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南梵西的语气里满是谨慎与保护,赶忙说道:“小景的情况确实挺特殊的,主要就是她自身体质方面有些小状况。不过具体细节嘛,因为涉及到个人隐私,我不太方便在这儿说太多。但请慧姨放宽心,我一直都特别留意她的健康状况,而且我保证,这些治疗措施绝对不会影响接下来的任务。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我肯定会拼尽全力,在保证小景身体条件允许的前提下,让她也能好好地支持咱们这次任务。”
南梵西不愿多谈,王泽慧便识趣地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将此事跟纪倾贺提了一下,纪倾贺听后,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随她去。”
南景仔细地从那堆药丸里挑选了一部分出来,小心地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想着路上万一有状况能及时用上。而剩下的药丸,她连同邓家伟的那些蛊虫一起,仔细打包好,通过邮寄的方式送了出去,以备不时之需。
可她心里都清楚,药丸的数量就那么多,总有吃完用尽的时候,这终究不是能一直依赖的长久之计。现在,她也只能祈祷,希望在这有限的药丸能发挥作用的时间里,能顺顺利利地把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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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倾贺确实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当他们的团队抵达机场时,一切都按照他的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们没有选择熙熙攘攘的普通安检口,而是通过一条特殊通道。
在特殊通道内,每一位成员的身份都经过了严格的核查,以确保没有任何安全隐患。然而,当轮到南梵西时,情况却有所不同。工作人员只是简单地确认了她的身份,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进行详细的身份检查。这一细微的差别,南景自然看在眼里,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
她看向纪倾贺,眼神里全是感激,感觉有话想说,可又一句都没说出口,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纪倾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轻轻转了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无声回应。
由于海歌市与西崇市地理位置相隔较远,而且西崇市的机场规模相对较小,这导致了整个旅程更加漫长。团队不仅要面对长途飞行的疲惫,还要应对转机带来的额外时间消耗,以及从机场到最终目的地,西崇边缘小地方的长途跋涉。到达西崇时,已经耗费了两天的时间。
飞机落地时,幸存者纷纷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感。有的可能是轻微的头晕目眩,稍微休息就恢复了;而有的症状较重,伴随着恶心、呕吐等强烈反应。
同一趟旅程中,幸存者出现不适感而其他人却一点都没有,邓家伟仔细分析并推断其中的原因,应该是体内的蛊虫感应到了地方,出现了短暂的活跃,所以幸存者身体才会出现不适。
团队原本的计划是一到西崇,就马不停蹄地前往岁疾村,但是眼下考虑到年轻人的身体状况,他们不得不在西崇暂时留下来,等体内蛊虫稳定再说。
纪倾贺行事周密,早已提前与当地政府进行了沟通,确保团队抵达后的各项安排能够顺利进行且保持低调。他们一出机场,便有专车恭候。
他特别强调的低调行事原则,不仅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更是为了此次调查任务的隐秘性考虑。在这样的背景下,当地政府也给予了充分的理解和支持,仅派遣了小贾这一位专员随行,专门负责团队的入住、派车等日常事务。
小贾人很圆滑,善于观察,行事干练,对流程了如指掌。
小贾为团队安排的是一个专门招待公职人员的酒店,房型不高端但胜在住得舒服,加上安全隐患做得好,房间的隔音效果也非常出色。
小贾那细心和周到,在大家还没到地方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他提前翻阅每个人的基本资料,还根据这些资料,给团队成员挨个安排了最合心意的房间。
尤其是对南景,小贾专门给她留了一间亲子间。这么贴心的安排,一下子就戳中了南景的心,让她觉得这个人很贴心。
南景对小贾的用心程度那是默默赞赏,她觉得像小贾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行政岗位的不二人选。在很多人眼里,行政工作就是一堆鸡零狗碎的事儿,可实际上,这活儿特别考验人的责任心,还得有那种能把事儿做到极致的细致劲儿。
小贾就特别厉害,团队里成员有啥需求,他一下子就能明白,还能麻溜地给安排妥当。更厉害的是,他还能提前预判到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早早想好解决办法。就他这能力,在行政工作里那可太关键、太重要了。
团队成员身体出了状况,只能先留下来休养。这情况一出来,纪倾贺反应迅速,调整了行动策略,把这个意外变成了探索新情况、提前做准备的机会。西崇这个地方,本来只是他们这次任务路上一个普通的落脚点,现在反倒可以让他们了解当地、搜集各种关键信息的重要点。
纪倾贺清楚时间宝贵,正好趁着团队里留下的这段空当,他准备行动起来,对西崇展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考察。不管是西崇历史背景、文化传统,还是当下的社会现状、经济发展情况,全都成了他重点关注的领域。
他打算采用走访、调研、和当地人交流等各种方式,尽力获得第一手资料,就想着为后续的任务打好基础、做足准备,确保任务能顺顺利利推进。
南梵西配制了药方,在原有成分中加入了几味药材,增强了药方的安眠效果,王泽慧负责外出抓药,邓家伟负责安抚蛊虫,一番操作下来,这些年轻人才感觉状态缓和了。
面对幸存者当前不佳的身体状况,西崇的调查任务只能由其余四人承担。这四人没有片刻犹豫,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纪倾贺带着邓家伟去当地特情局找相关人员,想直接面谈,更深入地了解岁疾村的事。
纪倾贺进入机构部门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一股专业严谨的氛围。一名男子走路带风地靠近,在看到纪倾贺的瞬间迅速弯下腰,伸出手:“欢迎欢迎,纪局辛苦了,我是西崇疾控局的段明峰。”
来接待的是一位中年男士,这人谢顶还挺明显,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挺深的印记,尤其是那头顶,头发稀稀拉拉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琢磨,他这是因为工作太操劳,才把头发都熬没了,还是单纯就是岁月这把杀猪刀太狠了。
段明峰声音用洪亮而亲切,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让纪倾贺感觉放松和自在,他也伸出手:“老段啊,西崇的景色还是很漂亮的,非常值得走一走。”
段明峰面带微笑:“纪局要是喜欢,您先在这休息几天,我安排人带您去四处看看。”
纪倾贺没有拒绝:“也好,奔波了几天了,是该休息休息,不过我们人有点多,怕是要让你们费心了。”
段明峰摆摆手:“哪里哪里,纪局不远千里来到西崇指导,那就是西崇的福气,哦?这位是?”
纪倾贺介绍:“这是我团队的一员,邓家伟。”
邓家伟适时伸出手:“段科长好,我是邓家伟。”
“小邓你好,不要见外,叫我老段就行了。”段明峰在各类人际关系中展现出的低调应对能力,无疑为他在纪倾贺心中树立了更加信任的筹码。他能够根据不同的场合和对象,灵活调整自己的言行举止,既不过于张扬,也不失礼节。
纪倾贺不再废话,切入正题:“行啦,老段,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我今天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问的。”
段明峰迅速收敛了神色,变得异常严肃。那双原本微微眯起的眼睛此刻瞪得圆圆的:“我一收到通知就赶紧安排人时刻准备着,人我已经请来了,就在屋里等着,纪局这边请。”
段明峰在前头引路,步伐稳健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领导力。纪倾贺与邓家伟紧随其后,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随着步伐,他们进了一间会议室,此时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当纪倾贺和邓家伟进入会议室,原本等候在内的人投来目光,随后站了起来,以示尊重和欢迎。
段明峰见状,立刻上前,以一种既热情又不失分寸的态度开始引荐:“纪局,这位是西崇有名的蛊虫研究大师,谭雄谭大师。”
“谭大师,这位是疾控局局长纪局。”
在段明峰的引荐下,纪倾贺和邓家伟与谭雄相互握手。
纪倾贺道:“谭大师,久仰久仰。”
谭雄受宠若惊:“哎哟,这不是折煞我了吗,我也不是什么专家,纪局叫我老谭就行了。”
段明峰完成了一系列引荐之后,适时地将话题引向了会议的正题。他微笑着,轻拍椅子,说道:“那我们坐下来说吧?”
谭雄:“是是是,坐下来说。”
四人坐下之后,段明峰从桌上早已备好的一叠材料里,拿出其中一份递到纪倾贺面前:“纪局,这份材料是西崇蛊虫发展的历年表,里面详细记载了蛊虫的研究发展。”
纪倾贺接过材料,很厚很有分量,他拿了最上面的一份材料翻阅着:“所有的研究发展都在里面了?”
段明峰顿了顿:“嗯……不瞒您说,记载的仅限于我们所调查和发现的,一些民间的蛊虫研究并没有详细记载。”
纪倾贺在仔细翻阅了手中的材料后,突然停下了动作,目光从纸上抬起,直视着段明峰,语气中带着疑惑:“这就是说,其实这个历年表其实还是不完整的?”
段明峰:“有些民间的蛊虫研究都喜欢保密,当成自己家族的传承史,讲究不外传,所以我们去调研起来就很困难……”
谭雄补充道:“纪局,这也不能怪明峰他们,西崇确实如明峰所说的,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一套蛊虫秘史,为的就是保持家族的特色,如果都外传了,那每个家族就没有自己的特色在里面了,那当然就会触及到各家的利益。”
纪倾贺目光转向了坐在一旁的邓家伟,邓家伟并没有埋头于手中的材料,而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当纪倾贺的目光与他交汇时,邓家伟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肯定的表情。
纪倾贺开门见山:“岁疾村你们知道多少?”
段明峰脸色有些犹豫:“这个……西崇的主要经济发展还是旅游业,虽然蛊虫在国内很有名,但是因为毫无科学依据,且对人体的危害无法直接确定,所以被明令禁止,岁疾村是西崇的一个偏远小村子,虽然偏远,但是旅游还是有的,那里特意建造的山林迷宫很出名,还是有很多人慕名去的。至于当地的民风,怎么说呢,他们对游客还算友好,只是……爱搞神秘,所以外界人对岁疾村的第一印象就是神秘。”
谭雄:“岁疾村确实如此,蛊虫交易被禁止,但说实在私底下还是很盛行,它的作用买主都能明确看出来,尽管这样,我们还是没有直接的证据,也不好直接带人去对质,这也导致蛊虫一直保持在灰色交易地带。如果纪局要过去查事情的话,最好是别太直接,就是说不要以政府的身份过去,当地村民的不待见,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蛊虫,村民都知道政府明令禁止蛊虫交易,所以他们一听到是政府工作人员,会特别反感,不信任,觉得是政府又过去宣讲和检查了。如果要去的话,我建议以游客的身份过去,游客身份还可以顺便问些事,毕竟有可能聊着聊着,游客就成了客户了,当然,这些事的前提是,村民得确保游客不出去乱说。”
纪倾贺:“怎么确保游客不出去乱说?”
谭雄:“能来做蛊虫交易的都不是普通人,一般都是有明确需求的人,蛊市交易也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客户也就是雇主在交易前都会被种上一种叫做「交易蛊」的蛊虫。「交易蛊」很好理解,它就是为交易而生的,做生意无论怎么样,诚信第一,所以客户在交易前都必须先被种下「交易蛊」,蛊虫的作用仅限于当次的交易内容,如果客户做了违背交易的协议,那蛊虫就会发作;反之,这只蛊虫待在体内,一生都不会影响雇主的任何事情。”
纪倾贺:“这种做法是不是对雇主太不公平了?我的意思是,违背协议的不一定就是雇主。”
谭雄:“西崇蛊民向来都是讲诚信的,这条规则是所有的西崇蛊民不能违背的,西崇蛊民体内原本就有「诚信蛊」,一出生就被种上了,当初研究出「诚信蛊」也是为了防止违背这个原则。”
纪倾贺:“西崇人体内原本就有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