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侯爷这是想包庇她?总之,今日若审不出个结果,本王就不走了。”
“这·····”桓王看向唐公公,唐公公只得坐了回去,嘿嘿一笑:“王爷幸苦,问清楚些也好。”
桓王看向孙寒英:“看来魏王殿下,是觉得自己冤了?”
孙寒英:“本王就是想知道,公主殿下为何要陷害我魏王府,沈侯爷当众调戏魏王妃,本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如此公然挑衅本王,本王又岂能坐视不理?”
南笙撇了撇嘴,小声嘟囔:“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忽然,沈轻尘想到什么,神情一顿,南笙瞧见了:“怎么了?”
“没什么。”沈轻尘将她扶上一侧的椅子上:“先坐下吧。”
南笙想起他身上有伤,求桓王请个医者来看看,孙寒英和身后的小厮却嘀嘀咕咕说着话,似在商量什么事。
桓王:“今日报案之人,是一个叫裴寂的商人,据他所说,原先动手伤沈侯爷的,是群灰色衣裳的人,本王怀疑,这群人就是本王赶到时所见到的那些,只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没能留下什么活口······”
说到这里,曹哲明匆忙进来,拱手回道:“王爷,那些尸体卑职查看过,发现了这个。”
徐长史去接,竟是一块小小的黑色条状木牌,上面有花间堂三个小字。
“这是······”
徐长史拿着那东西,有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但还是先交给了桓王。
桓王细细看了一遍,没觉出什么:“这是何物?”
徐长史回:“像是谁家角门上使得牌子。”
见唐公公嘴角微动,似有话要说,桓王便将东西递过去:“请唐公公过目。”
桓王继续道:“沈侯爷怀疑此事与青州案有关,可有疑心之人?”
沈轻尘知道此时还不能开口:“暂且没有。”
“马阳坡之事,依公主方才所言,是有个不明身份的人,欲图截杀信使,为的自然也是青州一案。”唐公公点点头。
“至于公主为何指认魏王,公主方才也交代了,皆是那贼人所言。”
“不错。”南笙看了唐公公的态度,意识到今日这局,注定不会有结果了,故而也只能如此应和。
“魏王殿下,可听清楚了?若真有所谓的栽赃陷害,也是那贼人在陷害魏王,而并非是公主。”
孙寒英站起身来,很不服气地笑笑:“你们是一家的,自然要向着她说话了。”
江湛站起身走了下来:“魏王这话就不对了,若真论亲,本王的义妹还是你的王妃呢,你与本王不也是亲家?况且,本王方才说了,桓王府设此大堂,奉的是天子的旨意,本王既坐上这高堂之上,自然也真是为了公理,如何能够徇私?”
孙寒英猛然站起身来上前几步,南笙以为他要出手,担心江湛受伤,也立刻站了起来。
沈轻尘见到那瘦小的身型匆忙站起,又缓缓坐下,没有惊异也没有奇怪,只是担心地看了看她脖子上的伤痕。
“魏王殿下。”
说话的竟是唐公公。
孙寒英再怎么狂妄,也没到轻易就能得罪宫里人的时候,只得强压下心底的怒意,抬了下手:“唐公公。”
“魏王殿下,老奴差点忘了,圣上托我给你带句话,叫你明日得了闲,务必去一趟玉蓬宫,圣上有几句话要嘱托殿下。”
孙寒英细细盯着唐公公脸上的变化,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出点什么,可唐公公却偏偏不给他这机会,说完便转过身去看江湛。
“既已清楚是贼人暗中作乱,就请桓王殿下早日查出真凶,好给众人一个交代,也不枉公主与侯爷如此幸苦折腾。”又长叹了口气道:“守得云开见月明,耐得住性子,什么事就都不是事了。”
江湛低了下头:“唐公公慢走。”
事情最终也只是草草结案,南笙有些失落,沈轻尘倒是不觉意外。
孙寒英甩甩衣袖就走了,耳房里那些人,也只能放了。
江湛见到南笙眼里闪过的些许不快,才解释道:“昨日夜里,边关来信,十日前,漠阳军左屯卫张顺被杀,漠阳两处军营多有摩擦,且有合二为一之势,圣上眼下忙着处理军务,青州一案······无论有没有这封来信,皆得放一放了。”
南笙:“那侯爷······”
“你放心,若你们所说的人证,真能说清楚小侯爷的冤屈,圣上无非就此揭过不提,断没有强加罪名的道理。”
南笙看了眼沈轻尘:“还好,也不算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