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哥儿闻言瞪他两眼,气呼呼选来两把比较干的红枣洗了切里面。
看着他小气吧啦的样子耿季捂头叹息,这么大一锅你就抓了两把过来……
耿季有口不敢开!
“对了!家里好像还有蜂蜜!”
耿季突然想起落哥儿刚来时他上山掏的蜂蜜,一把拍向额头,耿季有些懊恼,他这破记性!
??蜂蜜?
落哥儿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耿季赶紧来到竹柜前,抬手抱下顶上的陶罐。上面已经落满了尘埃,他抱到面前,用力吹了吹,尘埃四起。
“耿季!”
落哥儿看着到处飘荡的灰尘,生气地吼着,他眼疾手快地捞起锅盖盖在铁锅上,转身气鼓鼓地看着他。
额……
耿季额角青筋跳了跳,他能说他不是故意的吗?!他就是本能地吹了一口……
心虚地抱着罐子走出厨房,放在檐下,他抬眼瞄了下厨房,拿来布巾就着雨水抹罐子,直到锃光瓦亮才抱着罐子回厨房。
耿季小心把罐子放在灶台。
“我擦干净了,一会儿把梨渣过滤后你放些在里面,大半罐呢,你再留些平时泡水喝。”
看着落哥儿点了头,耿季高兴了,又跑去堂屋找出大块的黄糖敲了些拿到厨房。
“这有糖,也放些,会更甜!”
落哥儿看着他败家子般行径,只觉心塞,真是他太抠了?落哥儿扪心自问,想了半天还是决定照耿季说的做,他没做过,不知对不对,只能听耿季的试一试。
两人煮梨渣、过滤,熬糖水,折腾到天黑才熬出将将半罐子深褐色、色泽透亮的梨膏。
耿季拿来两个大碗舀锅里揣锅的糖水。
“这颜色真漂亮!是琥珀色的!”耿季忍不住赞道。
“嗯~好喝!”
“你快尝尝!”
语毕,耿季又端着碗大口喝起来,眼神看向落哥儿,又瞟了瞟灶台的碗,示意他赶紧喝。
落哥儿孤疑地看着,将信将疑端起碗喝了口,恩~比蜂蜜水好喝!微甜中略带酸味,是梨子本身天然的味道,酸甜平衡且不腻!
“秋哥儿肯定喜欢!”
……
耿季无语,知道你跟秋哥儿关系好,可也不用有啥好吃的就念着他吧!我也喜欢啊!
“你不喜欢吗?”耿季面无表情瞟他。
“喜欢的!”
“你喜欢吗?”落哥儿甜甜地望着他,眼神温润似水。
耿季翘起嘴角:“我也喜欢!下次我们再去摘。”
“算了吧,那么多梨才熬了半罐子,还用了这么多料,剩下的我们做成梨干冬日吃,明年再做梨膏。”
“行,听你的,我多转转,山里肯定不止这些梨树!”
“够吃了!尝尝味就行了,喝多了就不觉得好喝了。”落哥儿并不想他太深入大山,山里这么危险,他不愿他为了几个梨去冒险。
“都听你的!”耿季乐呵呵看着他,感觉糖水融化到了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时间已然不早,两人煮了面条吃,洗漱后就回房歇息了。
雨还淅淅沥沥下着,山中格外湿冷,耿季又抱出了一床厚被子。
“今晚试试新被,这天吹着风还是冷了些。”
“好!”
落哥儿觉得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外面滴答滴答的雨声和耿季咚咚的心跳声就是最幸福的事。
“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去。”
“也不知今日娘和堂哥的卤肉摊子怎么样?”
落哥儿躺在耿季怀里忍不住忧心起来。
耿季手指绞着落哥儿的长发,凝眉沉思片刻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猪蹄和排骨定的不多,猪头这些卖的不贵,就是下雨也不愁卖。”
“我就怕他们去晚了没租到带棚的摊子!”耿季不担心卖不完,只担忧他们去的晚没棚子了,毕竟雨天都想租带棚的摊子。看来还是得长期包个摊子,也省的忧心去晚了没位置。
“这我倒不担心,娘和堂哥都有数,知道天时不好肯定会早起。”
“那就没什么可忧心的,睡吧!”
两人相拥入眠。
屋外寒风瑟瑟,雨声嗒嗒,屋内温暖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