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张了张嘴试图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些什么,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得出来。
除了顺着于鱼的话接下去,他还能说什么呢?
沈忱还是松了手,努力扯出了一个笑挂在脸上好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失魂落魄,只是笑容不达眼底反倒是有些虚伪:“抱歉,认错了。”
于鱼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沈忱表示自己已经清醒后他便离开了。
刚离开沈忱的视线,于鱼再也撑不住强装出来的体面,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的地方。
于鱼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后径直跪在了地上,信息素阻隔剂已经掩盖不住他身上的气味。
他不得不承认,沈忱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但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当过Omega就不知道Alpha有多占性别优势。’于鱼如是想。
笼内的芙蓉鸟歪着头打量着于鱼,似乎是在好奇这个人类为什么如此狼狈。
于鱼伸手在抽屉里摸索着,突然发现昨天的外套似乎还在客厅的沙发上,而很不凑巧的是……抑制剂就在外套里放着。
于鱼把脸颊贴在冰凉的墙面上,滚烫的温度接触在大理石上并没有就此褪去,反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苗头。
“算了。”于鱼觉得自己有些倒霉,他一时半会不想见到沈忱这玩意,但很不幸的是现在除了硬生生将热潮熬过去以外,就只剩下让沈忱帮忙这一选项摆在他面前了。
他连把自己挪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去客厅取抑制剂了。
不过,沈忱和他的房间距离不算近,这个蠢Alpha不一定听得见。
要不然还是忍一忍吧?其实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只是有点浑身发热无力的感觉,也不是熬不过去。
如此想着,于鱼就把床上的被子拽了一角蒙在脑袋上,闭上眼睛放空思想。
幸好他只是被Alpha信息素诱导出了热潮,而不是真的面临发情期,要不然也不知道要怎么熬过去……
黑暗中似乎有零星的灯火在闪着微弱的光,摸不清楚,也看不真切。
再次睁开眼睛时,于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枕边还留了一张小纸条。
「鱼,抱歉。
少用些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我先去公司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忱」
小纸条旁边还放着两支被撕了标签的抑制剂,看样子就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两支。
于鱼快被沈忱气笑了,他往日的易感期都是用抑制剂渡过去的,而现在他二次分化成Omega了,也不见得会改掉这种习惯。
而且,他就是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抑制剂用多了会对腺体有损伤。
罪魁祸首还来给他道歉了,哼。
于鱼自顾自的生着闷气,完全没有想起来是他主动来找沈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