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鱼估摸着沈忱应该短时间不会需要信息素安抚,再加上他已经开始感觉到了……发情期的前兆,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于鱼还没窜出去两步,就感受到一股威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牢牢固定在了沈忱身边的那一小片区域。
虽然知道高级Alpha可以释放威压,但是实际体验一把还是觉得很不符合生物常理。
于鱼觉得有些不妙。
于鱼很自信沈忱能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但是他可能没那么好的意志力,补一针抑制剂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哈……为什么连信息素都这么犯规?”于鱼吐出一口浊气,对着沈忱那张俊脸咬牙切齿道:“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易感期的时候怎么就这么折磨人呢?”
苦涩的咖啡味顺着呼吸道进入体内,轻而易举地撩动着于鱼敏感的神经,白皙的皮肤上渐渐染上了些许红晕。
于鱼发觉他的指尖都开始泛红时,便抖着手给自己喷了些信息素阻隔剂,屋里的桂花香很快就淡了下去。
那股控制欲极强的咖啡味信息素逐渐失去了目标,直至再也找不到微甜的桂花味。
就像是攥在手心的沙子顺着指缝流出,却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
沈忱连眼睛都没睁开,凭借着本能抓住了于鱼的衣角,阻止了于鱼离开的计划。
见鬼的,他就是想去打个抑制剂而已!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只是一次很平常易感期而已,沈忱一个人也能抗的过去。
最多……最多就是有点失眠和精神衰弱。
他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沈忱的精神状态,只是职责所在而已。
身为沈忱的家庭医生,于鱼其实完全没有义务主动帮他缓解易感期焦躁。
毕竟在于鱼签合同的时候,他还是个很正常的Alpha。
“别走。”沈忱低声喃喃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忱已经睁开了眼睛,但还是没有松开于鱼的衣角。
沈忱似乎还没来得及分清现实和梦境,漂亮的眼睛里此时正蓄着点点泪花,神情慌张又无助,看上去快要碎掉了。
换做其他Omega可能已经开始心疼沈忱了,但是于鱼当了这么多年的Alpha,还没对沈忱起过一次怜悯之心。
怜悯之心没有,鸡皮疙瘩倒是起了一身,于鱼对着沈忱吼道:
“沈忱你是个Alpha!不要学人家Omega可怜兮兮地掉小珍珠,你醒了就收一收你的信息素,我要去打一针抑制剂。”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沈忱委屈地眨眨眼,智商显然还没回到他的大脑里。
于鱼试图和他讲道理:“你的信息素可能会诱导我发情,所以先松手好吗?”
换来的是沈忱呆呆地望着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眼泪倒是掉的更凶了。
“补个觉还能给脑子睡没了?”于鱼对此表示怀疑,但是也拿这个脆弱的Alpha没什么办法,继续解释道:“我不是你喜欢的人,清醒一点。”
‘我不是你喜欢的人。’
这句话触碰到了沈忱脑子里的那根警戒线,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明明处于氧气充足的地方,但沈忱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难以缓解的窒息感,于鱼分明就在他身边,但却总是摸不到对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