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没有。”

宿舟：“是谁？”

凌时：“什么是谁？”

许然再次转述道：“他是问是什么人发动的袭击，又是什么人给你报的信！”

凌时挑了挑眉，干脆也走到许然身边坐了下来，双腿恣意打开，显得随性不拘小节，接着道：“调查匪徒是谁这件事应该是你们警方的工作，给我报信的当然是我的线人。”

许然惊讶道：“你还真有线人？”

凌时扭头看他：“这回宿支队还没说话你也能翻译了？”

许然：“这回不是，这是我自己要问的。”

凌时笑了一声，脸上还有点洋洋得意的姿态，仿佛在说“那是自然”。

下一刻，还不待许然再说话，凌时突然换了一个姿势，整个人倾身向前，看着宿舟道：“这么看，既然宿支队精神状态还不错，我们就来聊点正事。”

许然难得在他脸上看到这么严肃认真的神情，精神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还是等陆局来了再一起说吧，宿舟现在不适合情绪波动太大。”

凌时不认可他的说法，“我倒是觉得宿支队可能会更想先听一听，毕竟是关于小徊洋身份的东西。”

宿舟看过来，从眼神里许然看出来他确实想知道。

“在此之前，先容我再次自我介绍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在二人面前打开，金红色的徽章有些晃眼，但他毫不怀疑两人都能认识。

他说：“同属体制内，互相信任互相理解。”

许然和宿舟对视一眼，许然虽然之前对他的身份有过这方面的怀疑，但见他亮出证件还是不免被震撼到，这小子！

凌时慢悠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口，重新恢复了那副懒散随性的样子，“之前宁海和贺州联合办案，调查到了一个叫做‘天堂岛’的组织，但那个组织其实只是个赝品。“

宿舟的眉头皱了起来。

之前邮轮的那个案子里，他们遇到了很多疑点，最早是贺州方面找到的关于“天堂岛”组织的信息，标志证明是一张背面是一个轮盘图案的黄金卡牌。

但后来许然的邮箱还收到过一封邮件，邮件里同样有一张卡牌，他们至今不知道那封邮件的来源是哪里。

邮件里的卡牌图案上多了一个莲花底座。

那时候，他们就怀疑过这是两个组织，并且有相对借鉴的关系。

“天堂岛的前身，或者也不能算前身，因为后者只不过是借鉴而生，并非原来那个组织的分□□个组织的名字也很好记，叫做‘black gold’，在国内普遍翻译为墨客。”

“这个组织最早的痕迹要追溯到十几年前，一开始呢，其实是几个生物学家出于兴趣组建的类似于社团工会性质的东西，经常聚集在一起研讨国际前沿的生物技术，那个莲花和□□的图案也诞生与那个最早期，据说是团队中有名成员信佛，两件都是佛教法器，寓意为生命高尚、相续不息。“

“组织为了研究，免不了需要投入一些资金来购买尖端设备等，一开始他们还能自给自足，渐渐地，需求越来越大，组织中有些人提议可以吸纳一些资金进来……后来的事，大家估计就可以猜到了。提供资金的人有了话语权，有了自己的想法与希望的研究内容，这个组织开始有目的的输出一些方案，方向性越来越强。”

“组织人员本来就是行业的顶尖人员，又有了足够的资金支持，很多新型药剂、新式手术操作方法就这么在这个组织手里被偷偷开发出来了。这些方案没有正式的备案与批准，方案不能公开，但是资本家却忍不住变现的诱惑，里程碑似的成果吸引了更多资本注入，更多资本带来更多想法和要求，这个组织研究的内容便越发不可收拾。”

说到这，凌时顿了顿，缓解了一下氛围，对许然道：“许博士要不要猜猜看他们都研究了些什么？”

许然犹豫了一下，“难道是长生不老？”

凌时低笑了一声，又伸手把许然的头发揉乱了。

“大差不差，他们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脑神经科学，包括如何提升大脑活性、深度开发大脑潜力，甚至想要实现意识提取及转存。”

“听起来很玄啊，意识转存，他们成功了吗？”许然惊讶道。

“我们没能找到关于这个内容的最新信息，不过，对于大脑开发的部分，他们似乎真的有很多研究成果，甚至是完成了人体试验的。”

宿舟想起在疗养院里听到的那些传闻，还有那个孩子的编号。

“而我们的小徊洋呢，据我所知，是唯一一例、他们对外发布过的、执行手术成功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