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天台边缘,又一次轻轻的张开了双臂,缓缓的闭上眼睛,终于在顶楼迈开步伐,踏入了与爱人婚姻的殿堂。
是不是不喝孟婆汤,我就会一直记得你。
羿日清晨,江潭旌被胃病疼醒,房间里残留着剩余的尼古丁的味道今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潭旌艰难的起身去找水,途中余光不经意的一扫窗外,他走路的动作当即一顿,他不可置信的拉开了窗帘,透过玻璃落地窗,外面的大地,银装素裹,皑皑一片,鹅毛大的雪片还在栩栩的飘扬着,一夜的供暖,让他没有感到丝毫的凉意。
江潭旌看着打在玻璃窗上的雪片,诧异的看向窗外:“八月怎么会有雪?”
今天很难得,林霰汀没有过来烦他,刚刚一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两个文质彬彬的西装男人,江潭旌胃疼的厉害,根本没有理他们,径直的就往门外走去去,为那两个人拦下。
“先生,林总有令,您不能出去。”
江潭旌听到那个名字,默默的翻了个白眼:“那让他给我找个医生。”长舒了一口气,才道:“胃病。”
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恭恭敬敬的亮出了一张卡:“你好,我姓宴,我就是一名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证,以后我就是您的私人医生。”
江潭旌看到工作卡上的名字“宴平乐”
另一个男人俯了俯身:“我姓陈,是林总的秘书,您称呼我小陈就好。”
江潭旌见这一个两个有备而来,瞥了他一眼:“ 林霰汀让你们来看着我的?他想用这种小房子关住我?他人呢?让他滚回来!”
宴平乐/小陈:“…………”
来之前林霰汀就嘱咐过,这是个脾气大的主,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下午的时候常桉匆匆从医院赶了过来,宴平乐忙去接他。
“真是麻烦你了,你上午在医院,下午还要来这里帮我。”宴平乐道。
“反正医院也没多少门诊,我闲着也是闲着。”常桉道。
常桉与宴平乐是旧识,高中相遇,距今已十年有余。
常桉是一名优秀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现在正在北皎的一所私立医院上班,但前段时间在k医院出了点乱子,导致常桉门诊号大量减少,并伴随着投诉量的增加使他平时除了接诊几个固定的诊号外其余时间都闲下来来,平时一得空便来这里替一下宴平乐。
宴平乐以前也在医院上班,后来辞了医生,在林氏找个私人医生的工作,上班晚,下班早,虽然不用时时刻刻上班,但是二十四小时必须随叫随到,工作也还算轻松,林霰汀还算仁慈通人性,不至于黑灯瞎火的把人叫起来。
但宴平乐家里面还有个疯疯癫癫妈的要照顾,平时再轻松却忙不过来的时候,常桉就来帮帮忙。
一直到了晚上,夜都深了林霰汀才回来,他的气色不好,脸色苍白,进卧室的声音太大把一向睡眠浅的江潭旌吵醒。
江潭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生了一天的气,见到了当事人,顿时一肚子火,火急火燎的一下床鞋都来不及穿赤裸着脚就朝林霰汀走去,迎面而来给他一记耳光,朗声的质问道:“你还知道回来?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机和电脑呢!”
别人是一点就炸,结果这个还没怎么样,他就炸了。
林霰汀受了第一个耳光上赶着挨第二个,抱着人就往床上滚,江潭旌气得直吐国粹。
“明天给你换大房子。”
林霰汀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江潭旌都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白天说的话:
“他想用这种小房子关住我?”
这才后知后觉。
宴平乐回家照顾完宴阿姨,又匆匆赶了回来。
此时,门外的小陈和宴平乐听着里面不停的打斗声,双人顿时面面相觑。
他们本以为是江潭旌攀着林霰汀不放,没想到竟然是林霰汀霸王硬上弓才留住了江潭旌。
这一晚上林霰汀很古怪,竟然什么都没做,又什么也不说,眼眶已经被血丝布满,眼下一片醒目的青黑,江潭旌被他搂得累了,想要挣扎着换个姿势。
“别动,让我抱会。”
林霰汀把他搂得更紧了,江潭旌险些要窒息,当即怒道:“林霰汀你发什么疯?”
“就是好想你。”
江潭旌不明所以,视死如归般的放弃了挣扎,林霰汀竟真的只是抱了他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