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衔华历经艰难终于找到个能看清“画作”的姿势。
只是在看清那画作的一瞬间,姜衔华愣住了,他猛然瞪大眼睛,狭长的狐狸眼都瞪成了圆圆的杏眼,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待在哪里,为何要待在这里,心中只知道,李熙玷污了他的眼睛!玷污了冰清玉洁的他!
姜衔华怒不可遏:“李熙!你居然私藏禁书!”
只听床板一声响,少年的声音清楚地打破了李熙和沧白藏之间的僵局。
沧白藏猛然看向李熙。
李熙表情僵住了,她讪讪道:“如果我说,我会口技……”
李熙的声音消失不见,因为沧白藏眼神太过受伤了,他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居然藏了野男人”!
李熙觉得自己的风评不会好了。
沧白藏咬了咬牙看向床下,他可以接受李熙不喜欢他,却不能接受她在他们新婚之日在他们的新房里和野男人相会!
是可忍孰不可忍!
“出来!”
沧白藏踢开乘足,恶狠狠地威胁道。
姜衔华后知后觉捂住嘴巴,可是为时已晚。
他懊悔不已:就不该好奇,这下完蛋了。
见床底那人迟迟不动,沧白藏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忍下怒气:“我数三声,你若不出来,我就杀了你!一,二……”
“等等等等,是孤,是孤啊小舅舅!”姜衔华听到沧白藏的话知道他已经火冒三丈,若他不听话恐怕真的会死在李熙床下。他堂堂一国太子,若真的死在女人床下,那肯定贻笑大方!
姜衔华为了死个清白,立马爬了出来。
沧白藏看着灰头土脸的姜衔华,愣住了:“太子殿下,怎么是您?”
姜衔华心虚不已:“孤是来祝贺小舅舅新婚的……能看出来吧?”
“祝贺到了我娘子床下?”沧白藏冷笑。
“这不是压床嘛,孤给你们添添喜。”姜衔华大言不惭,睁着眼睛说瞎话。
“……小舅舅,要不把刀收起来吧,大喜之日,怪瘆人的。”姜衔华讪讪道。
沧白藏将匕首反手插入腰间,冷笑道:“你但凡再大个两岁,此刻都该人头落地了。”
姜衔华心虚极了,端出了古今最强话术:“哎呀,孤只是个孩子嘛。”
“孩子就少看些不该看的东西!”沧白藏弯腰将画集捡起来,目不斜视地将画集合上,背在身后。
“还不是怪李熙,在这么重要的场合看这样不正经的东西……”姜衔华嘀咕道。
果然,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李熙捂脸的手彻底放不下来了……
这话说得多冒昧啊。
李熙张了张嘴,好想说些什么。
算了,她什么都不想说了,这脸已经丢得够彻底的了。
早知道还不如让他躲衣柜里呢。
“这样重要的场合?”沧白藏蓦然醒悟,他看向李熙。
他突然发现,这本书好像本来就该是这个场合看的?
“李熙,你……”
李熙见他突然意识到了,她耳尖泛成不正常的红色。
哎呀,这真不是她的意思!
阿宁这次可把她害苦了!
“没有我!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李熙忙道。
姜衔华不满:“什么你啊我的,什么意思,打什么哑谜,这本书是禁书,李熙你不准……”
李熙眉角抽搐:“你也滚回去,麻溜的!”
糟心的孩子。
姜衔华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李熙,你居然敢叫孤滚,你……”
李熙一抬手,一手一人就往门外推。
门一开一合,哐当一声,两人就吃了个闭门羹。
李熙按了按眉心:糟心!
碰了一鼻子灰,沧白藏却是笑了,他坚信:嗯,她一定是害羞了!
姜衔华气得牙痒痒:好气哦,没良心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