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车厢内,时而急促,时而娇\\\媚的喘\\\息此起彼伏,两人似乎都染上了玫瑰粉色的暖,眯起眼享受肆意妄为的快乐。
“夏油杰”被强行抵在车窗上,仰起了头,露出结实的喉结和周围一圈玻璃糖纸色的水光。
“小爱,唾液能治疗伤口噢~”
而这是把人带到备用车里后,渡边爱点开三人讨论组所见到的来自鲁斯利亚的消息。
顿时萌生的冲动让她两指掐着鼻梁不断揉捏,拧起眉头,将空调出风口的冷气吸到身体里好提醒自己分清到底哪个才是现实。
都怪那俩人总发些不着调的读物和网站,只可惜夏油杰没那么好攻克,她必须要用特殊手段把人在身边。
“你还好吗?”夏油杰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擦衣襟内侧,视线看向窗外时恰好见到反光镜里自己狼狈的模样。
“嗯,还好。”渡边爱轻轻地回道,拿出两支红参补液,分了一支给对方,“抱歉,目前能告诉你的情报有限。刚才那伙人是‘复仇者’,早年专门惩治无法得到世俗惩罚的黑手党。现在的主要工作是维护世界平衡,以及抓些不听话的邪恶术师。就比如今天,如果我晚一步,你就会被注射特殊药物,丧失行动能力,再被丢到地底最深的水牢里,依靠最低限度的营养维持生命体征。到时候你想死都不行,除非得到他们同意。”
夏油杰的眼珠转向渡边爱,“如果我早在高专被执行死刑的话,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吧。”
“是,也不是。他们看我不爽很久了。我是黑手党,又是咒术师,身份特殊,所以一直被监视着,只要走错一步,下场绝对凄惨。但我还有我的家人们,万一某天真出事了,她们也会把我赎回去的。”
渡边爱撕开包装,苦味瞬间占满口腔,“杰,你可是差点儿就被做成热带水果罐头了呢。”
“家人……吗……”夏油杰喃喃自语,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似乎显现出斑驳的血迹,耳畔传来的惨叫声让人头晕目眩。
菜菜子、美美子、拉鲁、米盖尔、真奈美、利久……
还有悟、硝子、校长……
“杰……”渡边爱握紧夏油杰的手,触碰到粗粝的手指,心里一沉,“只要你还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
2000年2月3日 7:30 日本东京
风和日丽的早晨,独栋小宅二楼卧室的窗户敞开着,阳光洒进室内,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最近新上映的武打片。
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的男孩目光顿时变得犀利,朝空气打出几发干脆利落的直拳,脚底像是长出了弹簧灵活地前后跳步,然后就在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扭胯,抬高右脚击中了从房梁上吊下来的目标。
几乎是同时,画面中起初处于劣势的主角用着相同的招式转败为胜,将敌人打倒在地。
待男孩站稳,呼吸也平静下来,走到镜子前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心满意足地欣赏自己帅气而优雅的样子后,看向时钟分秒不差,于是关掉电视,拿起熨得平整的外套挂在肩头,走出房间前,透过门缝深深地向内望了眼。
干净的书桌,墙上贴着功夫影星的海报,床上叠得整齐的被褥,床底的纸箱内是几年来自己珍藏的功夫片光碟。
他轻轻关好门,往楼梯下走,听见从客厅传来的水声和晨间剧的声响越来越大。
他叫夏油杰,今年十岁,和父母住在一起,前不久因为父亲工作调动,他们搬来了东京。
比起老家,大城市生活节奏快,机会更多,还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
与之对应的,“那种东西”也像蝗虫一样泛滥。
哦,对,这是他的秘密。
“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刚洗好碗,拿着拖把的女人走过来,“你是不是又在房间里偷偷修炼了?”
母亲是位家庭主妇,曾经当过几年教师,在婚后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教育孩子的重任。她对东京的生活充满兴趣,而过去的职业外加随和乐观的性格又使得她很快融入社区,平时有空就帮忙照看其他人家的孩子,深受邻里的信任。
“不叫修炼,是格斗术。”夏油杰纠正道。
“好、好,既然那么喜欢,给你报个兴趣班得了。”
“真的吗?!”
夏油杰欣喜,他对体术的热爱源于偶然间看到的电影片段,主角们帅气逼人的招式,拳拳到肉的殊死搏斗,简直就是将人类肉///体与机能开///发到极致。
更令他惊喜的是,即便毫无基础,自己只要看一遍便能将动作记忆到最细节处,再经过反复练习模仿个八九不离十不成问题。可惜在老家一直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拳馆,便只能将电影当作学习资料。
看起来东京的确是个好地方。
“嗯,我想你爸不会不同意的。”
“哦……”提到父亲时,夏油杰撇了撇嘴,“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可是你的大日子,我让他必须要在吃晚饭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