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津城,温暖宜人,很适合明秀这个病号养伤。随着天气逐渐变得凉快,进入秋高气爽的十月,明秀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跑动,与以前一般无二。
崔家听说明秀好得差不多了,给虞家、高家发了请帖,在宴福楼宴请两家人。
虞思君和明秀到宴福楼牡丹厅的时候,崔家二老、崔平夫妇、安儿和虞父已经到了。
虞思君带着明秀向大家问好后,坐在了虞父下手的位置。
崔母笑着对明秀说道:“明秀,你弟弟德智,怎么没有带他一起过来呀?”
明秀微笑地回道:“德智一直崇拜军人风采,所以我托思君帮忙,送他到军队历练历练。现在他刚去不久,我不想打乱他的训练,所以没有带他过来,还请伯父、伯母见谅。”
崔母赞同道:“哪里的话,男孩子是该好好磨练一下。”
因着明秀救过安儿,胡氏对明秀的观感一直很好,这会也夸赞道:“是呀,还是明秀有远见。”
大家聊得正起性,包间门从外面往里被推开,崔凯姗姗来迟,“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一下,见谅。”
崔父不愠地说道:“你军部的那点事,我还不知道,你看看,大家都在等你一个人。”
虞父打圆场道:“崔兄,孩子忙公事,是好事呀,你看我们,想忙都忙不起来喽。”
崔父顺势说道:“还不赶紧坐下。”
两家都是按辈份落座,但因为安儿年岁小,坐在胡氏身边,所以现在只有安儿和明秀中间剩一个位置。
等崔凯落座后,明秀就夹在了虞思君和崔凯中间。三个人,男俊女美,倒是相得益彰。
胡氏打量着三人,心想,如果明秀不是跟虞思君有了婚约,做他弟媳挺合适的。
众人推杯换盏的间隙,明秀知会了一下虞思君,去外面透气去了。
明秀走后不久,崔凯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去一趟洗手间。
崔凯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往右边卫生间的方向走,而是先往左边看了一下,然后朝站在左边楼梯过道的明秀走了过去。
宴福楼每层楼梯过道旁边,都设置了一个休闲区,便于客人等人或闲谈。
明秀看见他走过来,先往休闲区走去,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面。
崔凯坐在了明秀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先开口道:“一个月了,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他会不会不在天津城?”
明秀摇了摇头,沉思道:“我与罗家通过电话,罗伯父不会骗我,而且罗家表小姐方敏之也认为他在天津城。”
“我们崔、虞、陈三家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倒是有些本事。”
明秀从手提包内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崔凯,说道:“崔少,请你托人将这张照片散布出去,再带一句话“想要的话,亲自来取”,他会现身的。”
崔凯接过照片,将两面翻看了一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但还是将照片放在西服外套内衬口袋内。
正事谈完,崔凯悠闲的说道:“高小姐,我们认识也不少时日了,一直崔少、高小姐的称呼,有些见外呀,我是否可以叫你“明秀”呢?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崔凯”。”
明秀一愣,脸上露出笑颜:“可以,崔凯。”
崔凯回以一笑,正打算接着说,突然整个人窜起来,朝明秀扑了过去,他的左手将明秀身子往他胸前一扣,右手将椅子转了半圈,将两个人躲着了沙发和沙发后的墙柱之间,然后右手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朝木仓弹射来的地方,开了一木仓。
这一木仓,不管中不中,都是一种示警,一是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二是提醒自己人,这里出了事,做好防范,及这里需要支援。
几乎是崔凯动作的同一时间,茶几上、沙发上响了几声,声音很沉闷。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明秀脸上还是刚看到崔凯扑过来时的愕然与惊吓的表情。
崔凯那一木仓,并没有对现状起到什么作用,沉闷的木仓弹声不断在墙柱和沙发上响起。
对方带了消音器,肯定谋划许久,他现在带着明秀,如果一直在这里耗着,等木仓里的子弹用完,那只能任人宰割了。
崔凯心里不断地记录着对方方位,挑了一个对方换木仓匣的空档,朝外放了几木仓后,左手拥着明秀,迅速往楼道最北边的布草间跑去。
崔凯先打开布草间的门,通过楼梯投射进去的灯,和布草间窗户外面投射进来的路灯,迅速将里面观察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拥着明秀进入布草间后,从里面将门反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