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随意之人,不仅不信任我,还屡次怀疑我的用心。”
陆淮之一脸认真地盯着云晚意的眼睛,不肯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变化。
“陆公子请自重,我并未对你有所怀疑,你怕是想多了。”
“呵,如若你不曾怀疑过我,那你为何要暗中派人调查我?”
“一个不相熟的陌生人住进国公府,我自然要命人查清你的底细,否则万一你给国公府惹来横祸,岂不是害的我家人无端陷入险境。”
云晚意一番话发自肺腑,她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能让家人平平安安顺遂一世便好。
陆淮之听完云晚意的话,神情一瞬间变得阴郁起来,眼下覆盖一层薄薄的怒火,攥着云晚意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陆淮之这般无礼的举动属实惹人心烦,她的眉心狠狠蹙了起来。
“那时砚礼呢,谁言他与你青梅竹马就一定不会害你。”
陆淮之反唇相讥,他最近日日瞧着两人在面前卿卿我我,心里头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可是他又没有资格发作,只能隐忍至今。
“我与砚礼哥可不单单只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他待我亲厚如家人,凡事皆为我考虑,我自然不可能……”
云晚意话还未说完,陆淮之一把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一阵推搡将她逼至墙边,低头直接吻了上去,带着发泄怒意般的疯狂与执拗。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鼻尖,温热的触感令云晚意一时忘了反抗,陆淮之微闭双眼,只希望能像现在这般辗转不停。
窗外大树上的几只鸟雀忽地飞离了停靠的枝丫,发出几声清脆的叫声。
两人的衣料相互摩挲,云晚意掌心凝聚力量一把将陆淮之推了出去,紧接着几步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似觉得仍不解气,云晚意又抽出腰间的软鞭就要往陆淮之身上招呼。
方才陆淮之的冒失行为已经彻底惹怒了云晚意,她此时气得直瞪眼,再顾不得往日里端庄自持的模样,这个登徒子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陆淮之一副偷腥的邪肆模样,因方才云晚意的那一巴掌,他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来。
他用拇指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唇角还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方才你说了有关世子与你之间的再多事情,也不敌我亲吻你这一次,难道不是吗?”
“你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怎的之前没发现你是这般禽兽不如的东西。”
云晚意眼神防备地往后退了两步,手中执着的软鞭蓄势待发。
“骂吧,反正这些年被骂的也不少,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能够一亲芳泽任凭你把嘴皮子磨破也无妨。”
陆淮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尾微红,他一步一步逼近云晚意,单手抓住云晚意手中的软鞭就要往自己身上抽,疯魔的样子让人瞧了属实有些害怕。
“你真是疯了,疯得彻底……”
云晚意使出全身力道将软鞭收回。
“你还记得几年前在长街救下的那个少年吗?我就是那个少年,后悔了吧,屡次三番救下的人竟然敢这般轻薄于你。”
陆淮之整个人的情绪根本不太对,像是被人下了蛊亦或者是下了药,此时的他将心中的恶劣无限放大了。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云晚意眼中的他虽然城府颇深,却还没到这般泼皮无赖的地步。
“陆淮之,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陆淮之的眼神逐渐迷离起来,头脑一阵发热,四肢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又朝着云晚意扑去。
云晚意闪身躲开来到桌案旁,她试图将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泼在陆淮之脸上,好让他清醒过来。
可是此时的陆淮之神志不清,像个跟屁虫一般,一直粘着云晚意,她又得提防着他猛扑过来,又得去端那杯茶水,真可谓自顾不暇。
一直守在屋外的辞月与青黛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有了她们二人的从旁协助,云晚意动作麻利地将桌案上的一壶茶水尽数泼到了陆淮之脸上。
“出来,将他控制住,免得再伤了人。”
云晚意唤了暗卫出来,一眨眼的工夫暗卫现身并牵制住了陆淮之,粗鲁地用一根绳索将他捆在了廊下的柱子上。
“去请了府医过来,看看他是不是被人下了药了。”
辞月小跑着冲出去,一脸的急色。
时砚礼从书房回来,便瞧见了陆淮之被捆住的一幕,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意儿,为何要捆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