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冲动,小林君。”
就在迹部脚步微动的时候,我的余光注意到了小林蓄力待发的半个身子。
但没想到告诫的话刚说出口,原本瘫倒在地上的人就像只毒蛇一般迅速弹起,向迹部冲去。
还是忍不住啊。
也对,这条命交到我的手上,大概是没什么盼头了。
只是,是谁给了你自信的?没有足够的把握牵制我,于是直接把目标定为迹部景吾吗……
我站在原地没动,眼见着小林直奔迹部面前,面对他对着自己脆弱喉部的一击,迹部的瞳孔骤缩,随即眼神顿时凌厉,向后仰去避开。
“白鸟英!”
啊——好像被瞄到没有出力呢。
两步来到小林身边,看准他腰部的空挡一脚把人踹飞,紧跟着抓起他的脚踝,卸掉。
“没事吧,迹部~”我冲着发型乱了的迹部问道,得到一个瞪视,不在意的回头,凑近了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小林君说:“看来你恢复知觉了。”
他半躺在地上,被我反剪着的双手始终无法挣脱,又因为被我扼住喉咙,只能红着眼睛从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那我们就开始吧。”
我自认为是个任性、恶劣、从无定性的人,游手好闲,花心滥情。
即使如此,我也从来不觉得“暴烈”会成为我的形容词之一。
即使在我幼年嚎啕大哭父亲却不回头的时候,母亲去世我开始跟地下车队厮混的时候。
我自认为,人的行为是可控的。
但没有任何一刻,会比现在——
我一根根掰断小林的手指,两只手像支干枯树枝上扭曲的枝干,遍布青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
——让我觉得我是个半人半兽的存在。
迹部早在小林发出闷哼时就快步走出这个房间。
他已经对着我表态,所以对他这种举动,我的容忍度很高。
他不是我自己,自然不知道,我对于想要在罪魁祸首上发泄一直以来积郁的情绪的渴望,有多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