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懂。”
我把他放在我脸上的手取下,目光从他的额头到嘴唇流连,无论如何,只是一个太过年轻的小鬼而已。
“止步于此吧,你不会想要知道,我能带给你多少痛苦。”
他被握着的手微微用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灼灼的看着我,白色T恤下的身体还没长成,只能被我牵着走,没有招架之力。
不势均力敌的游戏,没有开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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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蒙蒙,点着烟狠狠吸入一口,新换的烟过于猛烈,一下子就被呛得咳嗽连连。
口袋里的手机还不停的震动,“嗡嗡嗡”的吵死了,直往人耳朵里钻。
看也不看接通。
“莫西莫西~”
“英,我是你大哥。你最好现在回来,父亲已经等了你一下午了。”
那头大哥的声音依旧一板一眼。
听了话里的内容,我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腔调。
“啊——我知道了,这次老头子意外地有耐性啊,等我二十分钟分钟。”
打车回了家,进门前看到我今天出门时候的摩托车已经放在了车库里,心下知道就连老板也来了我家一趟。
这么看来,我似乎太不着家了些。
“你还敢回来!”
一只脚刚迈进门,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就响起来。是我那几个月都不回一趟家的父亲白鸟堂作,穿着立领衬衣和西裤坐在木质沙发上,看着还是蛮有气势的嘛。
旁边坐着我的大哥二哥,其中一个还拼命的给我使眼色。
什么嘛,完全是三堂会审的样子。
不过还算他有底线,没有把那个女人带来。
“别生气嘛,我最近可是很安分的诶。”
“你这叫‘安分’?!”他闻言拍着桌子站起来,吹胡子瞪眼的,看来我把他气得不轻。
“忍足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他家的儿子跟迹部那孩子关系不浅你心里清楚。但是谁让你私自找军|方麻烦的!!我白鸟堂作还不至于连自己儿子都护不住!”
哎呀哎呀,完完全全生气了。
我抱着手臂等着他发完火。
说什么“会护着自己的儿子”,父亲桑你啊,对我的爱是真的,但是,软弱也是真的。
刚巧,这就是我不能忍受的一点了。
“护得住吗?父亲……”
我走上前一只手搭在他已经比我矮的肩膀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日本商界有名的白鸟堂作,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那只现在依然疤痕累累的手在他眼前慢慢晃动,我满意的看到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真实的疼痛。
过去的十几年,我一直在忍耐。
但是忍耐了这么久,总有爆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