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多贵重的肉多贵重的大米哟,竟然还让她吃了,何春花一边吃着满嘴油,一边还为月荷肉疼。
瞧得月荷暗自笑了,三人分食完了昨晚特意留出的菜,个个吃得津津有味饱饱的。
临走之前,月荷还特地将一碗盛有鸡肉的鸡汤放在何春花篮子里,让她带回去给孙木匠尝尝。
此时孙家父子二人正在喝着粗粮粥,啃着烤红薯,如果是放在以前孙铁蛋还是挺满足的,但今天越吃越不是滋味,“爹!我娘一大早就去我月荷姐家里了,人到现在还不回来,我娘该不会背着我们留在月荷姐家里偷吃吧!”
铁蛋可是知道,昨晚陈业哥还留了不少菜给月荷姐当早饭,哼哼,他娘现在还不回来,肯定有事!
孙木匠虽然人实在寡言少语,但对待铁蛋还是不一样,毕竟他是老子铁蛋是儿子。
孙木匠不轻不重一手拍了铁蛋一个脑瓜子,“月荷姐,月荷姐叫的可真亲!你大晚上跑月荷家蹭饭,也不嫌臊得慌!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你娘不是那样儿的人。”
“哼!月荷姐对我可好了,比我姐铁花还温柔!我不吃,她还非得让我留下来吃,哎,真为难死我了。”
铁蛋鬼灵精怪的,狠狠咬了几口红薯反驳,“而且有肉吃有啥害臊的!你等着瞧!我娘肯定也在我月荷姐家吃上了!”
“嘿!你个兔崽子!”
孙木匠和孙铁蛋你来我往话音刚落下,何春花就拎着一碗的鸡肉眉开眼笑回来了,“哎哟老头子,快来快来,这一大碗的鸡肉可把我累死了。”
去的时候,菜两手拿得腾不出手来,也不嫌重,一碗鸡肉何春花倒是招摇的显摆起来了。
父子俩大眼小眼的全盯紧着篮子里的肉,瞬间觉得手里的饭不是人吃的了,“老婆子,你不是送菜去了吗!”
“咳咳!人家月荷非得留我吃,不吃还不行,哎哟可为难死我了,可不就顺便留下来吃了个肉喝了个汤吗。”何春花挪开眼睛,用手扇扇发烫的脸。
“爹!你看吧!我就知道我娘在月荷姐家吃了!”孙铁蛋见着何春花满嘴油,跺跺脚了,“早知道我去了!”
“嘿!我不是……咳咳月荷硬留的吗。”何春花底气不足了,但见了一大碗的肉,立马硬气起来拍拍桌子,“我不是给你们带了吗,你昨晚还一个人吃!行了!不准闹了!吃完赶紧干活!”
“算了算了,别吃了先留着吧,中午回来再放点水熬熬加点青菜,又是一锅肉菜咧。”
“娘!”
“老婆子!”孙木匠也是馋得,看他老婆子吃得红光满面,他嘴里更发苦了。
何春花满脸嫌弃道,“哎哟!看你们馋得,老子不是老子,儿子不是儿子,行了吃吧吃吧。”
您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站着说话不腰疼。
孙家父子哼哼几声,不敢再吭声,免得真得留着中午加水再炖一次才能吃,到时哪还有鸡肉味。
孙家吃个早饭,堪比华山论剑般热闹。
月荷和大虎却在用完早饭以后,早早收拾好,到地里干活了。
月荷不准备一次性犁完地,她也实在干不来,人力犁地太费时间也太费力了。
而且距离插秧苗还得一个多月,也不用急着,现在咬牙一口气犁完地,也不是不可以,但她犁完起码得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可后面还有一亩荒地需要打理,不划算。
所以月荷今天只打算先犁出苗床,后面再慢慢来,若是可以,就拿点粮食之类的,和村里人借牛来耕地。
月荷将家里多年用的曲辕犁搬了出来,真是不得不赞叹,古代人的智慧是如此的伟大,在这般落后的生产力下,先后制造了许多有利农业的工具,甚至直至现代依然有地方在使用。
月荷背起了背篓,而柳大虎吃了鸡肉喝了鸡汤力气满满,一口气直接扛起了曲辕犁。
嘿,气不带喘的,大摇大摆的走在村里还真是虎虎生威。
不过在月荷看来,简直是八戒扛耙,满是猪像,既可爱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