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杜玉英确实喜欢在傅氏工作的感觉，一路滔滔不绝地给程曦介绍傅氏的待遇。

“食堂不像别人家那边，有很多层，各种吃食，但是胜在实惠好吃，这边的卤鸡腿是一绝，你想吃的话，一会饭点带你去。”

“傅氏没有很多员工休息区，但是有公开的资料图书室，很大，座椅很多。午休嫌吵的话，可以躲过去午睡，没有人管。”

傅氏集团有着那种浓重的传统企业的味道。

和傅瑜的黑色西装一样古板，但并不老气。

杜玉英和程曦的年龄相差不大，介绍了一路，话题转向了她自己的离职原因。

她把自己收到的律师函给程曦看。

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没忍住流了泪。

“他们怎么能这样？”

“我在公司认真负责，几个月没出过一次差错，恨不得住在公司里！”

“他们凭什么这样！”

“我一个月就六千！六千！扣掉税和房租，一个月就剩三千块钱！我算什么重要人员？！”

“我查过这边法院的判例，几乎都是我们这种员工败诉！”

“我一个月省吃俭用只能存下来一千块钱，现在我要赔他们二十多万！”

杜玉英白皙的皮肤因为情绪激动微微泛红。

她压低声音，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程曦握住她的手，从兜里摸了手帕纸出来，递了过去。

程曦前世对这种事略有耳闻，但当时她自己身在一个不大的公司，没签过这种协议，也就没太深入了解。

能坑到这种程度，几乎称得上敲骨吸髓，这令她大为震撼。

等下……

傅瑜的员工，是不是也算是傅瑜曾经有的？

程曦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妙的想法。

蓝球结结巴巴：【算，算吧。】

蓝球把这个信息输入端口，反馈是通过。

小小的人工智能，产生了大大的问号。

这，这真的能算吗？

但是既然反馈回来的信息是通过，那它也只能这样给用户回复。

…………

程曦靠近杜玉英，小声道：“我知道有个工作适合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杜玉英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疑惑地看了过来。

“大部分工作都是不行的，所有和旺盛营业执照里重叠的，都被视为它的竞品公司，属于违反协议的内容。就连傅氏这种传统行业的集团，因为涉及一些自己产品的线上订购，也算是竞品，赚到的钱也还是要交罚金……”

程曦微笑：“那它的经营范围，包括生产串珠吗？”

秦怡她家工厂的生产范围极其狭窄。

串珠，五颜六色的，七彩斑斓的串珠。

谁能拒绝一串串珠呢？

…………

“已经走了？”

傅瑜神色怪异。

“是的傅总，那位女士在大厦里面的公共区域闲逛了一圈，目前已经离开了。”

特助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听着安保人员跟傅瑜汇报工作。

听到“女士”两个字，特助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

什么？傅总真的恋爱了？

傅瑜看着自己任务面板上一动没动的进度。

向来能够看透人心的傅总陷入了迷茫。

攻略人物费劲进了傅氏大厦。

怎么进的，又怎么出去了。

什么都没做。

那她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