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宋知安感觉自己回到了过去。
两车相撞,货车砸向自己,接着半行山被打伤、西海重伤,如电影般从眼前划过,似乎没一件好事。
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温和的声音。
“辛苦你了,接下来的一切,交给我。”
还有事没完成,宋知安惊醒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水蓝色的床头,脑海里一片空白,喉咙干渴难耐,艰难发出声音,“水、水、水。”
守在床边的两个的侍女,一个大喊,“仙子,醒了,我去请殿下。”
“奴婢这就去取水。”
另一个恍了神后,去桌边倒一杯热茶,回床边扶起宋知安,把她的头靠自己肩上,慢慢喂她喝水。
喝了几杯下肚后,宋知安大脑慢慢清醒,整理思绪。
现在就等蓝岐出现,一看便知他是否是幕后凶手,若是再让他说话时露出马脚,使谢之屿有所察觉,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
不一会儿,谢之屿和蓝岐赶到。
宋知安下床,三人围桌而坐。
宋知安目光跟随蓝岐,他额头上一个包微微鼓起。
蓝岐拿茶壶,给他们一人倒一杯茶,“从第一次见面,不知何缘由,仙子便一直盯着蓝某看。”
“你和他长得几分相似,没想性情天壤之别。”宋知安接过茶,“多谢,我昏睡多久了?”
原来如此,是讨要一个说法。
他起身,恭恭敬敬地站起,“蓝岐替三弟赔不是,三弟性格冲动莽撞,伤了仙子,族中长辈已将三弟关入地牢,待仙子伤好,龙宫定备份大礼,以弥补仙子。”
宋知安惊呼,“我受这么重的伤,就只是关禁闭!”
蓝岐弯着的头抬起,坐着的人脸色憔悴,愤愤不甘,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她很奇怪,这时任谁看了不道一句,他做兄长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再推脱送礼之事。
这样彼此面上才能过去。
“你看我干什么?我说的很对!”宋知安一脸无辜。
谢之屿出声解释,“龙宫地牢,暗无天日,灵气稀薄,终日受寒气入体,长久以往,心脉定受损。看来大长老此次动怒了。”
尴尬气氛被谢之屿解围,蓝岐投来感激的眼神,“三弟年少轻狂,大长老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天界太子带来的人,在龙宫受重伤,往小了说,是龙宫能力不足;往大了说,是对天界心有不满之意。
两仙一来一往,宋知安虽不知惩罚有多严重,但明白了龙族对蓝术动真格了。
由衷赞叹蓝岐能忍耐,即便蓝术出口侮辱,现在一副好兄长的模样,处处替他开脱。
“哎呀,快坐下,也别罚太重了,伤了和气。”宋知安招呼他。
蓝岐嘴角保持一贯作风,顺着她的话道:“仙子说的有理。”
从目前情况看,替弟弟赔礼道歉,接待查案的太子,处处礼仪周到。只言片语很难,让其他仙信服,不人赃俱获,是不能把面目撕开。
“我饿了,请问有吃的吗,我没有忌口。”宋知安转头看谢之屿,“殿下,您呢?”
谢之屿:“我随意。”
蓝岐屁股还没坐下,就听她说,被她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还是好脾气道:“是我疏忽了,竟忘了仙子特殊,我这就去准备。”
那就引蛇出洞!
临出门前,他深深地看了眼宋知安,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宋知安余光瞟向蓝岐离开的方向,“殿下,我找到你说的画卷了。”
说完往玉镯中输入少许灵力,玉镯发出微弱的光芒,里面自动出现一根细线捆着的白色卷轴。
谢之屿接过画卷后,“辛苦你了,我会如实上报。”而后拿出三瓶丹药放桌子上,“眼下你身体尚未恢复,日服两粒,三日后可痊愈。”
宋知安打开瓶塞,将瓶口对准眼睛,看里面只有两颗雾气萦绕的丹药,四周还有空间,明显还装得下,“为什么不放在一起呢?”
谢之屿扯开细线,在桌面一点一点展开画卷,上面赫然出现一幅美人画像。
“它们药效特殊,放多了容易受彼此影响。”
“原来如此。”把三瓶药放好后,宋知安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最好还是不要,此乃茶妖,擅长蛊惑人心,修为尚浅者,最易受其蛊惑,失了心智。”
“好吧!”
宋知安趴桌上,语气低落,受伤拿回来的东西,不能瞧上一眼,真是遗憾呀!
谢之屿仔细端磨画中人,美人以手掩面,笑意浓浓,那双眼含情脉脉,似在向画外人眉目传情。
若非他道行深,恐怕会迷了心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