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冬双手掐着江与星的脖子,白嫩宛若新生的肌肤触着滚烫的脖颈,硌手的喉结磨得手心微痛。
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锁住底下这人,透露着无法抑制的兴奋,或许更多的是疯狂。
手上的劲一点儿也不小,明显的凹陷与红痕捆住脖子,江与星的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脸颊因此染上艳色。
“好脆弱,好可怜。”应冬的声音都忍不住颤抖,像是再也遮掩不了,泄露出几声轻微的笑,如气息。
他动作冷厉狠压在江与星的身上,全然不顾身下人一袭白衣已浸满鲜血。
“没想到堂堂第一仙门的大师兄,竟会沦落至此。”应冬松了力度,反手握住了江与星刺来的匕首。
新生的肌肤被划破,却并没有流出血来。
江与星咳嗽几声,压着喘息,哑声道:“要杀要剐,爽快些。”
“呵,杀你剐你也太便宜你了。”应冬夺过匕首,并未扔开,而是颇有心情的旋转刀身,似在把玩。
他注意到刃柄上的刻纹,抿了抿唇,又迅速提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还没等江与星有所防备,应冬便把刀刃穿进了他的手心,将他的右手钉在了地面上。
应冬感受着身下人的颤动,舔了舔唇,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天道都无比偏爱的脸,即便身陷囹圄依旧挺拔如松,气场强大,似乎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破碎。
可即便如此,同时失去灵根和剑骨后,江与星已然是一个凡人,不,或许现在的他比凡人还不如。
被有心人故意挑断手筋脚筋,浑身是伤的扔在这座野瘴林的崖底,毒瘴气顺着伤口侵入体内,更是损人。
“废人,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应冬似有些畅快,又敛下眉眼,咬牙切齿,“真可惜,不是我亲手废你。”
江与星忍下一波剧痛,喘了口气,问道:“我何时与你结仇?”
他自认记忆过人,眼前少年容颜姝丽艳绝,若曾见过定不会忘却。可他翻遍乏味可尘的数十载人生,根本没有如此绸丽的色彩。
“仇怨?”应冬闻言一顿,他凑近,鼻尖几乎碰鼻尖的距离,才轻声叹道,“错了,是情怨。”
“是你欠我的情债。”
话音随着唇瓣落下,印在怔住的人嘴角,而后又发疯似的啃咬,直至出血才放过。
等到应冬解开了他的系带,江与星才回过神来,有很多惊讶又有很多不解。
“我……”
应冬已经不想再与他说话,封住他的声音,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江与星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挣扎的更厉害,被钉在地上的右手都蜷缩起来想要握成拳,全然不顾崩裂的伤口。
在他更加伤害自己之前,应冬开口:“你没发现自己还中了艳鬼煞吗?”
挣动一顿,江与星那双寒潭似的眼中泄露出几丝红。
浑身上下滚烫不已,他还以为是因为伤口,没想到竟是……
应冬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其抬头,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怎么,想到是谁给你下的了吗?艳鬼煞不解,你最后只能像个畜生一样只知发……”
说到这,想到了什么,又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恨声道:“艳鬼煞由血液传染,就因为你一直压制导致我根本没看出,竟是随意让你的脏血碰我!”
明明是少年先折辱,却说的自己像个受害者。
江与星被打得偏过头,一张俊脸惨不忍睹,但那双眼眸依旧澄澈明亮,从未因惨境而蒙上阴霾。
“我可不想你那么早就变成疯子,那可不好玩。”应冬解完他的后,捏住了自己的系带,顿在那里。
停的时间有些久了,惹得江与星看过去,视线如有实质,似乎想说什么,却并不开口。
“我喜欢你。”
良久的寂静后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江与星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曾经便喜欢你,江与星,当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众人拥簇的大师兄时。”应冬神情似怀念,下一秒又变为恶毒,“可是你根本看不到我。”
他一只手按住喉结,似有些畅快道:“真好啊,你被废了,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废物。”
“现在你的眼里只有我。”
应冬笑得格外猖狂,如血玉的眼眸始终盯着他口中的废物。
“认不出我很正常,毕竟当时是伪装进入仙门,怎会用原貌?”
问仙求道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曾经的修道天才怎会在意一粒微小的尘埃,除非这粒尘埃狠狠的令他吃个教训。
“都是你的错。”应冬蛮不讲理的总结。
“喜欢你,是你的错,沦落到这地步,更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