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我,我没病!我不需要治疗!我没病!”翟乐成觉得自己快疯了,可他现在绝不能说自己有病,不然他一定会被这群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折磨致死的!
独孤尽从画中提取了一抹影像传递给九尾狐,“去吧,帮帮蛊雕。”
那是一个穿着粉紫色运动衫的小女孩,正奋力在运动场中练着排球,两只羊角辫的辫尾被夹子固定在脑后,拱起来两个半弧,像可爱的耳朵。
训练过后疲惫不堪的小女孩等了许久都未等到每天都会提前到来接她的妈妈,实在口渴,街边又正巧有小推车在卖冰粉。
自从她开始练排球,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训练餐以外的食物了,尤其是这种容易影响体脂的高糖食品,而且……运动后不太好吃冰的,可她太久没吃过了,真的好馋……
小女孩不知道体育馆附近从来没出现过这个小推车,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接到了一通与她相关的诈骗电话,为了查明真相,才耽误了接她的时间。
九尾狐用神魂安抚着小女孩的灵魂,眼底红光更甚。
她必要让这些该死的罪犯好好“享受”一下□□的治疗……
眨眼间,翟乐成眼前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日暮时分,正是逢魔时,翟乐成喘着粗气看着面前格外雄伟的高楼大厦,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直到脖颈仰得酸麻,才察觉到自己很渴,就好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许久都没喝过水了。
他要,他要喝水……
“冰粉……卖冰粉喽……好吃又解暑的冰粉哟……”
冰粉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又不解渴,他要寻找其他水源……
等等,腿……为什么腿在自己动……不!他不要往那边走!
九尾狐看着妄图在她的幻境中控制自己的杂碎,往冰粉里又加了一味料。
变成孩童身形的翟乐成迫不得已还是走到了冰粉摊前,稚嫩的童声颤颤巍巍地从他试图紧闭的口齿中迸出,“我……要一份……”
“好嘞,这是给杂碎的专属治疗用冰粉。”九尾狐拿着生锈铁勺在足够容一个成年人的铁桶中搅拌着分不清原料的血红肉块。
那肉块中有半颗骇人的头颅,翟乐成本就已经吓得大小便禁失了,瞪大的眼睛看到那被铁勺带上来的半颗人头正是他自己,止不住开始干呕。
“别急,这是开胃小菜。”九尾狐毫不留情隔空提起翟乐成将他闷进铁桶。
“呕……”
很快,他会连吐都吐不出来。
强烈的血腥味与腐臭味吞噬着翟乐成,从四肢百骸侵入,屏息也毫无用处,那是足以将人溺毙的程度。
翟乐成根本无法挣扎,他想,地狱莫过于此了吧。
九尾狐见翟乐成逐渐消了挣扎的念头,嘴角扯出一抹艳丽的冷笑。
铁桶下方增加了火焰,这一大桶的腐肉与翟乐成混在一起,煮沸。
只不过,在这里翟乐成是不会被溺死也不会被烫死的,他只会无尽感受溺死的痛苦与灼烧而死的痛苦。
“蛊雕医师,前菜我已经煮好,轮到你上场了。”九尾狐拍拍手。
“放心,绝对把他的病治好……”蛊雕冷睨着铁桶中沸腾的一团,拿了只铁钳直接捅穿了翟乐成的心脏,把他挑在半空中。
翟乐成本已疯魔的神志在出桶的一瞬被疼痛惊醒,他冷汗直流,喉咙还在不断收缩习惯性呕吐。
强烈的痛楚已经印刻进了他的灵魂,永生永世都洗不掉了。
“小朋友,是不是要一份冰粉?”
“来,喜欢山楂还是巧克力豆?”
“别怕,以后再也不用练球了,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