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姜画意咳嗽两声,“是这样的。”
不止宿朝,其实她也觉得惊讶,这巧合未免太过美好,弄得她都想相信二人是缘分天定了。
“陈一诉的生日就在七夕。”
“对。”宿朝点头,表情微妙,“就是七夕,农历七月初七。”
这回轮到奚词不可置信了:“不是吧,这么巧?”
“哇~”孟诗情一边点菜一边感叹,“那这也太巧了,有种命中……啊不,总之就是太有缘了。”
两位当事人此时默默无言。
事实上黎惗感到心一阵突突跳。
这也太巧合了,巧的他自己都要重复会想好几遍“七月初七”这个确切日期。
他戳了戳陈一诉:“真的啊?七夕节?”
陈一诉微笑:“真的哦。”
“农历七月初七?”黎惗又一次确认。
“农历七月初七。”陈一诉笑容不减,“好巧啊,惗惗。”
他的声音带了缱眷:“就这样正正好,小我一岁。”
刚刚好,比他晚了一年来到世界上。或许是自己很会意淫,但他突然觉得这个日子没那么糟糕了——七月初七,听着就好像他是为了被爱而来的。
他就该是被爱的。陈一诉的眸色深了一瞬。
“这怎么了?”黎惗歪头,“只是小你一岁,又不是小一百岁。”
“没怎么。”陈一诉说,“只是觉得,这个生日也不是不说不可以过。”
黎惗:“……”这是在想什么呢?
黎惗浅浅笑了一下:“你可不可以过,我都不过啊。”
陈一诉:“……?”
黎惗不过生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五岁,妈妈走了以后。
妈妈走了以后,他即便为爱而生,即便生在专为歌颂爱情而有的节日,也再没人给他过过生日。
倒不是说池仅不记得,只是当时的池仅,处于一个看见他都有绝望地移开视线的状态。
黎惗不怪他不记得,毕竟好多人都说,他和他妈妈太像了。而池仅对黎谧的爱,到了连自己的亲生孩子与妻子相像都会感到厌恶的程度。
很正常,如果每次见到他都能从一举一动中看出黎谧的影子,那他该痛苦的,毕竟妻子的离世是不可更改的真相。
总不能剥夺他痛苦的权力。
后来就算是池仅想给他过生日,他也不想过了。没什么好失望的,没有了就没有了,他不需要这样的弥补。
或许算破罐子破摔?
算了。黎惗想。
只要他自己去喜欢就好了,不需要别人喜欢他。
“其实词词的生日也不远。”黎惗岔开话题,“十一假期,很快的。”
奚词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这要隔几个月心里没数啊?你就下个月了。”
“十一假期?”宿朝啧啧两声,“那不巧了,我和一诉到时候要出国一趟。”
“出国?”黎惗回想了一下,“去加拿大?”
“嗯。”陈一诉肯定,“去看老三,他被关在国外回不去,就只能我们去看他。”
“虽然本来就打算十一去看他。”
黎惗:“……那很惨了。”
关在国外回不去,听着这么这么耳熟……某个锐评哥也是关在温哥华,家里人不让他回国。
奚词睨他一眼:“不巧什么啊?你要给我过生日吗?”
她小频率地摇摇头:“我生日我爸妈会给我办,到时候我哥会来找我的,我们一年才能见几次面?顶多请你们来我的生日宴。”
“你生日的时候要想找我出来,我还能考虑一下,你生日什么时候?”
“除夕。”宿朝喝完了一杯酸梅汁,感觉神清气爽,“我生日从来不出来玩,我哥在呢,嘿嘿。”
奚词:“……”这个极品哥控,每次出门怎么都能拐到他哥身上,不知道的以为暗恋呢?
听着他们互爆生日,姜画意一时无言。
生日这个话题一聊起来就忘情了,除了陈一诉和黎惗这个巧合到不能再巧合的七月初七,剩下两个不同品种的哥控只能想到和哥哥过了。
说来,那孟诗情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情情啊。”她撑着脸歪头去看孟诗情,“你的生日在什么时候?”
孟诗情闻言抬头,转头就看见姜画意浅笑嫣然地看着自己,有一瞬无措,连眼神都乱飞。
拜托,被大美女看是会害羞的啊!
“在在在春天啊。”她有点结巴了,“立春的时候。”
“啊,是春天。”姜画意微微垂眸,“所以昵称叫句芒?”
“对对对。”孟诗情框框点头。
“对了对了!”她双手递出平板,看向其他人,“我点完了,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或者还想要的呗?”
“OK。”宿朝比了个手势,随后接过平板,“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他看了一眼:“嘶……四个清汤,真的假的?”
“真的啊!”孟诗情肯定道,“我能调,相信我!不想要的话就起码给我留一个就行了。”
她自顾自道:“反正对我来说就是好吃又好玩,嘻嘻。”
宿朝:“好的。”
又一次提到汤底,陈一诉不由想起在海底捞门口被一声“簌簌”打断的话题。
说实在的,他当时也茫然了,结果是在叫一小孩儿。
陈一诉:“惗惗,所以你喜欢什么汤底?”
黎惗:“菌菇的吧,不太喜欢纯清水。”
陈一诉:“好的,我记住了。”
听到这四个字,黎惗僵硬了一瞬。他曾经听过出自同一个人的,更为庄重的承诺。
我记住了,和我喜欢你。
……
可是你分明没有记住我,也不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