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珩没扯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但他也不再追问。
纳兰泱的安排他自是相信的。
说话间,老板端着一个青瓷盘走了过来,“客官,你们的酱牛肉来了,羊杂汤和肉夹馍还得等一会儿。”
“都看着我干什么?”纳兰泱将青瓷盘往陈舟何浪跟前推了推,“你们两个就点一碗面吃得饱吗?你们年龄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多吃些,在本王面前不必拘谨。”
陈舟何浪心里感激涕零,不过又想了想,觉得有点奇怪…其实洵王殿下好像比他们还小个几岁来着…说话怎么总掺和着长辈的关心呢…
四人刚吃了几口面,老板才姗姗来迟将羊杂汤和肉夹馍上上桌。
老板笑容堆满脸,“久等了客官,你们的菜上齐了,还请慢用。”
纳兰泱放下筷子,抬手指了指对面的亲军都尉府问道:“老板,这对面聚了这么多人是在做什么呢?”
“哟您说他们啊…那齐家二房的女子天还未亮一直跪到了现在,好像是来亲军都尉府鸣冤的。”老板摸了摸下巴,俯身低声道:“不过倒也奇怪,这门口聚了这么多人,倒是没瞧见一个锦衣卫从府里出来。”
“有意思。”纳兰泱放下手里的碗,轻笑道:“老板可知这女子为何来鸣冤?”
老板指着亲军都尉府门口回道:“听说之前都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拐卖案,背后的主谋好像正是齐家二公子吧…昨日小人便见这饶镇抚使带着一队人风风火火的往别处去了,之后便将这齐家二公子带回了这亲军都尉府。”
见纳兰泱目光仍注视着亲军都尉府大门,老板又接着说道:“这女子便是为她丈夫来申冤的,一直嚷嚷着齐家二公子被冤枉的。小人觉着这二公子若是冤枉又怎会被锦衣卫抓呢?不过这女子也不怕…看着又像是有几分真的,倒是让我们这些看戏的瞧着这背后还真有隐情。”
事情定不简单。
若是这拐卖案是真查清了,能结案了,这原本得以苟活的齐家少夫人,又为何会舍命来申冤?
都珩见纳兰泱出神,便摸出几粒碎银递给老板,“多谢老板解惑,劳烦了。”
那老板并未拒绝,只是接过银子,喜笑颜开道:“各位客官吃好啊,也不必急着走,想必待锦衣卫出来就有好戏看了。”
此时的饶如歌正头疼得紧。
他的义父饶总指挥使此时正在宫里面圣,若是知晓亲军都尉府大门前闹了这么一出,定会好好收拾他。
站在饶如歌身旁的锦衣卫问道:“镇抚使,现下人越聚越多了,我们该如何做?”
饶如歌皱眉,心烦难耐,“你可有什么办法?”
那锦衣卫作手刀横在脖间,低语道:“不如将那女人杀了,以绝后患,一了百了。”
饶如歌立马摇了摇头:“不可。”
那锦衣卫问道:“有何不可?难道门口那些刁民还能翻天不成?”
饶如歌忍着性子解释道:“昨日我们将那齐天霸从太尉府要回来,还不知此时有多少眼线死盯着我们呢…若是真将那女人杀了,洵王和都太尉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也会让义父…还有陛下忧心…”
锦衣卫不满道:“那齐天霸本就犯了罪,且他昨夜便死在了诏狱里,那女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她又能如何闹?将她杀了以绝后患才是对的啊,镇抚使。”
饶如歌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远处正对着他的大门,“让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