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泱的话犹如刀子般戳中了饶如歌的心窝子。
纳兰泱说得不错,他正是靠着认锦衣卫指挥使为自己的义父,才能在短短几年内官运亨通,平步青云。
旁的人将自己一生都投在锦衣卫里,还不见得能升个总旗,服他饶如歌的人自然也少之又少。
“王爷教训的是。”饶如歌埋首抱拳,“既然王爷说完了,那能将人交给属下带回去交差吗?”
都珩抬手唤来一旁的陈舟和何浪,吩咐二人速速将齐天霸从牢里带出来。
都珩在一旁见纳兰泱同饶如歌争执,竟听得有些乏了。
见都珩连连打呵欠,纳兰泱连忙换了副嘴脸,立马关怀备至道:“洵亦,你这是怎么了?”
都珩揉了揉眼角回道:“无事…不过景翊,你何必还同个孩童一般要和他起口舌之争…我在一旁听得都快睡着了。”
“那他对你不敬,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纳兰泱愤懑道:“若不是杨德公公今日来了,我定会让饶如歌折条腿来向你赔罪。”
都珩轻拍了纳兰泱的手背,柔声宽慰道:“大可不必逞口舌之能,你啊你,少得罪人我便心满意足了。锦衣卫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你伤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宝贝义子,难免他们不会使阴招来对付你,我这是在为你考虑。”
纳兰泱嘴角上扬,“那也得看那姓饶的敢不敢,那饶老头子可是因我外祖举荐才能从锦衣卫总旗一举升上指挥使一位的,他就算不给我面子,也得看我外祖脸色,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动我,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好了。”
就在二人谈话间,全身灰扑扑的齐天霸被陈舟何浪带了过来。
看见锦衣卫的那一刻,原本双目无神的齐天霸突然挣扎起来,他挣开束缚,猛的一把抓住纳兰泱的腿,大喊道:“王爷!救救我!我落在他们锦衣卫手里定是没有活路了!他们定是要将我灭口。”
纳兰泱埋头看着齐天霸,不耐烦道:“你齐家二房招供后皆自戕了,单你一人又有什么价值可灭口的?你犯下如此重罪,在白虎营手里是死在锦衣卫手里也是死,本王也是按旨行事,做不得主啊。”
“你说什么?我妻儿竟…”齐天霸瘫坐在地,抱着纳兰泱小腿的手也松开了,“怎么会…明明…”
听完纳兰泱说的话,齐天霸整个人宛如失了魂般,眼眶还不断有泪水涌出。
齐天霸突然站起身,趁众人都不注意,发了疯似的抬手便向离他最近的饶如歌袭去,嘴里还在厉声大喊道:“你们还我家人命来!你们这群言而无信的畜生…”
齐天霸还未将嘴里的话说完,便被饶如歌一个侧身避开,然后反手将戴着镣铐的他给生擒了。
见状,饶如歌身后的锦衣卫立马识相的递来块破布,将齐天霸那张嘴给堵了个严实,不让他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见自己的手下将人给处理妥当后,饶如歌这才有模有样的走到纳兰泱和都珩跟前,弯腰恭敬行礼道:“既然人已经提到了,那属下便带着人告辞了,多谢洵王殿下,太尉大人相助。”
说完饶如歌便带着齐天霸和锦衣卫们从太尉府走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