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将军欣喜回道:“好说好说!一定!”
门口泠然和夙樱已站在外等候很久,泠然笔直的站在立柱旁,怀里抱着剑,面无表情,一副忠心侍卫的模样。
而夙樱则坐在地上,右手手里拿着根小木棍在沙上写写画画,左手撑着头,一边正思考着地上刚画的这只兔子还有无修改之处,一边还不时朝议事厅里头张望,她摸了摸自己饿扁了的肚子,叹了口气。
纳兰泱见到坐在地上的夙樱,开口调笑道:“哟,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年方几何?怎的还坐在地上玩沙子玩的起劲啊?”纳兰泱画风一转,提高了音量,“还不起身,不准备驾车回府了?”
泠然忙向纳兰泱埋头认错道:“主子,您别怪罪夙樱,都是属下的错,没有看管好她,才让她如此…”
“去去去,我何时怪罪过她?”纳兰泱忙打断泠然的话,不耐烦地说道:“我说啊泠然,便是护妻你也要有限度…”
夙樱忙从地上站起身,将手里的小木棍扔在一旁,拍了拍自己屁股,听见护妻这个词从自己主子嘴里说出来,耳根子发红。
她一把拉过泠然的手,打断道:“那我们这就先去马车处等待主子和大人。”
说罢,二人便跑得一溜烟没影儿了。
都珩将手搭在纳兰泱肩上,笑道:“洵王殿下说话,还真是吓到小孩儿了,人家年岁还小,无聊之时玩玩沙子,那是童趣。不比洵王殿下,就差将我也想玩四字写在脸上了。我从前不知,原来殿下竟也是如此童真之人。”
纳兰泱拉着都珩的手往营门处走去,嘟囔道:“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想玩,不过就是想逗逗他们,这才好玩儿极了。”
都珩握紧了纳兰泱的手,宠溺地看着纳兰泱,那双眼就快要滴出水来,“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不过我的景翊能够如此开心,不被都城的琐事所扰,倒是我最期望的。”
夏末的夜幕,半个月亮如镰刀般斜挂在夜空,月光朦胧如银纱般肆意倾洒,星星如散落的细沙铺成地布带,似宝石般闪烁。
二人很快便走到了营门。
纳兰泱似是想起什么,柔声询问道:“南箬呢?你方才未曾和伍德将军提及他,可是为他想好了去处?”
都珩揉着纳兰泱的发尖,一字一句答道:“此事不急,我想先将他留在我身边,好生教教他,和陈舟何浪一起先去太尉府,替我处理事务磨练磨练,日后再让他进这白虎营也不迟,说不定这中间会有变故呢?”
纳兰泱云淡风轻的说道:“如此这般甚好。不过洵亦,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寒门中人多数是对世家有偏见的,不得一来便重用,怕生了二心。我会再让泠然去查查陈舟何浪二人的底细。”
都珩笑着将纳兰泱的手挽紧了些,“那便多谢景翊了。”
纳兰泱伸手替都珩理了理额间的发,“恭贺洵亦终是有了自己的人了,也有自己的府邸了。”
都珩语气坚定,信誓旦旦说道:“可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哪怕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