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帝在一旁看着李润兮诊治硕王,李润兮心里简直紧张到不行,握着银针的手早已抖得不行,好像被扎针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见纳兰毓醒后,他忙站起身弯腰行礼道:“陛下,硕王殿下此刻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然后呛了些水,后续再用些药即可痊愈。”
元正帝大手一挥示意免礼,赞赏道:“李侍郎又立一大功,该赏。”
然后起身走到床边,看着目光呆滞的纳兰毓,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轻拍纳兰毓的手背安抚道:“阿毓莫怕…父皇在这儿,不会有人敢伤害你的!”
邓承州遣人端了茶水来就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纳兰泱替元正帝斟好茶,捧杯端到了元正帝跟前。
元正帝接过茶盏,站起身走到偏殿主座上坐下,叹了口气,“景翊,你谈谈,你觉得是何人所为,为何皆要害朕的阿毓啊...”
“陛下莫急。”纳兰泱立在元正帝身侧,宽慰道:“既然硕王无碍,这歹人又在这赏花会上,都太尉他一定能把这人找出来的。”
刚说完不久,都珩和玄如烈就带着人来到了偏殿,刚跨进殿门,他便即刻跪地行礼道:“臣都珩参见陛下,洵王殿下,硕王殿下。”
元正帝见到都珩时眼前一亮,忙询问道:“都爱卿,快快免礼。硕王落水一事,可是有消息了?”
都珩侧身,身后的玄如烈像拎鸡仔一样提着一个小厮的后脖子,将人扔在了偏殿中间。然后又反手将偏殿门关上,隔断了外人的目光。
那小厮一身打杂的灰袍,双手被藤蔓捆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都珩跪地行礼道:“方才硕王殿下落水时,臣第一时间便前往救援,但张公子快了一步将硕王殿下救起,臣便只好在荷花池边寻找可疑人的踪迹,正好看到了这个小厮鬼鬼祟祟,神色慌张的往院门走。臣便同玄如世子一起将其抓住了,带到御前等陛下问审。”
元正帝冷眼看着跪地的小厮,将茶盏用力的置于桌上,发出声响:“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推硕王下水?”
那小厮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颤巍巍答道:“奴才…奴才是受太子殿下指使…”
“太子?”元正帝眉头皱起,难怪都珩和玄如烈不亲自问罪,原是怕得罪了太子,元正帝冷笑,只觉得他这儿子好大的官威,“你可有何凭证?若是没有,何人又让你如此空口白牙的污蔑太子!”
小厮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钱袋是皇室特有的金线纹样,且钱袋内通常会留下皇宫内特有的线脚。
这金丝钱袋内装满了白花花的白银,且都是整银不是碎银,只有皇室或是世家的钱袋里才会装如此多的整银。
“这是太子殿下交给奴才的,说是事成之后,还会给更多的赏赐...”小厮将钱袋双手捧过头顶,拼命磕头,“奴才都是受太子殿下的指使啊,还请陛下饶我一命…奴才已经将事情全部交代了,还请陛下放过我…”
纳兰泱拿过钱袋递给元正帝,他方才还柔声细语,瞬间满脸戾气,“你放肆!竟敢在陛下跟前胡说八道,太子殿下金尊玉贵,岂是尔等贱民能够构陷的?”
元正帝抬首眼神冰冷,眼神示意都珩将此人就地处决了。
都珩也不敢怠慢,抬手落剑,小厮喉咙被一剑贯穿,当即血洒当场,反观都珩,身上没一处沾染上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