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意长睫几颤。
远远轻抬头望去,那个昨日还将他拥在怀里的人身着正红金华服,慢步与牵着张安曲的手像高处而去,张安曲与他身着同色婚服,那长落的拖尾摇曳在后。
宫檐上几只鸟的脚打滑了下便又相互追赶而去,独独留住一鸟立在原地呆木。
后之温平云提出想带他出去然后潇潇洒洒浪迹天涯,长意想到了前些天李负澄对他的暴行,摇了摇头神色恹恹的看向大殿的方向,待转回了头。
长盛三年,长意二十有余三,张安曲前些时日刚怀有身怀。
长意近日来身子并不好又被李负澄欺压在榻上。
长意掩着口鼻,血却从指缝间流出,他泪湿的睫粘连成几簇,瞳内塞涩着几点烛火的光,双痣嫣在卧蚕下。
眉半皱着,一股清冷木香的手拿了帕来。
混乱的透过一点发看到温平云慌张的神色
。
“阿意…”
“我…没…事。”
等血止住,衣和袖什的也都沾湿了。
温平云帮他换外裳的途中他拿过一把剪子,剪去了一簇发,将荷包里的香料都丢了,留发在里。
“收下好了,今日突然实属蹊跷。”下人将他清洗好过后的水盆收了下去,温平云收过他递过来的荷包,看上面猫咪的样子。“是因为当初那件事?”
他轻轻的应了声。
“都怪李负澄…”温平云冷冰冰的脸上嘴角下拉有点委屈意味,手里攥紧了荷包,长意的心也似乎要被这个攥的心紧起来:“不怪他,怪我自作自受。”
“被暗针射/到中毒,也是因为太皇故意为之。”
“是我自己要勾引他,我要进宫,为此我花了四年,我想进宫找真相…不关任何人的事。”
“也不关你事。”
长意低着头,早已坐在小桌旁,余光看到温平云去门口拿了一两个蒸盒来。
“是我没有继续在乎我和他表亲关系。”
“我蒙蔽着我自个,因为太想知道,为什么要被赶出来,我不甘心…
“总百般说不在乎,又有谁甘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