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墨失笑,“你对废物的定义是什么?”
关向明回答地理所当然,“当然是毫无用处。”
关墨恍然大悟,“像你这样的吗?”
相似的长相,不同的气质,两个人互相对峙不肯想让,关墨看着严肃的关向明,忽然想起来,要是这对严已律人的夫妇知道他们费尽心思找的小间谍和一心想控制的继承人居然互相喜欢,会怎么样?
是生自己的气呢,还是生不被放在眼里的孩子的气呢?
关墨仔细思考了一下,关向明和冷依云肯定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怪来怪去,最后怪的就是关墨和江思尧不识抬举吧。
看着关向明眉头紧皱的样子,关墨的笑声愈发放肆,“父亲,你们掌控到了什么呢?”
关向明像关墨举杯,“至少江思尧,你的弟弟,是绝对受我们控制的,一个无根无叶的流浪狗,脖子上的缰绳,还在我们手里握着。”
关墨想,这样的笑话,一定不能只有自己欣赏,回家后他一定要讲给江思尧听。
但关向明没有想过用江思尧去威胁关墨,关墨可能会有点在乎身边的小狗,却不会为了小狗放弃什么,他们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撕破脸,至少此刻,关向明、冷依云和关墨,三个人的利益是绝对一致的。
“关墨,不要想着真正惹怒我。”
这是关向明给关墨最后的忠告。
终于结束了无聊的宴会,也答应了一些乱七八糟且无用的合作,拖着疲惫的身体,关墨打车去了苏市,在凌晨两点前回到了游园。
游园小房子的灯早已熄灭,打开房门,明明看不到人影,但关墨的心却瞬间充实,放在门口的拖鞋不见踪影,只有凌乱摆放在鞋架旁的运动鞋,看起来鞋子的主人回来时也很疲劳,没有了往常的严谨。
于是,一直不肯放松的关墨,也将自己的鞋子随意踢到了江思尧的鞋子旁边,惬意地穿着拖鞋,走到热水器前,给自己到了一杯温水,躺在沙发上,享受着轻松的深夜。
一月一号,元旦节,不论是公司还是封建的关家,给所有人的放了假,关墨不用去面对尔虞我诈,在厨房做早餐的时候脸上都挂着不易察觉的微笑。
江思尧揉着朦胧的眼睛,打开卧室门后,听见了厨房的声音,还吓了一大跳,看到了关墨的背影后,耸起的双肩才放松了下来。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叫我?”
江思尧倚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关墨,眼睛时刻都被关墨的背影吸引着。
关墨示意江思尧过来端早餐,“凌晨回来的,你昨晚应该挺累的,没必要叫你。”
“你昨晚做什么了?好像很累。”
关墨递给江思尧一杯牛奶,“给你讲个笑话,听不听?”
江思尧对此很感兴趣,因为关墨这个冷漠的人,从来没有说过笑话,江思尧甚至都不能把“笑话”两个字和关墨联系在一起,能被关墨提出来的笑话,一定非同寻常。
但真正听到关墨口中的笑话之后,江思尧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关墨讲的确实是一个值得笑出声的笑话。
“您父亲的发言,有点意思。”
江思尧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说的话稍微委婉了一点。
关墨可没有这种优良品质,“自大又无能的人,总想在嘴上占点便宜,也不知道冷女士是怎么忍受这种男人的。”
说到这里,关墨还真的在思考,他确实挺不理解冷女士的,有时候关墨觉得冷女士看关向明的眼神有种想把他弄死的感觉,有时候又觉得冷女士爱关向明到不可自拔。
关墨不由自主地把视线放在了江思尧身上,难道爱情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