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临铄按照计划报了警,因为警方需要抵达学校了解具体的情况和收集案件相关的证据,所以提前联系了学校的辅导员。
叶桁才得知,原来昨晚出现在活动室的那个人叫郭谦睿,在警局制作笔录期间,叶桁作为当事人以及周临铄作为证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但是郭谦睿却一口咬定昨晚的人不是自己。
直到后来调出昨晚的监控视频时,发现里面也没有拍到郭谦睿的脸,进入活动室的时候他戴了口罩和帽子,加上环境明亮度不够,监控拍不清楚他的脸是正常的,虽然在郭谦睿逃离活动室前叶桁摘掉了他的口罩,但他从楼道离开的时候仍然紧紧捂着自己的脸。
于是,警方只好对他当天的衣物和帽子手套进行搜寻,但是郭谦睿像是早已想好了计策一般,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方法把东西都提前隐匿了,毕竟学校不是每个角落都有着无死角的监控录制,有人总能找到钻空子的地方。
见郭谦睿依旧死鸭子嘴硬,警方只好对叶桁提供的手机录音经过委托专业的鉴定机构进行声纹鉴定。
此时,郭谦睿便慌了,他脑门上因为紧张冒着细微的冷汗,多半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昨晚也没睡个好觉,眼下一片乌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等等!警察叔叔,我、我认!昨晚的人是我,事情是我干的。”郭谦睿颤抖着嘴唇,仓惶地承认道。
面前的一名男警员正了正脸色,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郭谦睿语气里带着愤恨说道:“看他们不爽。”
男警员:“看谁不爽?为什么不爽?”
郭谦睿又开始默不作声了。
男警员十指相扣在桌面上敲了敲,用严肃的语气道:“郭谦睿同学,我希望你清楚,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侵犯了他人的合法权益,如果你还是拒不交代清楚的话,后果只会比现在更严重,我们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方的询问和调查。”
郭谦睿听了,咬了咬牙,内心有些慌张道:“我、我配合。”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那副圣人做派,以为自己救助个流浪猫就了不起了,就高人一等了,狗眼看人低。”
男警员皱了皱眉,看着他说:“所以你就私自损害他人物品,并且在被发现后对人动手吗?”
郭谦睿努了努嘴,抖着腿没说话。
男警员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权,是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你作为一位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没有这方面的常识和觉悟吗?”
“警察叔叔,那我现、现在要怎么做?我会坐牢吗?!”郭谦睿闻言,双手紧握成拳,表情惶恐,“我、我不想坐牢啊警察叔叔,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好吗?!”
“这个要看当事人是否愿意和你进行调解,你针对损害的物品进行道歉和赔偿,以及你对对方身体上进行的伤害,虽然不构成法律的伤情,但是你的行为的确侵犯了他人的合法权益。如果对方不同意调解的话,公安机关会对依照相关规定对你进行处罚。倘若你现在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进行反思和悔改的话,警方会带你去一旁的调解室,协助你们当事人双方进行调解。”男警员轻叹了口气,耐心的解释道:“郭谦睿,你是否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并对此做出反思和悔改?”
郭谦睿忙不迭地点了点头说:“嗯,我、我意识到了!”
“走吧,带你去调解室。”男警员站起身来,“等会注意你的态度和措辞。”
郭谦睿被警员从询问室带到调解室,里面坐着周临铄和叶桁,以及双方的辅导员也在场,警员朝他们点了点头。
叶桁见郭谦睿在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到了桌面上。
郭谦睿吞了口唾沫,开口说:“对、对不起,我昨晚不是故意要损坏猫协的物品的,也不该对叶桁动手动脚,我一时冲昏了头脑,我现在已经意识到自己行为的错误了。”他看向叶桁,“你们愿意接受我的道歉,进行调解吗?”
周临铄坐在叶桁身旁,听完,神色平静地直言道:“不愿意。”
郭谦睿愣了愣,脸色瞬时变得十分难看,咬紧了后牙槽。
双方的辅导员的表情皆是一愣,叶桁也有些惊讶,他的目光移向周临铄,对方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端正地坐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