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只龙崽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怕不怕的…这个他们还真说不出来，要说怕的东西肯定有，但“鬼”的定义对他们来说实在有些虚幻了，就连丹枫也不知道自己记忆里那些幻觉能不能算是“鬼”这种存在。

而丹恒的想法就更简单了，考虑一下后便顶着天真无邪的小脸直言道，

“嗯……没见过。”

见过就坏了！

穹差点被这童言无忌吓出眼泪来，欲哭无泪道，

“我也没见过呀！”

“…那你怕什么？”

丹恒更加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是真的不太能理解。

“怕…怕就是……万一有，很可怕的东西……”

“那也要先看看啊。”

“不要看啊，很可怕啊！”

“不看看怎么知道可不可怕？”

“就是的，穹你好怪。”

这次不光是丹恒，连丹枫也皱着眉头插话，结果一开口就让小少年破防了。

“啊啊啊啊！怪的是你们两个！”

那边穹还在崩溃的试图和两只没常识的小龙崽解释自己不是胆小只是对未知的敬畏，这边三月七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明明年纪最小，却不但没有害怕，甚至还很激动的白露，

“……白露你不怕吗？”

“我是医生呀！医生为什么要怕鬼？”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语气理所应当，她现在只为接下来刺激的玩乐开心。

“有道理噢……”

【残页的笔记】

三月初四

景元爱笑。

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孩子，眯起眼睛笑，猫儿似的，还带着肉的脸上有小梨涡，实在讨喜的紧。

我尤其喜他冲我笑。

那双太阳似的眸子亮闪闪，里面仿佛有很热很热的东西，熨帖着我浑身舒服。

神奇。

应星冲我笑时也是如此。

我实在好奇的紧。

他们果真有趣。

四月十四

又观察了些日子，却发现景元那孩子倒也不挑，冲他师傅笑，冲骁卫笑，冲买小食的婶娘笑，冲街边摇尾巴的大黄狗笑……

不过对他们的笑里就没有对我的那些东西了。

神奇。

我开口问了，可他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支吾半天后还红了脸，最后只嗫嚅着说因为他心悦我。

嗯……

可他只是个小孩啊，现在的长生种娃娃都这么早熟了吗。

啊，镜流会追杀我吧……

四月十五

我拒绝了他。

小猫看起来有点难过，撇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但他最后还是冲我笑。

并不甜美，带着奇怪的酸涩意味，又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的话。

……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能轻易许出百年的未来呢。

他说我不懂。

他说我都不会笑。

放屁，我是龙尊。

我什么东西不会？

四月十六

我想了，我学了，有点难。

——练习的时候还把应星吓得够呛，险些一锤子抡在了手上毁了那几根珍贵的手指头……

好难啊。

不过没关系。

学习而已。

我还可以用龙师练习嘛。

五月初一

成效颇佳，送走一个。

六月二十六

三月未见，景元又长高了些，壮了，也瘦了，啧……见面都得稍微抬头看他了。

景元看到我来迎他的时候也很惊讶，可转而又笑起来，还是那副明媚样子，叽叽喳喳的说天说地了很多，大是一些征战见闻，经他的口说出来倒是很有趣。

最后的最后他问我是不是心情很好，为何总笑眯眯的看他。

嗯。

想着我总要扳他一局回来吧。

于是我笑着，坦然的说和他一起相处，我很开心。

小狸奴红了脸，怪可爱的，明明是当了督卫的人了，此时居然结结巴巴起来。

看来他们很喜欢。

哼哼。

我就知道。

不过学习而已，与云吟术无甚差别，一点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