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你不也不请自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
上官淮拉着王玄戈往里走,他俩准备不醉不罢休。
宴会厅里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宾客间攀谈附会,都想借此结交人情,为自己的商业和仕途铺路。
上官淮和王玄戈一桌,喝着小酒寒暄。上官淮鬼鬼祟祟,从兜里掏出一个黑金蜀锦布袋。
“这是什么?”
王玄戈接过,半信半疑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瓶不知名的药。
“偏方?”
王玄戈眉头紧锁,有点尴尬地看向上官淮。
他一把夺过,故作神秘地说:“这是我在西南向一位方士中金求取的,这个对腿伤很有效。”
王玄戈听到对腿伤有效,眼神立马亮了,抢过瓶子打开,抖了抖。
“这也太少了,你是不心疼你那几分钱。”
“放屁!在精不在多好吧,再者说,是药三分毒,你不担心她的身体?”
“要是她真出事了,你会放过我。”
上官淮情绪激动,但顾及到旁人和王玄戈的面子,他还是凑近压着嗓子说:“她记起你了?”
上官淮抬眸,两人对视上,王玄戈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和难过,上官淮抿嘴,拍了拍他。
“知道了,顺其自然吧!”
“喝酒!”
杯子相碰,酒水溅出几滴。半夜了,热闹欢愉归为平静,宾客们逐渐散去,喝得烂醉如泥的宾客被小厮架着送回府上。
“我还能喝,文若给我满上!”
王玄戈背着他离开,路过后院时,上官淮突然跳下来往花园里跑。
“呕~~”
他吐了一地,夜太深只能听见他阵阵的呕吐声。
王玄戈满脸嫌弃,背过身不想看他,可一转身,人就不见了。
“人呢!”
王玄戈翻遍了花园都没有找到人,“他不回去后院了?”
刚想到这里,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
“好难受,真想找张床躺下。”
上官淮迷迷糊糊,在后院乱撞,一不小心撞翻了走廊上的花坛,巨大的声响惊醒了李云意。
“地震了!”
李云意猛地起身,检查了衣服还在,只是头冠被取下了,外面上官淮费劲巴力将花坛扶起,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李云意抽出头冠上的发簪,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真服了,这个花坛这么重啊!”
上官淮倚在花坛上,气喘吁吁,他拍了拍手,随便找了间房推门而入。
“嗯,这是洞房啊!”
上官淮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红色,他赶紧撤回一只左脚,可是晚了一步。
“受死吧!”
李云意从门后冲出来,一个花瓶打到了他,骑在他身上,按出利刃抵在上官淮喉咙处。
空气安静了,两人看清对方后,异口同声道。
“你谁啊!”
王玄戈闻声而来,右手拿走李云意手上的武器,左手抱起她。
“嫂嫂,还真是生猛。”
上官淮躺在地上,尴尬地伸出右手大拇指,试图掩盖这个尴尬的场面。
“嫂嫂?你还有胞弟?”
李云意侧眼看王玄戈,他连连摆手,赶紧撇清关系。
“你什么意思,装不认识我?”上官淮一个人鲤鱼打挺,站在王玄戈面前,眼神质问。
李云意想要趁机溜了,却被王玄戈领住后衣领,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直盯着上官淮。
“你不觉得这里多了个人吗?”
“我走,不打扰你们。”
上官淮气冲冲离开,临走前朝李云意做了个鬼脸,李云意踹了他一脚,却没踢中。
“放开我!”
王玄戈收回手,李云意大马金刀般坐在婚床上,床上的花生和桂圆有点硌人,她还用手推了推。
“虽然我俩成亲了,但我不会和你一起睡,我要分房睡。”
“不行,分床睡可以,分房不行。”
李云意刚想发火,却又忍下去了。见好就收,她还是懂的。
“那中间放个屏风?”
“不行。”
“好吧。”
两人面对面坐着,王玄戈一直盯着她,李云意浑身不自在,但她又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心里慌慌的,脑子乱乱的,浑身发烫,红晕在脸上散开。